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相武斗-《紫塞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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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陣陣沙風中,那面鑲著「二娘客?!沟钠熳诱齺砘仫h揚著,與其說是迎客,倒不如說是今后的紫塞將何去何從來得更為恰當些。
再說那客棧的小二本來正打著呵欠呢,乍聞其聲不免嚇一跳。
小二心中暗罵了一聲。睨著眼往叫聲處一望,立刻換過笑臉,將那臟兮兮的抹布在肩頭一掛,急忙跑過來給軍漢拍打著灰塵道:“喲,是胡大爺來哩,快請,快請?!?
那邋遢軍漢,冷冷一笑,直接甩了店小二一個巴掌,喝罵道:“靳二娘呢?這太陽都火燒屁股了,還他嗎在房里吹燈拔蠟燭呢?快去把她給老子喊下來?”
那店小二摸著紅腫的腮幫,戰戰兢兢地應了一句,轉身就往客棧二樓跑去。
楊霆風卻不認得此人,轉過頭來,正欲開口詢問,卻發現一眾西營的弟兄死死瞪著來人,個個眼神冰冷,嘴角發出陰狠。
正覺奇怪,忽聽后端的兩張圓桌子上傳來一聲吆喝:“老胡,過來這里坐!喂!掌柜的,再給老子上一壇酒,要最好的!”
“原來是東大營的人!難怪?!睏铞L暗自點了點頭,心里不禁開始有些擔心起蘇泰婭了,“這小妮子去茅房有些時間了,怎地還不回來?難道說.......?”
那記賬先生聞言一驚,連忙轉身抱起一壇子,壇上尚帶有土黃泛黑的封泥,上寫著“般若從事”四個紅字。
那姓胡的邋遢軍漢一把從記賬先生手上搶過酒壇子,徑直走向了披甲蹶張營那桌,“篤”地一聲,那壇子“般若從事”被重重擱在桌上,滿桌的碟兒碗兒都乒乒哐啷地亂跳。
那邋遢漢子走路時,猶自帶起了一陣風。
楊霆風斜倪了一眼:來者不但步履穩健,虎虎生風,底盤相當穩扎。神氣內斂,左右太陽穴高高鼓起,內功顯然已有相當的火候。而且,手心手背上皆有著厚厚地一層繭子,看來,這個邋遢漢子當兵前,就是一個練家子。
他緩緩將御林軍刀靠在桌角上,一掌拍開酒壇封泥,擺好六只青花大碗,分別斟滿酒水,笑道:“弟兄們,這常言道,酒如其人,因酒識人,什么時候連喝個三碗馬尿也好意思拿出來吹?”他說的眉飛色舞,邊說邊舉起一碗酒,一口飲盡。
一名蹶張軍士笑道:“誰說不是呢,咱東營的弟兄,哪個不是海量?這喝酒至少都是六大碗起步,哪像西營的那群老娘們,喝個三碗酒還你推我推的?”
聞言,那姓胡的邋遢軍漢搖了搖頭,笑道:“李兄此言差矣,依我看,西營的那群腌臜潑皮們還不如老娘們呢!”說完,又干了一碗。
話音未落,甲陣營幾人作勢便要起身,那陸一箎卻一擺手,搖了搖頭,輕聲道:“都別鬧事,等咱弟兄們吃完了酒,還得去換老沈的崗。”說罷,起身示意眾人坐下,幾人無法,只得恨恨落座,大口喝悶酒。
本以為對面定會發怒前來尋事,那邋遢軍漢暗已防備,準備隨時大打一場。
誰想竟被陸一箎給攔了下來,不覺暗暗有些奇怪,只當是對面慫包,不由得又使了個眼色,嘴角往旁邊努了努。
那李姓的蹶張軍士會意,假裝疑惑道:“哦?老胡,何出此言?”
邋遢軍漢端起酒碗,一口喝干,抹了抹嘴,笑道:“李兄,知道燕山飛騎的統領長孫忘晴將軍么?”
一說起長孫忘晴,楊霆風不禁突然沉下臉,要知道,就在幾個時辰前,自己剛剛被她救過。
在老楊心目中,那可是救命恩人,女神一般的存在。在這侮辱她,等于是在打自己臉一般。
楊霆風望向披甲蹶張營的眾人,眼神陡然冷凝.......
“嘿嘿,知道,咱知道,說起來,那婆娘我上回在換防時瞧見過,騎紅馬,踩云靴,當真是俊得不成話!嗎的,也不知將來要便宜哪個有福的小子。”李軍士什么人?老兵油子一個,哪會不知道他胡邋遢動的心思,驀然大聲了起來。
“唉,誰說不是呢!”邋遢軍漢打趣道,“李兄,記得上回咱們譚大都督小兒子滿月,擺了一桌兒,俺親眼見了那娘們和譚帥拼酒;好家伙,這小妞賊猛,一口氣連干它十八碗,喝完屁事兒沒有?!?
“霍?真的假的?”李姓軍士假裝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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