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鳥日記(六)-《墜落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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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鳥日記(六)
“xxxx年x月x日
這世界上怎么能有除了我以外的人讓我的小鳥掉眼淚呢。”
*
烏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郁家澤帶去出席過他們那個圈子的晚宴或party, 因此這一回郁家澤突然通知她參加某個慈善晚宴的時候,她還覺得有點奇怪。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郁家澤肯定不安好心。
難道是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嗎?
坐上開往會場的車時烏蔓仔仔細細捋了一遍最近的行為,似乎并沒有哪件觸到他的逆鱗。
……莫非是因為這次算是比較冠冕堂皇的慈善晚宴,所以他單純地需要一個工具人女伴, 僅此而已。
是她多心了嗎?
郁家澤有趣地觀察著眼珠亂轉(zhuǎn)一直顯得很不安的小鳥, 沒有告訴她,這次宴會的參與人員里面有唐嘉榮。
他心里有個猜想, 正要借此機會證實一下。
車子開到了會場, 他摟著烏蔓的腰走進, 抬眼掃了下人群, 唐嘉榮還沒有來。
他不動聲色地囑咐她:“一會兒你全程跟在我身邊, 不要亂走。”
烏蔓以為他怕自己會在這種場合失禮才這么說, 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會遵守。
他不說她也沒想亂走,如果有可能,她寧愿躲進廁所里直到結(jié)束。
上一次參加這種慈善活動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撕裂了她一次, 如今再次面對相似的環(huán)境, 哪怕只是簡單地站在人群中, 對烏蔓而言已經(jīng)是一件極具挑戰(zhàn)的事情。
她拿了一杯酒握在手中, 不時輕抿, 試圖緩解自己勉強的臉色。
但這份強撐在看見門口唐嘉榮的身影出現(xiàn)時徹底潰不成軍。
她手腕一抖,杯中酒灑了一地, 還濺到了禮服。
“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烏蔓趁勢想要慌張地逃離, 卻被郁家澤擎在身側(cè)。
“我剛剛說過了, 不許亂走。”
他強硬地攬住她向前走去,烏蔓一看那個方向……就是奔著唐嘉榮而去。
她臉色慘白, 腳步幾乎完全停滯,和郁家澤反作用力想往后退。
他心里已經(jīng)了然,但面上故作不解地問:“怎么回事?
突然不會走路了?”
烏蔓不管不顧地一把推開他,深吸一口氣說:“我真的得去廁所,肚子疼。”
這一回郁家澤沒有再阻止,放任她落荒而逃。
他目視著她顛簸的背影逃出會場,才轉(zhuǎn)頭向唐嘉榮走去,氣定神閑地打聲招呼道:“唐伯伯好,身體別來無恙?”
唐嘉榮拍了拍他的肩頭:“是家澤啊,好久沒見你了。
我身體還不錯,你爸爸可好?”
“勞您費心,他過得挺滋潤的。”
“有空來家里坐坐啊,喊了你這么久,一直都不來!”
郁家澤意味深長地笑:“來,這回肯定來。”
又和唐嘉榮哈拉幾句,郁家澤看了看時間,借故離開去尋烏蔓。
他找不到人,直接發(fā)消息追問:“這么久了還在廁所?”
她回了一句:“便秘。”
“……”
郁家澤不合時宜地笑出聲,惹得周圍的人注目。
畢竟鮮少能看見郁家太子爺在人前笑得這么開懷的樣子。
她這一便秘直接便到了活動結(jié)束,郁家澤也沒有戳破她,看著她上車后就捂著肚子苦大仇深地使勁兒裝。
“怎么覺得肚子還是不舒服呢。”
“你懷了?”
他輕描淡寫地問話嚇了她一大跳,立刻白著臉搖頭:“哪跟哪兒!”
“那就是不想見唐嘉榮了?”
絲毫沒有鋪墊的轉(zhuǎn)折,令烏蔓慌亂的神情無所遁形。
“您在說什么啊?
唐嘉榮又是誰?”
她別過頭去看車窗外,背對著郁家澤的線條筆直。
“小鳥,你的演技太差勁了。”
郁家澤搖著頭,“不用在我面前偽裝,我知道你的一切。
這個一切,包括你母親和唐嘉榮的事情。”
“……你又找人調(diào)查我?”
“飼養(yǎng)寵物前知道她的基本狀況,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烏蔓的背脊顫動,橫過眼,目光如刀。
“你想知道什么?”
“那個和吳語蘭曾經(jīng)結(jié)過婚的男人,根本不是你的父親。”
郁家澤輕松地扔下重磅炸彈,“唐嘉榮才是,對嗎?”
“不對。”
她眼也不眨地否認。
郁家澤故作恍然:“哦,那是我想多了。
剛才我和唐嘉榮聊天他還提到要我去做客的事情呢,我本來想是不是別帶你比較好,但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帶你也沒關(guān)系吧?”
他一本正經(jīng)地同她商量,實則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拿捏在手的惡趣味。
“……這樣有意思嗎?”
烏蔓忍無可忍地提高音量,泄漏了她極度紊亂的情緒。
郁家澤捏住她的后頸,安撫地哄道:“怎么就讓我的小鳥急了呢?
不過是陪我去吃頓飯而已,以前可沒見你這么大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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