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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一想到你,就覺得萬物明朗,風(fēng)也溫柔-《南有小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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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大家的一片怨聲載道中,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只不過為了讓大家過個好年,禮陵一中很人性化地把成績留到了開學(xué)后才公布。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作用,很多人反倒因為記掛著成績,一整個假期都過得提心吊膽的。

    開學(xué)第一天上課,原本要被提及的游戲和新年紅包的話題,全部被考試成績代替了,教室里鬧哄哄一片。

    常風(fēng)早上睡過頭了,這會兒踩著點進教室,胡亂翻了下桌上的卷子,先湊過去關(guān)心唐宵的情況:“哎,老大你多少分啊?”

    他三兩下把最后一塊手抓餅塞進嘴里,隨便擦擦手,自己過去扯唐宵的卷子,看清分?jǐn)?shù)之后,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大你可以啊!數(shù)理化竟然全都及格了?”

    雖然成績沒有過山車式的大幅度提升,但是從之前模擬測試的墊底成績能越過及格線,已經(jīng)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姜晴遇幫常風(fēng)把錯誤題目勾出來,準(zhǔn)備讓他先重新做一遍,找時間再給他查漏補缺,手上動作沒停,卻是應(yīng)著常風(fēng)的話,語調(diào)里都透著些驕傲:“那不然,你以為你這聲老大是白叫的嗎?向你老大學(xué)習(xí),你也可以!”

    常風(fēng)叼著袋牛奶,無比崇拜地看向唐宵。

    唐宵懶洋洋地靠坐在座位上,表面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但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他也淡淡地“嗯”了一聲,還順便配合姜晴遇投去了個鼓勵的眼神。

    明明只是這么個普通的小動作而已,常風(fēng)卻莫名看出了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他有點懷疑自己還沒睡醒,“嘖”了一聲,又揉了揉眼睛,默默地轉(zhuǎn)過頭去問胡一駿:“你幾分啊,兄弟!別告訴我你也追隨老大的腳步了,那我就跟你絕交!”

    話音落,看見他旁邊的許棧耷拉著腦袋趴在桌子上,臉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沒等胡一駿回話,他腳步一轉(zhuǎn),過去拍了拍許棧的腦袋,瞥見壓在她胳膊底下的卷子,“沒考好?”

    姜晴遇早上都已經(jīng)安慰半天了,這會兒聞聲,回頭沖常風(fēng)遞了個眼神。

    “嗨,多大點兒事!”他抽了張紙巾遞過去,幫許棧抹了抹眼角,“就只是一次沒考好,再說了,那天也是特殊情況,不可抗力因素啊!回去跟你爸媽解釋一下,沒事的!”

    許棧平日里的成績基本都在中上游徘徊,這次是因為考試那天發(fā)燒加遲到,導(dǎo)致最擅長的語文試卷做了一半都不到,總成績一落千丈。她想到等會兒要被老陳喊去談話,晚上回去還要給爸媽一個交代,就覺得頭大。

    “行了,知足吧,你們誰有我慘?”

    胡一駿正苦著臉在窗戶浮起的白氣上信手涂鴉,順便扭頭插話:“好不容易超常發(fā)揮一次,結(jié)果我涂錯了答題卡!我爹到時候肯定以為我是抄的時候瞅錯行了!我上學(xué)期才剛對他放了狠話,說期末考試再考不出個好成績就跪在他鞋子上吃榴梿,你們知道他鞋子有多臭嗎?”

    眾人被逗得笑出聲。

    連許棧也忍不住破涕為笑。

    胡一駿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悲傷的事情都要笑,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一句安慰,委屈巴巴地扭過頭靠在窗戶上繼續(xù)悲傷地創(chuàng)作他的畫作了,擦著擦著在小豬佩奇的臉上擦出了英語老師的一雙眼睛。

    四目相對。

    他頭皮一麻,然后默默地又對著玻璃哈了口氣,把英語老師的眼睛蓋回去,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頭坐得端正。

    ……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期末考試考得挺好啊?”

    英語老師推門進來,瞪了胡一駿一眼,把手里的教輔書丟到講臺上:“過個年都過傻了是不是?馬上都要高三的人了,怎么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我一路走過來就聽見你們班吵吵了!

    “把上次的期末試卷都拿出來,這節(jié)課我們講錯題!”

    底下一陣窸窸窣窣翻試卷的聲響,英語老師展開卷子開始分析試卷難易度以及考查重點。她上課講究效率,對于那些基本不會有人出錯的基礎(chǔ)題目,都是直接略過,只挑重難點講解,最后留下十分鐘時間給大家自己總結(jié)整理。

    “對了,”講完以后,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喝了口水,說道,“這次的作文我沒講,原因很簡單,考試前一周我剛給你們總結(jié)過一些作文模板。當(dāng)時讓你們背的第二篇,就跟這次考試的作文是一模一樣的。分?jǐn)?shù)太低的,回頭你們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英語作文又不像語文講究什么思想深度,就是道送分題。你們平時花點兒心思多記記固定搭配和萬能模板,考試的時候字寫好點兒,分?jǐn)?shù)就到手了!

