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 八卦熱度稍微下降了一些。 姜晴遇覺得,唐宵總算有反駁的行動了。但這幾天下來,她發(fā)現(xiàn)他似乎也跟她拉開了距離,沒再抄她的作業(yè),也沒再讓她幫忙買水了。以前他偶爾還會跟常風、胡一駿他們一起吃飯,現(xiàn)在一放學連人影都看不到。 連許棧都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午休時間,兩個人溜出去買奶茶。 店里人很多,排了很長的號,許棧就站在后邊跟姜晴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你跟唐宵怎么回事???我不是說貼吧上那些啊,就是覺得你們倆最近都有點不太對勁兒。” 姜晴遇低頭捏了捏手上的集點卡,也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 “雖然說我一直都挺怕唐宵的,但是現(xiàn)在想想,人家好像也沒真的做什么事情,而且常風一天二十四小時吹捧他老大的彩虹屁,我現(xiàn)在甚至都有點要相信了?!? “相信什么?” “相信他是個好人呀!” 姜晴遇笑了下:“他本來就不壞啊?!? “還替他說話呢?”許棧笑嘻嘻地捅了捅姜晴遇的胳膊,“那你們這兩天跟冷戰(zhàn)似的,我看著你們倆也不太像是在意流言蜚語的人吧,那些話聽聽就算啦!” 姜晴遇胡亂地“嗯”了一聲,腦子里卻把這幾天的事情都過了一遍,也不知道唐宵在生什么氣? 因為她非要讓他否認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還是—— 她想到那天晚上最后一次跟他說話的場景。 “那你喜歡我?” “不喜歡?!? 好像從那天起,兩個人就再沒說過話了。 “您好?”柜員小姐姐又喊了一遍。 許棧戳了戳姜晴遇的手肘:“想什么呢?問你要喝什么?” 姜晴遇回過神來,“啊”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要一杯四季瑪奇朵?!? “等一下!”她比了兩根手指,又補上一句,“要兩杯?!? “哎!”許棧忙著去拉她,“我已經(jīng)點過了?!? “不是給你的,”姜晴遇笑了笑,沖柜員小姐姐示意要兩杯,然后站在旁邊等著,“拿去哄一個別扭的小朋友?!? “欸?”許棧莫名其妙,只不過手機響起來,她也沒來得及多問,跑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沒一會兒,她興沖沖地跑回來,一陣克制不住的土撥鼠尖叫后,才終于開口:“我!中大獎了!有生以來啊啊??!” 姜晴遇:“你買彩票了?” “什么呀!”許棧嫌棄地睨了她一眼,又很激動地跟她解釋起來,“我‘愛豆’今晚有粉絲見面會你知道吧?之前微博上不是有抽獎嗎?剛剛我朋友打電話說開獎了讓我去看看,結果我真的中了啊啊?。∵@可是我粉了十幾年的‘愛豆’!內(nèi)場票,可以簽名握手的!比中彩票厲害多了好不好?” 她激動得手舞足蹈:“不行不行,我要從今天晚上開始三天不洗手,哦不,半個月不洗手,這可是要被我男神握過的手??!我得把簽名照供起來!” “哎,晴遇,你晚上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也不給姜晴遇拒絕的機會,她晃著姜晴遇的手臂笑嘻嘻道,“反正老陳今天不在,翹掉晚自習,神不知鬼不覺,晚上你跟我回我家睡,明天一早我們再一起來學校怎么樣?這可是萬年難得的一次機會啊!你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就這么說好了啊,晚自習我去你寢室換身衣服,見男神必須美美噠!” 姜晴遇從柜臺接過做好的奶茶,看著許棧一臉興奮,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行,那你得答應我,這次之后,就老老實實學習,馬上也要期中考試了!” “好好好!”許棧瘋狂地點頭。 兩個人往回走。 下午第一節(jié)是英語課。 唐宵打完球踩著上課鈴回來,常風很狗腿地給大佬遞濕紙巾,他也沒說話,順手接過來,低頭擦汗,另一只手習慣性地伸進桌兜去拿水,碰到東西后,手上動作微微一頓,皺了皺眉。 拿出來的是一杯奶茶。 隔著包裝都聞得到濃郁的奶香味。 甜膩膩的,只有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 而這個班里,敢這么光明正大地往他抽屜里送東西的女生,只有一個。 他抬眼看向姜晴遇的座位,正好和她望過來的視線相觸,她笑得眉眼彎彎。 他握著奶茶的手很小幅度地蜷了下,停頓一瞬,眼瞼微斂。 “老大,你那兒還有水沒?” 常風把籃球塞到桌兜里,又問許棧借了包濕紙巾,胡亂抹了把汗,扯著衣領散熱,腦袋上還是濕漉漉的,喘著粗氣:“胡一駿那個傻貨把我的水全喝了,也不知道給我留點兒……咦?”