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心跳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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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傅幼笙一個人睡覺的時(shí)候,晚上都會開著壁燈。
這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行為。
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只有殷墨陪她一起睡的時(shí)候,才會放心的關(guān)了所有燈光安眠。
她這個恰好也方便了殷墨。
就著昏黃迷離的燈光,殷墨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床邊。
地上鋪了柔軟防震的長毛地毯,踩在上面,走路是不會發(fā)出聲音的。
傅幼笙睡的毫無察覺。
殷墨沒有在床邊停留,而是掀開被子,一把攬過她纖瘦卻柔滑的身體抱在懷里。
睡著的女人乖乖的被他抱在懷里,他才感覺自己空洞的心臟才有了真實(shí)感。
大概是他的心跳過于紊亂。
又或者是抱得太緊。
原本安睡的傅幼笙嚶嚀了一聲,睫毛不斷輕顫著,掙扎了許久,才緩緩睜開雙眼。
熟悉的懷抱,沒有因?yàn)榘胍勾采隙嗔藗€男人,而讓傅幼笙緊張。
反倒是習(xí)慣性的摸了一把他的手臂,清甜嗓子因?yàn)樗X緣故,有點(diǎn)沙沙的:“怎么身上這么涼?”
被窩都被他弄涼了。
傅幼笙感受到從身后抱著自己的男人,握在她腰肢的手又用力了些。
柔軟小手搭在他的手背,拍了拍。
下一刻,聽到背后男人呼吸有點(diǎn)重,棱角分明的下頜骨摩挲著她的脖頸,呼吸也帶著同樣的涼意:“做噩夢了。”
男人嗓音暗啞得不成樣子。
在昏暗光線下,格外清晰。
“做了什么噩夢,嚇成這樣?”
傅幼笙下意識想要轉(zhuǎn)過身看看他,卻被男人堅(jiān)硬如鐵的手臂箍得緊緊的,完全動彈不了。
隔著薄薄的布料,傅幼笙都能清晰聽到殷墨那雜亂無章的心跳。
這得是多可怕的夢,才能讓殷墨到現(xiàn)在都緩不過來。
不過——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夢能嚇到殷墨。
傅幼笙本來半夜醒來還迷蒙的腦子,聽著對方的心跳聲,逐漸恢復(fù)清醒。
雙唇張了張,想要笑話他兩句。
下一秒。
細(xì)微的一聲響,壁燈被關(guān)上。
偌大的房間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傅幼笙下意識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shí)候,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
殷墨透著壓抑的沉啞聲音在她耳側(cè)響起:
“我夢到,你愛上別的男人了。”
傅幼笙心尖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
眼眶酸澀,忍不住閉上眼睛,想要控制因?yàn)橐竽@句話,洶涌而至的情緒。
殷墨反握住傅幼笙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
稍一用力,就與她十指相扣。
“幼幼,不要愛別人。”
傅幼笙輕輕吐息,讓自己因?yàn)橐竽脑挾瑯游蓙y的心跳,努力平復(fù)。
過了不知道多久。
久的殷墨握著她的手快要麻木了。
她忽然開口:“如果我愛上別人,你又能怎么辦?”
一想到那個真實(shí)的如同未來會發(fā)生的夢境,殷墨低啞的聲線停了幾秒,“我可能會瘋掉。”
傅幼笙雙唇緊抿著。
感受到殷墨難得一見的脆弱。
她覺得明天早晨醒來,殷墨可能會后悔自己今晚露出這樣的一面。
素來堅(jiān)不可摧,沒有任何弱點(diǎn)的男人,卻將自己的弱點(diǎn),攤開在她面前。
像是河蚌朝著人類打開保護(hù)自己的堅(jiān)硬外殼,露出里面柔嫩的肉,任人擺布。
“睡吧。”
男人沒有再說什么,掌心輕輕拂了一下她的眼睛,像是羽毛一樣。
而抱著她的手臂卻一夜都沒有松開。
仿佛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一樣。
以前沒有安全感的是傅幼笙,睡覺的時(shí)候,永遠(yuǎn)都是要抱著殷墨的。
而現(xiàn)在,傅幼笙被殷墨抱得緊緊的,感覺自己和他調(diào)過來一樣。
患得患失的成了他。
早晨傅幼笙起得早。
醒來時(shí)候,身邊殷墨難得沒有睡醒。
看著他眼下那青色的痕跡,傅幼笙輕輕嘆了一口氣。
即便是睡著了,依舊是握著她的手。
不過略略松了力氣,大概是怕她手麻。
她剛一動彈,原本還睡著的男人,陡然睜開雙眼。
眼神深深,看著她問:“你要去哪里?”