    “有想看范文的,可以過來找我拿答案,或者你們也可以去看看班長的作文,沒事多學(xué)著點兒。”

    教室里頓時又是一陣贊嘆與羨慕。

    “英語老師現(xiàn)在對你可是相當(dāng)看重啊!”

    許棧正拿著姜晴遇的試卷對照錯題,翻了一頁又瞄了瞄講臺上的英語老師,扭過頭:“我上次去買早餐路過辦公室的時候,還聽見她跟其他老師夸你呢!哎,晴遇,你說,你成績這么好,每個老師都特別喜歡你,連校長都知道高二(2)班的姜晴遇是個人才,你又給學(xué)校拿了不少獎,明年能不能拿個保送什么的?”

    “你的目標(biāo)不是華大的外語系嗎?”她抄完最后一道題目,做了個標(biāo)記,然后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支著腦袋,“我聽說校長那里每年都有保送名額的。”

    “是嗎?”姜晴遇笑了笑,繼續(xù)整理筆記。

    “是啊!”許棧挺激動,不過見她沒太大興致的樣子,又努了努嘴,“不過以你的成績保不保送也都沒什么差別了。放眼看過去,別說華大外語系,整個學(xué)校的專業(yè)都可以任你挑吧!唉,同樣都是九年義務(wù)教育,怎么你就這么優(yōu)秀呢!”

    “還有一年多時間呢!”姜晴遇抬頭,戳戳她的嘴角,安慰道,“你再加把勁兒,也可以的!”

    “別了吧,我啊,”許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有自知之明,“跟你這兒的構(gòu)造不一樣!到時候最多也就夠在華大附近找個普通大學(xué)嘍!”

    “有心儀的學(xué)校了沒?”

    “哪那么快,我又不像你目標(biāo)清晰,直奔華大,我還沒想好。”她說著又瞄了瞄常風(fēng)的位置,“你說常風(fēng)他們以后報哪里的學(xué)校啊?”

    “常風(fēng)嗎?”姜晴遇筆尖一頓,也看過去,視線卻是越過常風(fēng)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喃喃道,“不知道啊!不過,應(yīng)該也會找到很不錯的學(xué)校。”

    唐宵趴在桌子上裝睡,但其實一字一句全都聽在耳朵里了。

    他埋著腦袋,桌兜里放著手機,屏幕上瀏覽器跳躍,華大外語系的錄取分?jǐn)?shù)線赫然在列。

    ——高出理科一本線將近二百分。

    而桌上英語試卷上滿篇的紅叉和頂上碩大的數(shù)字“31”格外醒目。

    他握了握手機,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目光沉沉。

    旁邊常風(fēng)和胡一駿還在比成績,一個56分,一個55分,湊在一起交流經(jīng)驗。

    “我最喜歡考英語了,選擇題賊多,抓鬮還有四分之一的正確率呢!”

    “抓個屁,三長一短選短,三短一長選長,長短不一就選b,參差不齊就選d,這才是黃金定律啊!”

    “對對對!”

    兩個人討論得還不過癮,常風(fēng)扭頭過來問唐宵:“欸,老大,我早上沒看到,你英語考了多少?也給我們傳授傳授經(jīng)驗唄!”

    說著他去扯唐宵桌上的卷子,還沒碰到個邊角,被人一把搶過去揉成一團塞進了桌兜。

    下課鈴聲響起。

    唐宵一句話也沒說,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音,他抱著籃球頭也沒回地往外走。

    留下胡一駿縮著肩膀一臉茫然地看向常風(fēng),后者也聳聳肩,表示不清楚情況。

    姜晴遇看了眼空空蕩蕩的門口,輕輕吐了口氣。

    過了會兒,她才走到唐宵的座位上,把他抽屜里的試卷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鋪平展開,認真看了看他的錯題,又拿出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晚上,一幫人聚在操場上打球。

    胡一駿第無數(shù)次防守失敗,看著輕而易舉再次撈回球,成功避開一幫人的阻撓第無數(shù)次成功扣籃的唐宵,氣呼呼地喘著粗氣抹了把頭上的汗,索性直接往地上一癱,甩手不干了:“大佬,知道你強,可這又不是比賽,你打這么兇還給不給人留點活路啊?凌虐我讓你覺得快樂嗎?”