他望向唐宵握在手里的奶茶,“老大你哪兒來的這個?” 唐宵收回視線,沒說話,把奶茶塞回桌兜里。 “老大你不喝給我啊!”常風從座位上起來,伸手就要去夠,腳下不小心勾到椅子,還被絆得往前踉蹌了兩下,爆了句粗口,“渴死了,我喝……” 話沒說完,就看見上一秒還把奶茶往桌兜里塞的人,又突然把它拿出來,很利索地往里面扎了根吸管,吸了一大口,然后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從桌兜里重新摸出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常風吞了吞口水。 有身影從窗口經(jīng)過。 常風瞥了一眼,舔了舔嘴唇,默默地拎著那瓶礦泉水回了座位。 “好了,安靜了,同學們!” 英語老師站上講臺,敲了敲桌子開始準備上課。 她剛畢業(yè)不久,在教學方面很有自己的見解,除了在意卷面成績以外,平時上課也很注重培養(yǎng)學生們的口語表達能力,講完課文后還剩十來分鐘,于是她提出同桌兩兩模擬對話練習。 教室里一陣躁動,拉椅子和嬉鬧議論的聲音散開。 只有錢斌和唐宵沒動。這是班里僅有的兩位獨桌,前者是因為想要一心研究學習,不愿意被人打擾,另一方面大家也都不太想跟這種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書呆子坐,實在太有壓力;后者則是因為校霸氣場,沒人敢湊上去。 但眼下如果要兩兩組合練習對話的話,也就只有他倆拼在一起了。 錢斌抱著書,悄咪咪地看了眼隔了條過道的大佬,縮在座位上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姜晴遇跟同桌的女生做完一組對話,偏過頭看了眼唐宵的方向。他懶散地耷拉著腦袋,英語書都沒翻開過一頁。她跟同桌低聲說了句話,然后弓著身子悄悄溜到錢斌旁邊的座位上,跟他商量:“我跟你換好不好?你跟我同桌一組?” 錢斌瘋狂點頭。 身側突然掀起一陣細微的風,帶了點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唐宵瞥到身邊的人影,沒抬頭,但還是往旁邊移了一點,給她騰出位置來,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姜晴遇沒計較,笑嘻嘻地指了指他桌兜里的奶茶,湊過去壓低聲音:“好喝嗎?”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動唇:“不怕被別人八卦了?” 姜晴遇一噎。 果然是在因為這件事生氣。 “唐宵,”她轉頭悄咪咪地瞄了眼講臺上的英語老師,見老師正在低頭寫東西,這才把書豎起來,裝模作樣地擋住自己半張臉,決定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其實我那天不是那個意思……” 唐宵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垂頭劃拉了兩下手機屏幕,沒等她說完,倏地拉開椅子起身,從后門走了。 姜晴遇還想再喊他,常風呼啦一下也從椅子上彈起來,緊跟著追了出去:“老大,等我??!” 姜晴遇有些心堵,支著個腦袋,隔著窗戶看見外邊的人影從走廊上轉了個彎,消失不見。她挫敗地搓了搓兩頰,輕輕吐了口氣。 真難哄啊,好歹聽她把話說完嘛! 粉絲見面會在晚上八點半。 許棧提前很久就溜到姜晴遇的寢室換了衣服,興高采烈地趕去參加了見面會,一直到十一點她從會場出來,整個人都還沉浸在這股見過“愛豆”的興奮勁兒中,全程一直拉著姜晴遇念叨:“江洲太帥了,本人比鏡頭里還要好看一萬倍!” “啊,我死了!崽崽啊媽媽愛你!” “他簡直就是神仙啊,是我的命!他跟我握手的時候,我真的連心跳都停止了,我覺得我可以給他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賺錢娶江洲!” …… 不追星的姜晴遇對小迷妹的這種激動并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只是笑著應兩聲。后來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需要回應,許棧完全可以一個人絮絮叨叨自嗨。 剛剛散場,門口的出租車供不應求,兩個人等了好半天也沒能攔到車,最后還是打了網(wǎng)約車準備回去。 點開微信的時候,姜晴遇視線劃過最上邊空蕩蕩的對話框。 下午發(fā)給唐宵的消息到現(xiàn)在都沒收到回復。 也不知道他是在忙,還是看見了但是懶得回她。 她不死心地又發(fā)了一條過去,依舊沒有半點回應。倒是最近掛在微博熱門話題上的網(wǎng)約車遇害事件推送了最新進展,她草草瞥了一眼,嘆了口氣,把手機丟回兜里。 車子一路疾馳,光影落在車窗上迅速后退。 因著生物鐘規(guī)律,姜晴遇靠著椅背,沒一會兒就起了睡意。 