第(2/3)頁 李弱水的神色很是誠懇,堪比一心求經的三藏。 鄭言清頓了一下,轉身去書架上拿了一本給她,有些失笑。 “沒想到李姑娘愛看佛經。” 李弱水接過書,準備將腦子里的旖旎場景全部甩開,隨口回道。 “沒想到鄭公子學習不看典籍,愛看游記。” 李弱水知道鄭言清的情況,這句也只是打趣,可鄭言清卻聽到心里去了。 “都是書,游記和典籍又有什么分別。都說我從小天資聰穎,卻也沒人問過我到底喜歡什么,便一股腦地將詩經名學都塞給了我。” 李弱水臉上的熱也散得差不多了,心情平靜了不少:“那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出去游行、喜歡探險。可自從小時候意外過了童生試,便再也沒有出過遠門。” 他長長地嘆口氣,眼里都沒了多少神采:“若是我的病情有了好轉,幾月后的省試是逃不了的。” “你傻啊。”李弱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從來只見過想考考不上的,沒見過想落榜落不下的。” “什么意思?”鄭言清呆愣愣地看著她。 “讓你省試就去啊,反正考試地不在滄州,你借此機會去游山玩水一番,回來再說考不上不就行了。” 李弱水輕咳一聲,掩飾性地移開目光:“我可不是在教壞你。” 原著中,鄭言清體質虛弱、有時難以呼吸的病當然不是真的,不過是被下了慢性毒藥而已。 陸飛月確實捉到下毒之人,是個妒忌鄭言清許久的秀才,家里有些錢財,就買通了下人給他下毒。 但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鄭家管得嚴,仆人也都忠心,按理說買通這么多年需要的花費不低,而且這人冒頭得非常湊巧,像是故意送上門的。 陸飛月也想過不對勁,但鄭家父母正在氣頭上,報官將那家人趕出滄州后便專心忙碌鄭言清省試的事了,沒人再提起這個話題。 自家人都不在意了,陸飛月一個外人當然不好硬插手,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當然看小說時李弱水還吐槽過,鄭家人這是在心疼兒子還是在心疼未來狀元郎? 鄭言清從小就與這個經商的家族割裂開來,父母一邊大談錢財、謀劃著如何擴張店面,卻又一邊告訴他,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錢財都是糞土。 父母將他關在院中,給他請最好的教書先生,明明就在一座府邸,卻又說一年見不到他幾次。 他的哥哥在外跑商,他的姐姐是滄州綾羅綢緞一把手,他卻被告知家里的事與他無關,他要做的唯有讀書。 他叫鄭言清,卻沒人真的將他當成鄭家的孩子。 鄭言清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是真的在思考這么做的可能性。 方才那話說也就說了,但最關鍵的點李弱水還是問了出來。 “你現在不缺吃喝才想探險,若是以后真出去了,你父母不給你錢,你怎么辦?” 她現在能夠專注攻略,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系統獎勵有銀子,省省也是吃喝不愁,不然別說攻略,生存就是一個難題。 鄭言清苦笑一下:“我確實除了看書,別的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李弱水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個笑容:“誰生下來就會讀書。” 說完這句話,李弱水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低頭問他:“你知道滄州哪里學游泳比較適合么?” 鄭言清愛看游記,本朝的地理和景點都了然于胸,立刻便給出了答案。 “北山那里有條小河,清澈見底,是個不錯的地方。” “多謝。”李弱水點點頭,將佛經還給他,一溜煙跑出了書室。 剛才的話點醒自己了,不會可以學,沒有人天生就什么都會。 那么,路之遙不懂愛也可以學。 “脈象沉穩,沒大毛病,吐出舌頭我看看。” 胡子花白的大夫赫然就是那日為李弱水包扎手掌的那位,他今日看到路之遙進來時一眼便認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