    他尋思著自己最近也沒得罪這位大佬啊。

    唐宵沒接話,手上動作卻沒停。

    胡一駿這么一說,其他人也相互看了一眼,相繼停下來,撐著膝蓋喘粗氣,看向仿佛不知道累似的唐宵。

    平日里總湊一起打球,被唐宵吊打的不在少數(shù),但今天晚上,這人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就像跟籃筐有仇似的,不管不顧拎著球就往上砸,其他人幾乎都沒有插手的余地,不像是來打球的,倒像是來陪跑的。

    “是啊,唐宵,誰招惹你了?有什么不順心的說出來唄。”有人也勸,“你這么個打法不累啊?”說完又給常風(fēng)遞了個眼神。

    常風(fēng)灌了口水,抓起衣擺擦了擦汗,走過去:“老大——”

    他剛開口,瞥到抱著水守在籃球場門口盯著唐宵的女生,他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那個……老大,好像有人找你。”

    “哐當(dāng)”一聲,籃球落地。

    唐宵停下來,喘著氣回頭。

    2

    姜晴遇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女生拿著瓶運動飲料,站在唐宵面前,正仰著臉在說什么,還沒等對方開口,她自己臉先紅了。

    不用過去也猜得到是告白。

    這種場景姜晴遇見過不止一兩次了。

    活在傳言里的校霸從入校那天起,就吸引了一幫女孩子的注意力。只不過那時候礙于傳得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和他強大的低氣壓,大家都不怎么敢行動。

    可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看到了,校霸除了脾氣不太好以外,也并沒有其他什么實質(zhì)性的駭人舉動,于是少女們的一顆顆春心又開始萌動了。

    畢竟,在真的被拒絕以前,誰都會覺得自己也許就是那個收服浪子的命定之人。

    姜晴遇不自覺地緊了緊手里的筆記本和水瓶,往那邊走過去。

    女生長得很漂亮,五官都是那種張揚的美。

    或許是因為自信,哪怕是告白這種事,她的語氣里都透著點驕傲的味道,把握十足:“我知道你可能不認識我,也知道你是為愛轉(zhuǎn)學(xué)。但是唐宵,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這么久了你們還沒能在一起,不如跟我試試?

    “你別忙著拒絕,考慮一下,給我個機會?”

    唐宵側(cè)對著她,眼神也沒多給一個。

    女生還不死心,準(zhǔn)備再發(fā)起一撥攻勢,卻順著唐宵的視線看到同樣拿著水過來的姜晴遇。以為遇到了情敵,女生下意識地又先往唐宵跟前湊了些,順便攔住她的路,搶先把飲料往唐宵懷里塞。

    他手都沒伸一下,又毫不掩飾厭惡,往后退了兩步,飲料瓶沒有著力點落了個空,“咕咚”一下掉到地上滾了兩圈又落回她腳邊。

    氣氛一秒尷尬。

    “唐宵!”女生被傷了面子,有點繃不住了,“你沒禮貌的嗎?我給你水呢,你好歹接一下會怎么樣?”

    “我不渴。”他面無表情地接話,沒等她開口,又補了兩句,“不談戀愛,沒有微信。”

    拒絕得明明白白。

    姜晴遇這次走得近了,聽得清清楚楚,想到他剛來那會兒冷著臉跟她說“我不早戀”的場景,莫名有點想笑。

    女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瞪了姜晴遇一眼,看著她手里的水:“笑屁啊!學(xué)習(xí)好了不起,你還不是一樣!”

    話音剛落,就看見唐宵越過她直接走過去,很自然地朝姜晴遇伸手。

    姜晴遇還在看戲,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

    “水,”他用眼神指了指她手里的水,“我渴了。”

    站在旁邊的女生眼睛瞪得大大的,抿著唇,臉上那點笑意盡數(shù)消失。

    在旁邊一不小心就看完了全程的常風(fēng)有些愣怔。

    他就知道,自己早機智地看透了一切。

    可惜胡一駿那個傻子還不懂,有八卦卻不能跟人分享的滋味,真的寂寞啊。

    眼下這個情況,球肯定是不會繼續(xù)打了,大家紛紛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人,還有剛剛在球場上被唐宵虐得太慘的,抱拳拱手:“多謝班長救我狗命啊!”

    姜晴遇笑著跟他們道別。

    “怎么過來了?”唐宵擰開水,問她。

    姜晴遇把整理好的筆記本遞給他:“上學(xué)期的夜跑計劃,這學(xué)期還繼續(xù)嗎?”

    唐宵喝水的動作停頓,低頭將筆記本接過來掃了一眼。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整理的他英語試卷上的錯題知識點。

    他很快就懂了,收回視線,放下手里的水,沒說話。

    倒是旁邊衣服收拾到一半的胡一駿聽到,先湊了腦袋過來:“什么夜跑啊?帶我一個唄!”

