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醋勁-《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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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幼時的事,著實知之太少。
盛煜覺得胸口有點堵得慌。
……
敬國公府里,魏鸞自然不知道那兩位的爭執。
她這會兒靠在母親魏夫人懷里,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
自父親入獄之后,她已許久沒這么輕松了。那時前途未卜,她不知永穆帝的打算,不知盛煜的性情,懷著滿腔忐忑嫁入曲園,因怕母親擔心,還得強撐著不露半點軟弱,一面勸說父親棄暗投明,一面安撫母親的擔憂焦慮。
如今,總算能稍稍緩口氣。
哪怕后面還會有更兇險的風浪,至少此刻一家人圍爐而坐,可以無憂無慮。
魏夫人不像章皇后那樣愛玩弄權術,當晚說話時,多半是關懷魏嶠在獄中身體如何,該如何調養回來,操心魏知非的舊傷是否根治,在西州那滿是糙漢的軍營周遭,可曾遇到中意的姑娘——
進了新年,魏知非便滿二十歲。因常年在軍中歷練,婚事還沒著落,魏夫人著急著呢。
如此閑坐至夜半,才熬不住困意各自歇息。
次日清晨用過早飯后,魏嶠將妻兒叫到書房里,說起了正經事。
從當初事發時章皇后的叮囑欺瞞,到后來魏鸞的勸說、章皇后暗里的禍水東引,乃至魏知非欲南下時章家的窮追不舍,悉數說給魏夫人聽。
魏夫人性子溫婉嬌柔,一時間哪能接受?
畢竟是同母所出的親兄弟姐妹,她對章皇后和定國公章孝溫的感情極深,亦極為信任。若不是兒女和夫君齊齊勸說,打死都不信章皇后會懷著那樣惡毒的心思。即便如此,聽魏嶠講了前因后果時,魏夫人仍慘白著臉打斷了好幾回,獨自去里屋沉默消化。
魏鸞知道她難受,但這事遲早得挑明,只能在旁陪伴安慰。
一整日間,除了早飯之外,魏夫人幾乎水米未進。
當天夜里魏夫人便病了,發著燒,一時迷迷糊糊的說胡話,一時在夢里流淚,慌得魏嶠衣不解帶,熬著夜在側照看。
魏鸞不放心,只好派人傳口信給盛煜,說她后日再回。
到第三日,魏夫人的病情倒是好轉了些,只是神情懨懨的,對著人強撐笑意,背過身時仍暗自垂淚——幾十年骨肉血親的感情,豈是說割斷就能割斷的?且章皇后滿口姐妹情深,背地里卻算計魏家,想拿敬國公府給章家墊背,這等行事實在叫人心寒。
被最親近信任的人往心尖上插刀,痛楚可想而知。
尤其魏夫人自幼嬌慣,在閨中時得父母寵愛,嫁的夫君又是魏嶠這等溫文爾雅的君子,習慣了溫柔歲月后,對至親的背棄更難接受。
這是心病,一時半刻難以痊愈。
好在身體好轉了許多,有飲食調養和魏嶠父子的陪伴,總能熬過去。
魏鸞總算放心,遂命人套了車回曲園。
到得北朱閣還沒坐穩,外頭仆婦匆匆來稟,說是宮里來人要傳太后的口諭,讓魏鸞去接旨。魏鸞聽了,覺得在這玄鏡司逼得興國公府倒大霉的關頭,太后召見她,怕是來者不善。她也不敢怠慢,拖著連日疲累后重如灌鉛的雙腿,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才出了垂花門,迎面有人健步而來,卻是盛煜。
魏鸞微詫,道:“夫君可曾瞧見宮里的人?”
“是太后身邊的內侍,讓咱們元夕進宮賞燈。我替你接的口諭,人已打發走了。”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魏鸞與章太后本就不算太親近,前世那位幫章念桐將她劫出宮廷幽禁,更是有舊怨橫亙。她拖著酸痛的腿腳白跑一趟,折身往回走時,腳掌隱隱作痛,慣常挺直的腰背垮塌著,都快累成小瘸子了。
盛煜瞧她蔫蔫的,不由勾唇,“怎么,走不動道了?”
“累了兩天,跑進跑出的腳酸得很。”
話音未落,就見盛煜忽然傾身,十分熟稔地伸臂攬住了她腰肢。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大家過年都很閑,那明天早上加個更新叭!
畢竟鸞鸞的jiojio不舒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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