身邊的許棧還在興奮地嘰嘰喳喳跟司機閑聊,駕駛座上穿著背心的花臂哥時不時透過后視鏡往后看一眼,接著許棧的話,笑得卻是一臉痞氣:“明星有什么好看的?身無二兩肉,哥一拳能掄飛十個……腹肌?。烤退麄兡屈c腹???妹妹你不如來摸摸我的!”說著還抬手脫了背心,直接光著上身,露出后背的大片文身。 本著“可以侮辱自己,但絕不能詆毀愛豆”的精神,許棧自然要跟花臂哥口水大戰(zhàn)十幾個回合。 花臂哥講起話來也不顧忌她們還未成年,兀自點了根煙,揉了把方向盤,話題也越跑越偏,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別扭。 姜晴遇上車就開了導航,眼下已經(jīng)是第三次聽到耳機里傳來偏離路線的提示。她偏頭看向窗外,已經(jīng)是完全陌生的街道,不知道是因為路燈年久失修還是根本沒有路燈,外面一片漆黑,連建筑物都看不太分明。再看看前邊滿是社會氣的司機,聯(lián)想到最近相繼爆料出來的網(wǎng)約車事件,姜晴遇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偏偏許棧是個沒心眼兒的,還梗著脖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對方胡扯,絲毫沒有留意到姜晴遇的眼神暗示。 2 “您好,麻煩前邊路口放我們下來吧?!? 姜晴遇瞥見前邊亮燈的24小時便利店,直接打斷兩個人的閑聊,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朋友來接了?!闭f完她不動聲色地捅了捅許棧的手肘。 許棧明顯沒明白過來,轉過頭一臉茫然:“誰?” 哪有什么誰,姜晴遇就是信口胡謅的,被許棧這么突然一問,她一噎。 司機也順勢吸了口煙,往后瞥了一眼嘴角帶笑。 她心里一緊,正猶豫要怎么圓這個謊,手機很輕地振動了一下,屏幕上彈出一條微信消息,她只瞥到前半截:剛剛在洗澡。 抬頭對上許棧和司機看過來的視線,她順口道:“唐宵?!? 說完她硬著頭皮點了語音通話過去,對方很快接通,沒等唐宵開口,她報了個地名:“對,我現(xiàn)在在這兒,我剛讓司機在路口停,就是這個便利店這邊,你已經(jīng)到了嗎?行,你等下,我馬上下車了?!? 她一口氣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心跳怦怦怦跳得劇烈,卻強裝淡定地對著許棧隨口道:“唐宵已經(jīng)到了,他剛好在附近的健身房,說跟我們一塊回去?!? 她還特意強調(diào)了下“健身”兩個字,用余光看了司機一眼。 許棧對大佬一向敬畏,“哦”了一聲,毫不懷疑,沖司機揚了揚手:“那你趕緊放我們下來吧!” 花臂哥笑了下,捻滅煙頭,往后看了下,也沒多說什么,依言將兩個女生放在了便利店門口。車子卻停在路邊沒走,花臂哥一直搭著車窗帶著笑看著她們這邊。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許棧捧著杯奶茶看了眼時間,問唐宵怎么還沒來。 姜晴遇一邊裝模作樣地等著根本不存在的“來接她們”的唐宵,一邊用余光瞟著吹著口哨還等在門口的花臂哥,心下有些忐忑。 報警吧,又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人家有不良企圖;喊家長吧,三更半夜的,讓他們知道她倆翹了晚自習過來追星還遇上黑心司機,回去非得被揍死。 姜晴遇思來想去,還是握著手機準備尋求外援。只不過,班里那些男生里,看上去有威懾力一點的,也就唐宵了。 她一咬牙,抓著手機往外走。 推開玻璃門的時候沒留神,一頭撞進溫熱的胸膛,她本能地道歉往后退開,磕到臺階往后重心不穩(wěn)踉蹌了兩步,被人眼疾手快地捏著手腕攬?。骸白呗凡豢绰罚俊? 頭頂落下熟悉的聲音,清冷平淡,無波無瀾。 姜晴遇眼睛忽然一亮,抬眼間欣喜又驚詫:“唐宵?你怎么……” “在附近有點事耽誤了,”他平靜地打斷她,似乎在解釋,“來晚了。” 跟在身后的常風也探出頭笑嘻嘻地沖姜晴遇和許棧打了個招呼,又看了眼外邊的花臂哥,突然了解了情況。 晚上,常風因為電腦的事情跟老爹吵架,一氣之下從家里跑出來,想到唐宵一個人住,就去投奔了老大。結果游戲玩到一半,他就看見洗完澡出來的老大接了個電話,二話不說便往外跑,以為出什么事了,也急匆匆地跟出來,沒想到是姜晴遇和許棧。 “老大?” 他看著門外的花臂哥,沖唐宵使了個眼色。 ——打算怎么弄??? 唐宵側身抬眸,睇向守在門外不遠處的男人,皺了皺眉,神色冷淡,眼底的不悅不加任何掩飾。 花臂哥也捻滅煙頭,走過來。 燈光下,少年的頭發(fā)剃得很短,露出了硬挺的五官輪廓。他穿著件藍白色的校服,拉鏈隨意敞開著,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袖子挽到小臂處,露出一截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腕,青筋可見,精壯有力。 