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重生之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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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光線柔軟而朦朧,那個人站在逆光處,我有瞬間無法看清他的臉。可是單憑那個高大魁梧的身材,已經(jīng)相當(dāng)具有壓迫感,我從前聽人說過,此人乃黑道漂白發(fā)家,此刻看來,果然煞氣十足,便是站在陵墓這等陰寒之處,也不損他一絲一毫的震懾力,至少,我便在瞬間覺得猶如泰山壓頂,腿腳發(fā)軟,拼命忍著,才壓抑住想拔腿狂奔的**。
這樣的人,當(dāng)初林世東怎會覺得篤信可靠,怎會以為本性純良,林世東,你真是,腦子進(jìn)了水,活該被騙,活該枉死。
“喂,問你話呢?你從哪來的?在這鬼鬼祟祟干什么?”見我面露懼色,旁邊有一黑衣走狗上前一步,代他主人厲聲詢問。
我避無可避,只得僵硬著,對著那個人,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卻忍不住本能的害怕,顫抖著說:“先,先生,我是圣瑪麗中學(xué)的學(xué)生,我,我曾經(jīng)受過林世東先生的捐助,所以今天過來看看他,順便說聲謝謝······”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人猛地抓住手腕,我一聲驚呼,踉蹌著被扯到那巍峨如山的男人面前,有人反手將我兩只胳膊扭到身后,同時迅速上下搜索一番。我懵懂未知,只顧著手疼得緊,好一會才明白,這人是在檢查,我有沒有攜帶武器。真是奇怪,什么時候,這個毫無畏懼的男人,竟然也需要如此防范別人?更何況我此刻相貌,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瘦弱少年?下一刻,我被一只強(qiáng)勁的手捏住下巴,被迫抬起臉,正視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倒是他媽的好命,與三年前相比,臉龐仿佛瘦了些,襯著那臉型更加硬朗,輪廓猶如刀鋒般犀利。此刻大概做慣了上位者呼風(fēng)喚雨,神情之間,帶了睥睨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的霸氣。可不知怎的,我倒是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情形,那時候,這人要比現(xiàn)在年輕,神情中,保留著從內(nèi)地帶過來,還沒有被港島這個大染缸污染過的靦腆狷狂。那是多久以前了?林世東死了三年,他在我身邊布局兩年,打壓整垮林氏花了兩年,原來,我認(rèn)識這個男人,前前后后,加起來,居然已有七年。
七年啊,足夠一個孩子,從嬰兒變成蹦蹦跳跳的小學(xué)生;足夠一個青年,從靦腆狷狂,變成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男人;也足夠一個傻瓜,如前世的林世東,從世家子弟淪為一名不明,最終枉死車下,變成累累白骨。
我腦子里胡思亂想,一刻不停,唯有這樣,才能消弭對他的恐懼。托我胡思亂想的福,我忍受這男人不動聲色的打量。他的目光太過銳利,我感覺幾乎能透過這具皮囊,看透那內(nèi)里的靈魂。我不敢接觸他的眼睛,不由側(cè)過臉去,看向別處,可他并不滿足,強(qiáng)硬地板過我的下巴,逼迫我正視他。粗糙的拇指摩擦著下頜稚嫩的肌膚,猶如砂紙一般令人隱隱生疼。
我忽然覺得一股怒氣沖了上來,猛地?fù)P起頭,如他所愿直視他,心里想著,他媽的,就算老子上輩子不積德,載在你們手里,那是老子蠢,老子認(rèn)了。可林世東死都死了,我現(xiàn)在是另一個人,又何必怕你?我使勁瞪了他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有一處與以前截然不同的地方。
他原先那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如今斑斑駁駁,夾雜不少銀絲。
怎么回事?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人才不過三十出頭,難道說,潮流轉(zhuǎn)向,現(xiàn)在流行挑染成花白頭發(fā)?
抑或,我在心里暗暗地想,此人作惡多端,終于抵不過良心譴責(zé),勞心勞力,未老先衰?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據(jù)我所知,此人一貫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當(dāng)初將整個林氏吞并拆解,將林世東逼入絕境,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怎么可能良心發(fā)現(xiàn),幡然悔悟?又不是拍粵語殘片,世上哪來那么多浪子回頭?
我只有片刻錯愕,隨即暗暗嗤笑,卻不知這笑容不覺帶到臉上。這男人看著我眼神閃過一絲驚艷,隨即驟轉(zhuǎn)深層黝黑,仿佛醞釀不知名的情緒,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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