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一顆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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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鐘,傭人過來敲門。
棠眠很困,整個人蜷縮在深藍色的大床上睜不開眼。
但敲門聲有規律地響著,棠眠困意被趕跑,抱著被子坐起身,記起來今天是新婚后第一天,她又是住在周家宅子,早飯勢必要見周家一眾長輩的。
去撿昨晚被扔在地板上的睡衣,彎腰時,扯動身上某個部位,棠眠眉頭瞬間皺起來,不敢再動,閉著眼,咬唇緩著那陣酸痛。
這時,衣帽間有動靜。
棠眠抬眼去看,周珩從里面走出來,身高腿長,手上正拎著白色襯衫和一件黑色西裝,上半身果著,肌理緊實線條漂亮地腹肌暴露在空氣中,再往上是并不夸張地胸肌。
在清晨尚未明朗的光線下,確實是一副荷爾蒙爆破的身體。
不過棠眠默了一瞬間,記起昨晚零碎片段。
之前出于攝影對于這具身體的好感,在記起這具身體兇猛的沖撞力,此刻全部泯滅。
她下意識收回撿睡衣的手,扯著被子掩著胸前,坐回大床中間,臉蛋低著,等著他穿好出去。
周珩把西裝外套扔在床尾,將襯衫往身上穿,坐在床尾扣紐扣,察覺到身邊人沒有任何動靜,側眸過去。
棠眠很安靜,兩只黑黝黝地狐貍眼低著,長長地睫毛半掩著,正出神地盯被子正面。
她皮膚白,遮著胸前春光的深藍色被子又襯膚色,安靜坐在那,就像是剛從牛奶里泡了三個小時出來一般。
周珩收回視線,扣好襯衫最后一顆紐扣,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長腿邁至臥室門口,回頭看她。
棠眠察覺到他要走,剛好抬頭,兩人視線恰好對上。
兩秒過后,她將視線移開,落到房門右側柜子上新置的一束百合花上。
周珩抬手,曲起手指,指骨在房門上敲了兩下。
棠眠不得不又把目光投過去,周珩開頭,神情不似昨晚慵懶散漫,他黑眸瞧過來,薄唇微張,吐出兩句話,“八點半家里長輩都會在餐廳吃早飯?!?
他右手搭著左腕,將腕部的襯衣袖口往里撥了下,看著腕表,“所以說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洗漱時間?!?
他這般一板一眼,毫無感情波動的語調,跟昨晚掐著她腰抬起來讓她貼合他時的熱情截然不同。
棠眠也沒任何落差感,男人床上床下一般都是兩個樣。
她只是點了下頭,說,“好?!?
周珩出了臥室,房間只剩下棠眠一個人。
她沒再顧忌,掀開被子,進了浴室。
簡單沖洗了下身體,洗臉刷牙,用吹風機把頭發吹了半干,走去衣帽間拿了件襯衫和長褲。
走至衣帽間鏡子前,棠眠扣著襯衫扣子,才仔細瞧了眼鎖|骨和肩頭處。
都是昨晚留下的淤青指|痕,吻|痕倒不這么多。
男人似乎只喜歡沖撞,不喜歡溫情。
掐在八點二十九分,棠眠到了餐廳。
周家人口不算復雜,兩代同堂。
周珩算是唯一的小輩,有個二叔周允直,跟周珩父親周建直是兄弟,但年齡卻相差了二十多歲,算起來跟周珩年紀相差不大。
周家輩分最高的周家老爺子周成雋坐在首位,餐桌左側坐著周建直和他妻子顧芳芮,右側坐著周珩,周家小叔周允直并沒出現在餐桌上。
棠眠走過去,周珩掀眸看她,她自覺坐去周珩身側。
昨天婚宴上,棠眠是給周建直和顧芳芮敬過茶,唯獨缺席了周家老爺子周成雋。
林夏從她回周家宅子時,跟她解釋了句,說是周成雋年事已高,喜歡靜處,受不了婚宴的熱鬧露個面便回去了。
周珩身為周成雋唯一的孫子,結婚這樣重要的場合,即便再怎么勞累,大概也會堅持到底,更別說周成雋雖然年紀到了七十五歲高齡,但是身體很是硬朗,從沒聽說過有什么大毛病。
在周珩婚禮上,不見孫媳,直接退場,不外乎是對這場婚事不滿意。
因此餐桌上,周成雋也沒怎么往這邊投來目光,完全就是晾著她。
棠眠裝作不知周成雋的態度,安安靜靜地進食。
早飯結束,周成雋率先離了餐廳,周建直跟顧芳芮隨后。
棠眠飯量小,喝了碗白粥便已經八分飽,剩余時間用筷子夾著個水晶餃,一口一口咬著,純屬是在打發時間,等著周珩吃完。
周珩吃飯很斯文,按理來說,應該跟他這個人很不搭。
但棠眠等待間隙,余光掃過去,他一口口喝著雞湯的動作,倒格外有些賞心悅目。
棠眠收回目光,也不意外周珩身上能有這種斯文。
周家豪門,不是一朝一夕暴富起來,是從周成雋上面兩代人財富累積起來的,這種豪門世家,最注重底蘊,周珩從小到大,不知道要學多少門喪心病狂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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