兩個人無聲地對峙著。 唐宵個頭極高,又冷著張臉,不說話的時候氣壓很低,威懾力十足,即便是站在花臂哥面前,氣勢也足夠逼人,甚至顯得比他還要有壓迫感。 花臂哥又側頭往站在唐宵身后的姜晴遇身上瞥了一眼,再看看面前的少年,好像忽然懂了什么一樣,嗤地笑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唐宵的肩膀:“行了,小兄弟,兩個小朋友就安全交到你手里了!放心,老子才不跟你們這些小毛孩搶姑娘,別這么盯著我!” “呵,西城路那邊出了連環(huán)車禍,路不通我就繞了一圈。大半夜的,兩個姑娘非要在半路下車,最近社會新聞上那么多破事兒,我也不能就這么把人丟這兒不是?”他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夾雜著幾句粗口,不耐煩地解釋了兩句,輕哂一聲,啐了口,然后轉身上了車,又吹了個口哨,看著姜晴遇,笑了下,“小姑娘防御心還挺強!繼續(xù)保持?。 闭f完,一腳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看來這位花臂哥,也只是說話有些流里流氣罷了。 姜晴遇因為誤會了人家,還大半夜的折騰唐宵過來,有些赧然。 她悄悄去看唐宵,他臉上倒沒什么不耐煩的表情,只丟下一句“走了”,便拎起她的包抬腳先往外走。 她只好快步跟上。 夜色沉沉,這里幾乎沒有路燈,常風跟在身后用手機打著手電筒,光線一晃一晃的,打在偶爾落下來的樹葉上,混著幾道零散的腳步聲和常風的吐槽。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追星也就算了,還三更半夜跑出來,你不長腦子的啊許棧?” 許棧回嘴:“你才不長腦子,你懂什么!” “行行行,我不懂,就你懂,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到時候看你那什么‘愛豆’能來救你不?” “那也不用你管?!? “誰要管你了?我是怕班長被你拖累,禍害祖國的小花朵,少一個國家棟梁!”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起來,越發(fā)襯得前邊兩個人安靜。 還是姜晴遇最先忍不住,往前小跑了兩步,站在唐宵身邊,偏過頭去問他:“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他腳步略一停頓,掀起眼皮看她。 她也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拉鏈老老實實地拉到領口處,頭發(fā)高高束起,露出來的一小截脖頸修長白皙,瘦長的影子落在身后。她偏著頭,眼睛亮晶晶的。 他喉結輕微滾動,好半天也沒說一句話,繞開她徑自往前走。 其實來的路上,他也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有點氣她沒安全意識,大半夜地往外跑,但現(xiàn)在見她安然無恙,總算松了口氣。對上她的眼神,那些責備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 姜晴遇沒能讓他開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輕輕嘆了口氣。 幾個人很快打了出租車往回走。 姜晴遇要跟許?;厝ニ煌?,幾個人在路口處分別。臨下車時,許棧還沖常風扮了個鬼臉,然后拽著姜晴遇拔腿就跑。 姜晴遇又回頭看了看,走到一半,還是折返回來,跑到唐宵面前,決定把話說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常風見狀,跑過去逮許棧了,追逐聲漸遠。 四周空曠,昏暗的路燈下映著兩道修長的身影。 夏末最高溫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深夜溫度還是有些低,但唐宵像感覺不到一樣,校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精致瘦削的鎖骨和喉結,抬眼看著姜晴遇卻還是沒說話。 他想到下午英語課上,他還沒聽完她說話扭頭就走的事情。 脾氣壞,成績差,不講道理,還沒有禮貌。 按理來說,她不是應該氣惱又失望,然后從此對他這種人避而遠之嗎? 更何況,她也說了不喜歡。 怎么還要耐著性子跑過來問他是不是在生氣? 他突然覺得這姑娘還真是傻。 見他半天不說話,姜晴遇繃不住了:“你這個人怎么不講道理啊?” 她想到這兩天的事情又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掰著手指頭跟他算起賬來:“貼吧那些事情是沖著你的吧?我完全是被牽連進來的,我是受害人好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