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誰共鳴-《醫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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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感謝蘭素的救命之恩,巴巴地跟著走了,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過鄒亦時一眼。
待人走遠了,小姑娘才憤憤不平地撇嘴道:“哥,你真行,放著然然姐那么好的女人不要,瞧上這么個鄉巴佬,要什么沒什么,你眼睛真是被污泥給腌漬了!”
鄒亦時毫不客氣地沖她腦門彈了一下,表情格外嚴肅地說:“你給我說說,蕭然然除了漂亮還有什么?你都沒見過溫寒,怎么知道人家要什么沒什么,你以為你哥我就那么膚淺,長得漂亮就能做我女朋友?那才是真的沒品位!”
“哥,你認真的?”
“嗯?!编u亦時摸摸她的腦門,一本正經地回答,“以后見了她,給我乖乖地叫嫂子?!?
“不分場合?”
“對,不分場合!”
在蘭素的神助攻下,溫寒終于從鄒亦時身邊逃離了,倒是沒有其他見不得人的原因,單純是害怕他繼續糾纏,她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唯恐他再來添亂。
被他這么一攪和,兩人也沒了逛街的心情,溫寒催促著蘭素趕緊回家,蘭素被那個沒禮貌的丫頭氣得肺都是鼓的,也不準備繼續逗留,兩人在路邊等著,準備打車。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輛空車,倒是有一輛黑色的賓利堪堪地停在了兩人面前,蘭素咂咂嘴,偷偷地說:“嘖嘖嘖,真是輛好車,我老公這輩子的夢想就是買一輛這樣的車,但也僅僅是夢想,就我倆的工資,充其量買四個輪子骨碌著玩!”
溫寒沒八卦的心情,目光剛要從這擋路的車身上移開,車窗突然搖下來,里頭英挺的男人看著她,慢悠悠地說:“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溫寒原本想說,咱倆沒這么熟吧?犯不著這么獻殷勤,哪知蘭素眼睛一亮,欲拒還迎地說了句:“怎么好意思讓鄒上尉專門送我們!”
溫寒瞪大眼睛瞅她,心里想著,你哪里不好意思了?那滿臉恨不得趕緊一屁股坐上去的巴巴的神色,可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鄒亦時勾勾嘴角,極其紳士地親自下車給她們開了門,微微俯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蘭小姐,溫小姐,請吧?!?
蘭素鮮少見這種地位高但還沒有一絲架子的大人物,再者還是個英俊逼人的小帥哥,哪有不從善如流的道理,當即含羞帶怯地坐了進去,不忘軟聲說了句:“謝謝鄒上尉!”
一個結了婚、孩子都上幼兒園的女人,這模樣還真是矯情。溫寒扒了扒頭發,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再推脫,可是比蘭素更矯情了,于是冷著臉彎腰準備上車。
鄒亦時一手護在車頂,溫寒分神看了一眼他的手,下意識地覺得他手指的骨骼格外地好看,一慌神兒,忘了腳下有路肩,很狼狽地踉蹌了一下。
她往前摔去,鄒亦時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腰,等她站穩后,迅速地松開了手,欲蓋彌彰地說了句:“小心點,看著臺階。”
溫寒扭頭看他一眼,他眼神不太自然地躲開了她的直視,她哼了一聲,揪了揪衣擺,徑直上了車,重重地關上了門。
開車上路,副駕駛上的小姑娘一臉不情愿地扭頭看著溫寒,嘟囔了一句:“嫂子,你家住哪兒呢?”
這一聲“嫂子”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溫寒心底一驚,臉上的表情卻越發地冷漠。她伸手指了指蘭素,鎮定自若地化解了這莫名其妙的曖昧:“蘭素結婚了,這是你嫂子,我是你姐!”
蘭素偷偷提了一口氣,無聲地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無辜和困惑。溫寒抬頭,從后視鏡里看著鄒亦時氣定神閑的笑容,極其看不慣他那副看好戲的表情,含沙射影地說道:“難道還是我不成?我這一沒結婚,二沒對象,算誰的嫂子呢?”
那小姑娘麻溜地扭回了頭,心里直犯嘀咕,這女人也是個要冷不熱的性子,和她哥一個德行,不讓人好好說話。
車子上了匝道,路寬車少,鄒亦時得空沖身后的人說道:“這是我表妹,小恬,今兒休息,我陪她買衣服,你別誤會!”
他的話一出,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任誰看都覺得他和溫寒不清白,并且,溫寒這冷漠就是因為吃醋生氣而刻意表現出來的。于是,小恬和蘭素齊刷刷地扭頭看著兩個當事人,一臉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的茫然驚詫。
尤其是蘭素,她可從來沒見過溫寒對誰熱絡過,永遠都像是隔了塊冰,客套疏離,想接近可以,想親近卻是門兒都沒有。
鄒亦時瞇起眼睛從后視鏡里看著溫寒瓷白的小臉,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心里冷哼著,我看你這次還怎么逃,無非是添油加醋的事,時辰剛剛好,你倒是可以給我甩臉子,但也要看我接不接你這冷臉。
溫寒回看他,兩人目光交接,暗流涌動,互不相讓,眼中火花四射。她伸手托著自己的半邊臉,手指在臉頰上來回叩著,臉上也沒什么急于撇清關系的焦急,反而局外人似的反問道:“鄒少言重了,我有什么可誤會的,正兒八經的妹子,就算不是妹子,那也是合理合法的關系,小三和二奶還能招搖過市,我們是包容的社會,什么事兒容不下?。 ?
