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厭勝-《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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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煜傾身躲開香湯,只沖著她笑。
魏鸞潑得更狠,肆無忌憚地襲擊,水珠濺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盛煜的笑容卻愈來愈濃,在退出浴房時,想著魏鸞彈盡糧絕纖毫畢露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后知后覺的染冬趕來,便見向來威儀端貴的盛煜渾身濕透,那張冷峻的臉上卻笑意極盛,活生生將臘月寒冰烤成了炎炎夏日。
染冬自打進了曲園,還是頭回見他笑得如此肆意。
她心中納罕,忙行禮道:“主君。”
“免了。”盛煜笑而揚手,吩咐道:“去給少夫人添水。”說罷,健步而出,扛著濕漉漉的衣裳去南朱閣,沖了好半天的涼水。
而魏鸞被他如此攪擾,思緒也徹底打亂。
……
沒過幾日,便是章太后的壽誕。
她是陪著先帝打江山的女人,永穆帝的親生母親,加之手里握著權柄,在朝堂內外的地位都格外尊崇。且本就野心勃勃,不愿輕易退居到幕后,為了給章家撐腰撐門面,這壽宴辦得便格外盛大。
章皇后早就放出了消息,壽宴之日,群臣與高門女眷齊聚北苑。
軒峻威儀的閣樓上,帝后與妃嬪、皇室宗親盡數到場,就連隱逸田園的皇叔也難得入宮,陪坐在側。章太后一襲黑底玄紋的華貴宮裝,珍珠為扣,金線織邊,繡紋猙獰端貴。花白的頭發高高堆起,赤金寶冠下,見慣生死的眉目威冷懾人。
她甚少在眾人前露面,難得出席這等場合,即便是壽宴大喜,也不茍言笑,氣度威儀。
若將身側的永穆帝換成周令淵,便活生生是垂簾聽政的霸道姿態。
群臣叩拜祝壽,各回矮案后的座位。
自地位尊崇的皇叔起,陸續由皇親國戚進獻壽禮,而后是兩位相爺、六部尚書。奉承溢美之辭不絕于耳,但凡跟章家有些牽扯的,更是挖空心思,欲討她老人家歡心。章太后自恃身份,瞧過六部尚書的壽禮后,余下朝臣的賀禮不再過目。
倒是對女眷的東西頗感興趣——
瞧了幾位娘家侄女、孫女的壽禮后,忽而起了興致,瞧向魏鸞。
魏鸞遂起身進獻壽禮。
這場壽宴畢竟是借永穆帝的名義辦的,哪怕章太后再居心歹毒、干政弄權,她也是先帝的皇后,永穆帝登基之初便尊奉的太后,地位超然。曲園的私仇在朝政跟前不值一提,魏鸞亦花了不少銀錢,請人造了副精美的珠冠,權作賀壽之禮。
因那日章念桐行徑古怪,魏鸞對此也頗留心。
想來想去,比起那些進獻珍禽奇鳥、詩篇書畫以博恩寵的,選了最為穩妥的珠冠。既不必擔心禽鳥在壽宴當場離奇死亡以致獲罪,也無需擔心書畫有假,詩賦被人摳著字眼解讀,往后牽扯出麻煩,論造價用心,也不會太遜色。
她雙手捧上賀禮,姿態恭敬。
章太后似乎也頗滿意,命人揭開寶匣,將珠冠擺在案上觀賞,那張年邁威儀的臉上甚至露了點笑意,道:“這珠冠打得倒是精致,嵌的寶石也漂亮。哀家平時懶得用這些,瞧著這個,倒想戴了試試。”說著話,捧起珠冠。
盛裝之下,她當然不會此刻就戴,便只上下左右的打量。
周圍妃嬪女眷亦出言附和,夸贊不止。
某一刻,她唇邊的笑忽然凝住,似頗詫異地瞥了眼魏鸞。
周遭眾人察言觀色,亦齊齊住嘴。
而后便見章太后將手伸入珠冠里面,似揪住什么東西往外扯了扯,輕微的裂帛聲里,扯出個與冠上赤金同色的布團。看那形狀,有頭有腳有身體,竟像是個綢布人偶的模樣,只是做得極小,不及中指大小。
章太后的神情瞬間冷沉,離得近的嬪妃亦赫然變色。
魏鸞在階下跪得低,看不清章太后手里的東西,心里卻也咯噔一聲——那珠冠是她親自盯著造的,從內到外,每一粒珍珠寶石都親自過手,絕不會輕易脫落。冠帽之內,亦是薄薄的赤金打造,不可能有異物。[なつめ獨]
但看眾人神色……
心中驚疑未定,便見章皇后遽然起身,怒道:“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呵斥得中氣十足,在安靜的殿上格外響亮。
魏鸞只覺脊背驟緊,抬高目光望向上首,見章太后緩緩朝她攤開了手心。黑底玄紋的衣袖半遮手腕,她掌心里躺著的黃綢人偶亮出來時,滿殿朝臣女眷齊齊吸了口涼氣。而魏鸞即便再鎮定,面對這場景也霎時變了臉色,忙俯首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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