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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陣陣吹拂，像是清涼的紗巾一般撫摸面頰。

    陳言坐在陽臺上抬頭看月，手指夾著一截燒到一半的香煙。

    突然，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讓陳言回過神來。

    “許榮榮？這么晚給我發微信干嘛？”

    陳言有些疑惑地打開了微信。

    榮：陳言，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言：陳言啊。

    榮：我是指你的真實身份。

    言：我能有什么真實身份。

    榮：你告訴我，我絕對替你保密。

    陳言用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片濃厚的煙霧。

    許榮榮說話，還是值得信任的。

    只不過那些過往，只同這片煙霧一般遇風即散。

    反倒是最重要的人，已經成為永遠的遺憾。

    陳言又吸了一口煙，才回復道：與其好奇這個，不如想一下，沒通過我的訓練目標怎么辦。

    許榮榮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你困不困？”

    陳言也有些無奈，“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許榮榮說道：“我還是挺想贏過你的。”

    “那你可得努力努力再努力了。”陳言輕聲道。

    “只要能通過努力做到的事，就不是事。”許榮榮笑了笑。

    這很現實。

    無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才叫殘酷。

    陳言沉默了一會兒，又笑了笑：“的確是這樣。”

    許榮榮又問道：“我給你打電話之前，你在干嘛呢？”

    “看月亮。”陳言答道。

    許榮榮有些驚訝，“這可不像現在年輕人會做的事，更像是退休的老頭子。”

    “退休倒算沾邊，老還不老。”陳言笑了笑。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陳言又抽了一支煙，然后才回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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