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留宿-《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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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敬國公府還在其次,章家卻是連皇帝都要忌憚的勢力。章皇后雖陽奉陰違地算計魏嶠,明面上卻仍護著魏家母女,更別說太子周令淵盡心竭力,哪怕魏鸞花落別家,也沒少為魏嶠的事費心思。
所有人都以為章家會護著魏家,她卻能嗅出章皇后的心口不一,擔心魏知非的處境。
甚至不惜以父兄齊齊入獄的下策保全兄長。
——這也意味著,她這位在章家羽翼蔭蔽下長大的京城明珠,其實對章家極為忌憚。
如此態度,全然出乎盛煜所料。
他不由想起在南朱閣時,魏鸞還曾提醒他留意章皇后,偏袒得令人驚異。
種種舊事迅速從腦海翻過,盛煜眸光微凝,看著魏鸞的眼睛。
“章皇后畢竟是你的親姨母,自幼與你親厚,血緣相系。”
“是啊,她畢竟是我的親姨母。”魏鸞她自哂般笑了笑,抬頭迎上盛煜的目光,“這些年皇后確實曾疼愛、照拂于我,鸞鸞心里都清楚。但今時今日,她明面上照拂,暗里欺瞞父親,推他去當替死鬼,我也知道。一碼歸一碼,魏家不能任由擺布利用。”
“夫君覺得我自私也好,沒良心也罷。事關朝堂大事,稍有不慎就是殺身傾覆之禍,若她有險惡用心,我不得不防。父親身在獄中,母親不知內情無能為力,我能求助的唯有夫君。”
她神情微黯,錦衣下身姿柔弱。
呼嘯的夜風從窗隙里漏進來,擾得燭火微晃。
盛煜的心似被人抓著狠狠揉了下。
在外面她是眾星捧月、尊榮顯赫的公府明珠,明艷驕縱,令人一見驚鴻、過目不忘,而此刻,這樣的魏鸞卻令他心疼。其實魏知非的生死,乃至魏嶠的生死,于玄鏡司而言都無關要害。永穆帝早年撼不動章家,并非缺少罪證,只是要積攢實力、靜候時機而已。
如今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即便沒有魏家父子去挖墻腳,玄鏡司仍能朝章家開刀。
若貿然去動魏知非,反而會驚動章家,于大事有害無益。
甚至,永穆帝最初的意思是不用顧及魏知非,免得摻了私情受制于人。
但魏鸞如此請求,他竟不忍拒絕。
畢竟那是她的親兄長。
盛煜捏著酒杯,修長的手指漸漸收緊,目光陷在她水波柔軟的眼神里,好半晌才道:“也不失為一種法子。”低沉的聲音不露情緒,那雙眼泓邃幽深,雖看不透他心里琢磨的想法,卻已不是初成婚時的疏離清冷。
魏鸞驚喜過望,燭火下眼睛都亮了。
她出閣前被父母親捧在掌心寵著,其實極愛撒嬌,這會兒滿心歡喜,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親昵的念頭,忍不住傾身仰頭向他靠近。在湊近他側臉之前,又趕緊理智地頓住,察覺可能有失分寸后,借著倒酒的姿勢默默坐回原處。
——盛煜心有所屬,應該不太想被她親。
魏鸞這樣想著,心里忽然有些微妙的難過,卻不好表露半分,只埋頭斟酒。
待抬眸時,眼底又是清澈明艷的笑意,將酒杯遞到面露疑惑的盛煜跟前。
酒足飯飽后,魏鸞帶著盛煜去了小書房,給他看檀木小架上的金豆,“十頓飯都是我用心備的,夫君吃著想必還對口味吧?”見盛煜頷首,便將那架子輕往他跟前推了推,軟聲道:“最后一頓,夫君親自來。”
那含笑得意的架勢,跟邀功請賞似的。
盛煜笑瞥著她,果然伸手將最后一粒金豆也撥了過去。瞧她又從屜中取了串細巧的金鈴往上面系,饒有興致地瞧著,口中道:“這些金豆攢幾個月了吧,日子過得真快。”
“那會兒還是秋天,如今都快過年了。”
魏鸞也生出時日倏忽的感慨,系好金鈴后,滿意地扶正架子。
“夫君瞧瞧,漂亮嗎?”
精致纖秀的檀木打磨成架,拴著金豆的彩線由長及短,懸墜的金豆排成曼妙弧度,最短處的金豆旁邊則是長垂的一串金鈴,比金豆稍大,參差錯落。書案上筆墨整齊,一眼瞧過去,這架金豆倒是極漂亮的裝點。
也就她這種小姑娘會生出如此別致的心思。
盛煜不由笑了。
魏鸞追著他問,“很漂亮,對吧!”
“幼稚。”盛煜失笑,卻忍不住撥了撥那鈴鐺,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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