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羽從曹府出門時,天都快破曉了,好漫長的一個夜晚哪。 曹操沒有直接表態(tài),到底是急攻濮陽,還是緩攻濮陽? 不過…從他的眼神中,陸羽覺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呼… 忙活了一夜,總算是不虛此行,有所收獲呀。 不過,陸羽琢磨著…見曹操這一趟有點兒怪異,沒錯…曹操竟然決口沒提曹沐之事,這很奇怪! 憑著曹操的眼線,他豈不會知道曹沐整天往陸羽的府邸跑; 豈會不知道她在從事與女孩子完全不搭的鍛造一行; 又豈會不知道,曹沐十分抵觸與夏侯楙的大婚,甚至…打算退婚這一遭? 可為啥只字不提呢? 奇怪…奇怪。 陸羽心里琢磨著,總不至于,是老曹想通了,同意曹沐退婚了吧? 這…就有點扯蛋了呀。 搖了搖頭,困意襲來,“啊~”陸羽打了個哈欠,先不想那么多了,去睡個回籠覺再說。 … 這邊,陸羽從曹府徐徐退去,曹操的心頭尤自悸動連連。 陸羽的話實在是太玄奇了,特別是那陰陽家的學(xué)說,玄而又玄,但凡換一個人給曹操獻(xiàn)上這一番道理,曹操決計不信。 可偏偏,言出這番話的是羽兒啊… 糾結(jié),曹操感覺他很糾結(jié)。 可偏偏…陸羽的最后一句話又時時的回蕩在他的腦海——“如果曹公信得過我,攻濮陽城的糧食問題我來解決,不論是否大旱,是否蝗災(zāi),糧食我均足量供給前線,分毫不差,愿立下軍令狀!” 曹操記得陸羽方才是這么說的,一邊說,還當(dāng)真立下軍令狀了。 看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更讓曹操不敢大意。 甚至,因為這檔子事兒,曹操都沒心情去論及“鍛造坊”,也沒工夫去說“曹沐的退婚一事”… 呼…輕輕的呼出口氣。 曹操當(dāng)即呼喝一聲:“來人。” “曹公…”幾名甲士踏入書房,此刻的曹操精神尤自振奮,完全不像是一整夜都沒睡覺的模樣。 “你們?nèi)ソo沐兒帶句話,就說退婚之事,讓她去找陸功曹商量,至于鍛造之事,也讓她與陸功曹全權(quán)商議即可,只是以后不可總是往蔡府跑。” 曹操沒有把話講的太明白… 可意思卻極其明顯,盡管他沒有與陸羽提及這樁事,可曹操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退步。 夏侯家的這聘禮收下了,那么…退婚,就是個麻煩事兒,何況對方還是族弟夏侯惇呢?曹操可拉不下這張臉! 陸羽這么聰明,又是因為他興建的鍛造坊才惹出的這些事兒,索性讓他去幫沐兒處理好了。 至于鍛造坊的話,究是退婚過后,女兒家總往別人家府邸跑,也難免引人非議,去龍驍營軍營處鍛造的話又太遠(yuǎn)了。 不如,在城中任一選取一處地點興建鍛造坊,讓陸羽負(fù)責(zé),讓沐兒當(dāng)掌事,也就避免惹人非議。 當(dāng)然了,在曹操看來,只要不是沐兒與羽兒搞在一起,別的…都不是啥大事兒! 他心頭高高懸著的石頭也就能落下一多半兒! 當(dāng)然了,在這個大前提下,這些事兒都好辦。 唯獨陸羽這陰陽家流派的星宿占卜之事…玄之又玄。 哪怕羽兒信誓旦旦的提出由他供給糧草,甚至立下軍令狀,那急攻濮陽城之事,究是曹操還是遲遲不能做決斷。 不過… 原本左右踱步的曹操走回桌案前,提起了陸羽親筆撰寫的那張“軍令狀”,他又讀了一遍,繼而搖搖頭,緊接著將這娟布放火盆中燒掉了。 冉冉火焰,裊裊黑煙,徐徐升騰。 曹操心頭喃喃。 陸羽是他曹操的兒子,完成了軍糧重任那是功,可即便沒有完成?何必要領(lǐng)罪呢? 陰陽家學(xué)說也好,暗中籌糧也罷,說到底不還是為他曹操,為了他們曹營的大業(yè)嘛! 而最關(guān)鍵的是,羽兒可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如此說來,這份忠心更顯得彌足珍貴! 軍令狀?呵呵… 何必學(xué)他們立什么軍令狀!那是約束外人的東西! 只要他曹操不說羽兒有過,那…誰人敢說? 心念于此,曹操繼續(xù)吩咐道:“再有兩個時辰天就涼了,你們即刻守在文若、公達(dá)、志才的府邸門前,待他們醒來,第一時間告訴他們,讓他們來此尋我,商討進(jìn)攻濮陽之事!” “喏…”侍衛(wèi)答應(yīng)一聲即刻就去辦。 當(dāng)然了,之所以曹操喊陸羽喊得這么急,而喊荀彧、荀攸、戲志才又這么緩,這就要論及那四個字“親疏有別!” 大晚上擾人清夢總是不禮貌的。 何況,曹操又是一個極重視禮賢下士的人,但…如果喊的人是自己兒子的話,那就無所謂了,曹操禮賢下士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替兒子謀下一個鐵打的江山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