傅幼笙這才看到他眼底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忍不住皺了皺眉尖:“你眼睛都快成兔子眼了,趕緊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
說著,從殷墨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
揉了揉還是會有點(diǎn)僵硬的手指,傅幼笙從枕頭下摸出來自己用的真絲眼罩,親自戴到他眼睛上。
殷墨視線一下子重新陷入黑暗。
耳邊傳來傅幼笙輕輕柔柔的聲音:“我要去工作,聞亭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你今天多休息一會吧。”
殷墨沒有掀開眼罩。
嗓音依舊低啞:“要去多久,晚上我接你?”
傅幼笙眼神掠過一抹復(fù)雜。
看著躺在湛藍(lán)色床單上的男人,即便是戴著眼罩,依舊掩蓋不住他俊美如斯的面龐。
只不過,今天卻格外安靜低迷。
傅幼笙是見不到殷墨這樣示弱的。
他可以霸道,可以強(qiáng)勢的決定要接她,卻接受不了他用這樣不確定的詢問。
空氣沉默許久。
久到殷墨以為傅幼笙已經(jīng)不在了。
忽然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放進(jìn)被子里。
殷墨甚至能感受到她垂首時(shí),發(fā)梢不經(jīng)意掃過他脖頸,眼睛看不見時(shí),其他感官都格外清晰,女人身上清甜的淡香在他呼吸之間彌漫開來。
他被放到被子里的長指不由得反握住了她的小手。
下一秒。
傅幼笙用另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隨你。”
即便是臥室關(guān)門聲響起。
殷墨始終能感受到她指尖柔滑的觸感,一直都存在一樣。
*
“哎,女人心真是難琢磨啊。”
肖沉原端著酒杯,看著站在落地窗旁邊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男人,忍不住感嘆。
他今天本來是去勝景大廈接殷墨的。
沒想到工作狂殷總竟然今天請假了。
這可把肖沉原震驚到了,直接呼朋喚友的來看殷墨,到底是得了什么大病。
當(dāng)然臨近年關(guān),大家都挺忙的。
除了閑來無事的盛占烈之外,其他人都沒跟他來看熱鬧。
沒錯。
肖沉原是來看熱鬧的。
殷公子的熱鬧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現(xiàn)在不看,以后更沒機(jī)會了。
盛占烈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里刷微博:“墨哥,你老婆昨晚不就澄清跟楚望舒關(guān)系了嗎,你干嘛還這幅老婆跟人跑了的樣子?”
殷墨指尖夾著的香煙,猩紅煙頭幾乎要燃燒到他手指上了。
他像是毫無察覺。
此時(shí)聽到盛占烈的話。
才緩緩地抬起眼睫看他:“……”
“你別用這種嚇人的眼神看我。”
盛占烈反思一下自己剛才的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墨哥我錯了,我不該說你老婆跟人跑了。”
肖沉原上前拍了他一巴掌:“閉嘴吧你。”
“我閉嘴了誰給墨哥出主意。”
“墨哥,要不你用苦肉計(jì)吧?
女人的心最軟,苦肉計(jì)最管用。”
肖沉原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女人心硬起來,比男人都狠。”
“嘖,我就說沒事娶什么老婆,瞧瞧墨哥現(xiàn)在混的,婚姻真是男人的墳?zāi)埂!?
盛占烈仰頭躺在沙發(fā)上,“咱們墨哥這個身材這個長相還有資產(chǎn),要什么女人沒有,要我說,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女人多得是。”
肖沉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殷墨:“可惜啊,弱水三千,咱們殷總只取一瓢飲。”
“行了,都閉嘴。”
殷墨將煙頭捻滅,指腹揉了揉被他們念叨的發(fā)脹的額角,“沒事都滾吧。”
“我有事!”
肖沉原立刻舉手,“真的是重要事情。”
肖沉原不走,盛占烈也不走,“我給肖哥當(dāng)司機(jī)。”
“說。”
殷墨修長雙腿裹在灰色的家居褲內(nèi),一改之前西裝革履的矜貴自持,坐下時(shí)透著散漫不耐。
“就之前《盛世》那部戲,你還記得嗎?”
殷墨冷淡的掃了他一眼。
意思非常明顯,廢話。
肖沉原輕咳一聲,也不生氣:“之前不是早就定下楚望舒是男主角,后來因?yàn)樯┳酉胍葸@部戲,就想讓楚望舒解約。”
“這事兒……沒辦成。”
這要是讓他們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朝夕相處三個月甚至半年,豈不是把殷總老婆往情敵懷里推。
所以這段時(shí)間肖沉原一直想辦法。
現(xiàn)在是真的想不到了。
“原因。”
殷墨反應(yīng)沒有肖沉原想象中的震怒,只是語調(diào)更冷了些。
冷得坐在旁邊圍觀的盛占烈都忍不住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肖沉原:“導(dǎo)演跟編劇等所有工作人員,聯(lián)名請求,不能換掉楚望舒,換掉楚望舒,這部戲就沒了靈魂。”
“據(jù)說……這部戲的男主,就是以楚望舒為原型。”
所以他這段時(shí)間一直都在找能取代楚望舒的男主角。
娛樂圈這么大,男演員這么多,他就不信找不出一個比楚望舒還要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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