    唐宵轉(zhuǎn)頭看向他。

    常風(fēng)一眼就察覺到老大表情不太對,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瘋狂給胡一駿使眼色,偏偏他沒有絲毫察覺,還眼巴巴地等著唐宵應(yīng)允。

    常風(fēng)無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沒眼力見兒的高亮度電燈泡。

    果不其然,唐宵下一秒扯了扯嘴角,問道:“你也想跑?”

    胡一駿點頭,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很有志氣地說:“減肥,從跑步開始,爭取早日像你一樣,練出腹肌。”

    常風(fēng)一臉無語,做啥夢呢哥們兒?

    他也懶得去救胡一駿了,瞟了眼老大的臉色,火速收拾了東西先溜為敬。

    “嗯。”唐宵壓著眼瞼,勾了勾嘴角,看向胡一駿,“你說得有道理。”

    “是吧?”

    “楊鑫,”唐宵沖還沒走遠的體育委員揮了揮手,“姚江今天是不是讓你準(zhǔn)備運動會來著?”

    “對啊。”

    “哦,胡一駿說他要跑3000米。”

    “好嘞!”楊鑫一愣,很快興沖沖地比了個“ok”的手勢。

    ……

    常風(fēng)走出大門幾十米,都還能聽到操場上胡一駿殺豬般的哀號,在心里默默地替他點了根蠟。

    一幫人三三兩兩笑鬧著散盡。

    籃球場上只剩下唐宵和姜晴遇兩個人,四周空空蕩蕩的,只有籃球偶爾撞擊地面的聲音,昏暗的路燈下映著修長的身影。

    乍暖還寒的時節(jié),氣溫還沒完全回暖,唐宵仿佛不怕冷似的,就穿了套單薄的球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黑色的護腕襯著結(jié)實流暢的手臂曲線。

    姜晴遇拿起他掛在欄網(wǎng)上的羽絨服遞過去。

    唐宵也沒多說,隨手接過來套在身上,頓了頓,看著她:“姜晴遇……”

    “我答應(yīng)過跟你一起去北方。”姜晴遇打斷他的話,仰臉看著他,笑了,“你家不就在華大旁邊的城市嗎?”

    “唐宵,華大是我一直的夢想。而且,不管有沒有保送名額,我都會讀完整個高三,也會和你一起參加高考,你有沒有想過要考哪個學(xué)校?”

    沒有。

    從一開始轉(zhuǎn)學(xué)過來就沒打算好好學(xué)過,再后來也是因為她,才慢慢開始上心,但至于以后考什么學(xué)校、做什么工作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沒怎么去想過。

    他沒說話。

    “如果你有想好的,其實我也不一定非得去華大,也可以跟著你去別的任何學(xué)校。”

    唐宵眼睫微動。

    這話是真的,但姜晴遇知道唐宵的情況,他根本沒有定過目標(biāo),于是繼續(xù)道:“可是唐宵,還有一年多時間,如果你沒有考慮好的學(xué)校,不如再努力一把?”

    “我不會失信于你,不過老實說,”她笑了笑,歪了歪頭,“我也不是很想放棄華大。”

    “你來或者我去。”

    華大的分?jǐn)?shù)擺在那里,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勉強他考這種學(xué)校,只是想給他一個目標(biāo),拉他一把。最后哪怕不能考入華大,但是如果沖著它去,真正再努力一年多時間,他也能進入一個不差的學(xué)校。

    唐宵明白姜晴遇的那點小算盤。

    其實從答應(yīng)她開始學(xué)習(xí)以后,他就沒想過放棄。只不過今天知道她想去華大的時候,他前所未有地覺得無力和挫敗。

    女生還在絮絮叨叨地替他盤算以后。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心里那點挫敗,也一點點消失殆盡。

    哪怕知道她這話是在給自己下套,他還是心甘情愿地跳了。

    總不能,真的讓她犧牲自己的夢想。

    他驀地笑了,揉了把自己的頭發(fā),把外套重新脫掉,連帶著把她拿給他的筆記本放在旁邊:“行了,走吧。”

    姜晴遇還在說話,被他突然打斷,抬頭有片刻的茫然:“什么?”

    “不是說夜跑計劃?”

    “快點,跑完還得麻煩班長幫我補英語。”

    她反應(yīng)過來,笑了。

    安安靜靜的籃球場上兩道跑步的腳步聲漸起。

    氣氛輕松下來,姜晴遇才想到之前來告白的那個女生,心里微微有點不自然,也不知道在試探什么,略微急促地開口:“校霸真的是為愛轉(zhuǎn)學(xué)?還是……”拿這個借口去拒絕桃花而已?

    “不是。”他否認得很干脆。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莫名松了口氣。

    “以前不是,”他很快又補充,“不過現(xiàn)在……”

    他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身后的小姑娘,嘴角不自覺彎出細微的弧度:“好像還真是。”

    姜晴遇的心情一起一伏,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欸”了一聲,還想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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