她話說得尖銳帶刺兒,鄒亦時神色微動,小恬卻是惱火了,大眼睛一瞪,回頭嗓音尖細地罵道:“你說誰小三二奶呢!不識抬舉的老女人,我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以為隨便一個村姑都能入我哥的眼嗎?不知好歹,真把自己當什么稀罕物件了,老處女一個!”
溫寒也不惱,嬌笑著應下:“哦?這么說我還得承蒙厚愛了,真是受寵若驚!”她探前身子,輕輕敲了敲小恬的后腦勺,語調清冷地說:“還有老處女這種話,不要隨便亂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是處女嗎?”
小恬惱羞成怒,狠狠地甩開了溫寒的手,氣急敗壞地說:“把誰當小孩子呢!你以為別人跟你一樣是土堆里鉆出來的呢……”
溫寒瞇著眼睛一笑,搶白道:“那你是不是呢?”
小恬氣得雙頰漲紅,呼哧呼哧地喘氣,一雙手攥得緊緊的,細白的手指上指甲尖銳。溫寒想著,要不是條件有限,那手沒準就撓到自己臉上來了。
“你個老女人說誰不是處女呢!長嘴是說話的,不是放屁的,你以為你是誰啊,爬上我哥的床又怎么樣,玩膩了你照樣不是破鞋一雙!”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也不是處女?!睖睾畬τ谛√竦闹淞R沒有一點反應,反而笑得越發地開心,小恬聽了她的話,冷冷的翻了個白眼,哼了聲:“看你的樣子也不像!見誰勾搭誰!”
“好了,我們到了,麻煩鄒少開門吧!”
門鎖開了,溫寒冷著臉下車,走到副駕駛后,從開著的窗戶里探進手拍了拍小恬的臉,笑得一臉無辜:“我也不是處女,我是水瓶的!”
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鄒亦時沒忍住,大笑出聲,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想起剛才被自己圈住的細腰,這女人果然是把自己所有的光芒都掩藏了,唯有那伶牙俐齒,倒是不屑于偽裝。
她以為這樣保持不咸不淡的性子,他就會在屢次受挫后慢慢罷了味,從而放過她。只可惜,她想得太單純,他可和一般男人不同,他既然能看破她的偽裝,就打定了主意要一層層地剝開她。她這么做,他便越發地感興趣,男人的好奇心和占有欲只會越激越烈,他一天得不到她,一天就心癢難耐到放不下。
“哥,你看看你看上的是什么女人?你的品位真是和你的年齡成反比,連以前的一半都不如,我真替你著急!”
鄒亦時收了臉上的笑意,回頭看小恬時,眼底俱是慍怒,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徐恬,我警告你,在溫寒面前說話注意著點,你對別人怎么沒教養那是你的事兒,但在我沒追到溫寒之前,你給我搗亂,小心我把你押機翼里活攪了!”
“哦,知道了。”徐恬乖乖地閉了嘴,一肚子的嬌縱也不敢使了。她清楚自己這個表哥,縱容是縱容,但是要真惹他生氣了,那是吃不了兜著走,半點情面也不留,她見識過他發火的樣子,所以至今心有余悸。
而另一邊,下了車的溫寒憋了一肚子的火,冷著臉悶頭往前走。她煩透了鄒亦時那副局外人的態度,那小姑娘要是沒有他的授意,怎么敢在自己面前造次,他默許那小姑娘辱罵自己,無非是報自己沒有回應他的仇。他屈尊降貴地看上她,她不知好歹,他便給她點下馬威,這樣睚眥必報的小人,果然是不可一世慣了,覺得所有忤逆他的人都是不知好歹。
可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倒是把自己折進去了,對于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給他一個耳刮子,扇醒他的那點自以為是!
蘭素也不敢作聲,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跟在她身后。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壓根兒沒有理清楚,每個人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還有那個鄒上尉,不是對溫寒有意思嗎?為什么從始至終沒有一點袒護的意思,反而一臉看好戲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
她唯一看懂的就是溫寒真的發怒了,她心中喟嘆一聲,其實,也不全是壞事兒,能生氣,也是病情恢復的一種表現。
周末之行不歡而散,臨上樓前,蘭素拽了拽溫寒的衣角,支支吾吾地開口:“溫寒,我不是故意的?!币皇俏曳且先思臆嚕阋膊粫苓@冤枉氣。
溫寒臉色依舊陰沉,但是無所謂地拍了拍她的手:“關你什么事,是我流年不利,今年盡遇災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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