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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你停留在這里，是做什么？”

    “我就是臨走之前，想要看看我妻子。”

    李用的話語，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雖說人死如燈滅，但又有誰能真正做得到，瀟瀟灑灑的就走了呢。

    最放心不小的，莫過于還活著的親人了。

    “如此說來，在陳老的書房搞鬼的，不是你了？”

    周北平雖然微微有些失望，但對于這般結果，倒也并不算太過意外。

    一個廉潔到，做鬼之后，還要阻止妻子接受幫助的人民公仆，怎么可能會做如此幼稚，甚至可以說是無聊的事情呢。

    “你說的是陳學民吧？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活著的時候都不曾找過他，死了還能去找他？”

    李用的臉色微微一沉，冷笑了一聲。

    得！

    還是對楚紅軍搶走原本到手的位置，心有不滿。

    周北平心中如此想著。

    不過既然不是李用在搞鬼，而且他也沒有什么遺愿，那周北平也不打算多說什么。

    “走吧，去見你妻子最后一面。”

    周北平倒了回去。

    “她能見到我？”

    李用一愣。

    “有這東西，當然不成問題。”

    周北平拿出上次剩下的裝有牛眼淚的玻璃瓶。

    雖然這東西難得，但現在如此廉潔的人民公仆，也更難得了。

    所以雖然沒有任何好處，但周北平也并不介意，讓他們夫妻，能最后說幾句話。

    沒有興趣看人鬼情未了的現實版，周北平拉著楚紅軍下了樓。

    “確定了，不是李用毀了那副畫。”

    周北平看著楚紅軍。

    “不是李用？”

    楚紅軍先是一愣，不過卻并沒有多少失望。

    那是對一個已經樹立起來的完美形象，并沒有崩塌的慶幸。

    倒是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不是李用，又是誰？

    “你先去陳學民那吧，晚上我過去那邊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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