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一顆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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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鐘的光景,天色還透亮,不過到底趨近晚上,陵園很安靜。
盛清的墓棠眠記得清楚,腳步踏上石梯,數著樓梯左拐走了十米,到了盛清的墓碑前。
墓碑上面的照片是盛清在二十五歲的樣子,白皙清透的臉頰,一雙溫柔多情的狐貍眼,笑起來春風蔓延。
棠眠跟盛清長得很像,小的時候棠盛年也偶爾會看著她發呆,然后許久又不知道想起什么,臉色又難看起來。
棠眠蹲下身,伸手摸了下盛清的照片,低聲,“我現在有些恨你怎么辦?”
給了她一個鄙陋不堪的私生子身份,現在人人見了她都可以罵她一句小雜種。
從小護到大的棠修文現在她也沒了立場去護他周全。
棠眠內心很強大,但也承擔不了她出軌別的男人給她的暴擊。
眼睛很酸,這里沒人,棠眠紅了眼睛。
身邊有腳步聲,停在她跟前。
這個時辰有人過來,有些詭異了,棠眠正要抬頭看。
身邊人開了口,十分溫厚低醇的嗓音,“為什么恨她?”
棠眠急忙擦掉眼眶的眼淚,站起身,轉頭看,身后是一位年紀約在四十歲出頭的男性。
男人五官長得周正,端正眉眼生的溫和有禮,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裝,氣場出眾內斂,男人手上還住這一副拐杖,似乎身體欠佳。
她并沒回答,只是問了句,“您是?”
不過男人也似乎忘了回話,眸子失神地看著她的臉。
棠眠疑惑,在這位先生跟前揮了下手,“先生?”
秦軍然回過神來,目光略帶著些復雜的瞧著她,“盛清是你母親?”
“您認識我母親?”棠眠反問。
秦軍然轉過身,看著盛清的照片,朝身后擺了下手,有管家模樣的男人立即上前,遞了一束山茶花,秦軍然親自接過來,彎腰放在盛清墓碑前,“認識許久。今天回了陽城記起來,便過來看看。”
棠眠聽見他說認識許久,起了心思想問一些事,但視線瞧過去,就見男人眸子低垂,像是陷入了沉思。
男人有一種魔力能讓她心緒瞬間安定下來,她也沒開口,靜靜的站了半晌。
男人在盛清墓碑前站了半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講出口,但又好像將所有的話都說給了盛清聽。
出了陵園,棠眠跟男人分道揚鑣,站在路邊等著網約車。
不一會,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她跟前,車窗降下,在陵園見到的男人看著她,溫聲道:“去哪里?我讓司機開車送你。”
棠眠搖搖頭,“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這個時間女生打車不安全,而且我不是壞人。”
棠眠下意識道,“我沒有把您當壞人。”
男人溫和笑著,“那就上車。”
棠眠只好開了車門,不過沒去坐后車座,禮貌著坐進了副駕駛。
她不知道男人是誰,但大概能猜得出來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連司機都穿著規整利落的西裝外套,手上還帶著白手套。
車內安靜,有著幽幽檀香。
棠眠想了會,還是問了出口,“請問您是?跟我母親認識多久了?”
男人十分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名字,“秦軍然。”
不過并沒回答后一個問題。
聽到秦軍然三個字,棠眠震驚片刻。
秦軍然看到了她的反應,失笑片刻,“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棠眠很坦然,“前段時間跟您的千金有些交集,從她的口中聽說過您。”
她以為秦軍然會問她跟秦秀靈的交集,等了片刻,卻等來了一句,“你剛才在墓碑說有些恨你母親,能告訴我原因嗎?”
棠眠沒遮掩,“我不是棠家人,我母親出軌別人生了我,心情有些煩悶才說了這話,其實我并不恨我母親。”
秦軍然卻就此沉默了。
棠眠抬頭從后視鏡里看了眼秦軍然,秦軍然也在看著她,慢聲寬慰著她,“你母親并不是這樣的人。”
棠眠不想讓自己臉色看起來很差,她揚了下嘴角,用很輕松的話說著,“棠盛年跟我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顯示我跟他不是父女關系。一開始我也不信的,我母親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可是、”
秦軍然沉默的時間更久,一會他問了句,“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別人都說是我父親當年的司機,連新月阿姨都承認了,應該就是他吧,不過他因為意外出事了,我都沒見過他。”
秦軍然出了神,像是在自言自語,“新月她也承認了,當年她跟小清的感情很好,她這樣說,那應該也沒錯。”
棠眠抓住他話里的名字,“小清?秦先生跟我母親很熟悉嗎?”
秦軍然臉上浮起淡笑,眉眼溫和瞧著她,“告訴你一個秘密,現在幾乎沒人知道。”
棠眠眨了下眼,“關于我母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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