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此同時,另一間房。 墨傾和江刻四目相對。 江刻站在窗戶邊,唯一一點亮光落到他身上,隱約照亮了他的輪廓,身子筆挺,隱在暗處。 他頭發(fā)似乎長了些,微微遮了眉眼,氣質(zhì)少了幾分裝模作樣的腔調(diào),明顯隨和又隨意一些,且裹著點自由散漫的氣質(zhì)。 在藝術(shù)家和總裁的身份中,他切換拿捏得實在妥當。 屋子里的光線太暗了,互相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漆黑中,他們卻清楚地感知到對方打量的視線。 他們倆有兩個月沒見了。 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二人忽而福至心靈,一起開了口。 墨傾:“這次是什么情況?” 江刻:“你們來這兒做什么?” 寂靜的房間里忽然響起兩道聲音,兩人皆是頓了頓,然后悠悠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江刻:“來寫生。” 墨傾:“來游玩。” 又是異口同聲。 “……” “……” 非常默契的回答,心照不宣的撒謊,無比虛偽的理由。 二人各自看了對方一眼,哪怕看不到眼神,都從對方身上讀出了一點“鄙夷”。 墨傾聳了下肩,實話實說:“我來出任務(wù)的,調(diào)查這個村子的情況。” “我也是。”江刻也不再隱瞞,“收到一個委托,調(diào)查這個村子的情況。” 墨傾瞇眼:“誰的委托?” “一個死人。”江刻頓了下,補充一句,“暫時不方便說。” “行。”墨傾挑了下眉毛,往墻壁上一靠,雙手抱臂,“你剛剛做什么去了?” “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有線索嗎?” 江刻只手揣兜,靠在窗邊,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他將窗簾拉上了。 室內(nèi)的光線更暗了,一片漆黑。 他望著墨傾的方向,道:“除了這個村里的人活得像鬼,白天因身上生瘡不敢見人,晚上因視力變好四處瞎晃,倒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墨傾沒有動,沉思了下,問,“你什么時候到的?” 江刻說:“比你們早兩三個小時。” 事實上,江刻出發(fā)的時間,比墨傾、戈卜林要晚一些。 但是,戈卜林不太敢開車,將車速放得很慢。但江刻是個“窮大學(xué)生”,半路蹭車,對方在山路上橫沖直撞的,速度起飛。 若不是江刻半路下車,又走了一段路,扮演“迷路的畫家”,估計下午一兩點就到了。 “你到的時候,天沒黑吧?”墨傾瞇了瞇眼。 “沒有。” “白天是什么情況?” “沒有一個活人,就像……”江刻稍作沉吟,想到剛來到葛家村的那一幕,輕描淡寫給出了兩個字,“活鬼村。” 墨傾眉毛微動。 “除了葛村長,村里家家戶戶緊閉房門,見不到一個活人。”說到這里,江刻又往窗口方向看了一眼,“一到晚上,就開始外出放風(fēng)了。我估計他們知道有外人在,沒有到處走動。” 墨傾繼續(xù)問:“他們白天閉門不出,就是因為身上生瘡?” “不清楚。也有可能……”江刻說著一頓,語氣裹著些涼意,“是見不得光呢。” 墨傾眸光閃了閃。 她隱約覺得,江刻或許知道的更多一些。 不過,還是等明天親自看一看吧。 “行。”墨傾拉開門,動作停頓了下,回頭望向江刻,“互通有無?” “……”江刻沒料到她說完就走,抿了下唇,但半晌后,將挽留的話都咽了下去,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嗯。” * 第二天黎明,天幕暗得深沉,星子只留下了一兩顆,一輪彎月懸掛在東邊。 墨傾睡得正香,結(jié)果被敲門聲吵醒了。 她坐起身,皺了皺眉。 頓了半晌,墨傾不耐煩地掀開被子,穿好鞋,走到了門口,一把就將門給拉開了。 戈卜林敲門的動作很輕,似乎非常謹慎,微微弓著腰,神情滿是戒備。他持續(xù)著敲門的動作,忽然見門被拉開,自己被嚇了一跳。 “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