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五七 劇變-《道緣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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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極其微小,但似乎有著極為強大的一面,那吸收進去的能量竟然比燕開庭自身所蘊含的能力還要深邃,還要厲害,燕開庭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能量的相沖,到了一定程度,會使人的修為全然崩潰掉的。
望著這片沙灘,燕開庭心下不禁一陣驚訝,這樣廣闊的一面沙灘,這么多的晶沙,該是有多么豐厚的能量,這些能量,如果帶到了秘境之外,一定是一個十分好的資源。
燕開庭想了想,便取出自己儲物戒當中的一個空置已久的箱子,將這些晶沙裝了滿滿一箱,然后放進儲物戒當中。
這一箱子晶沙,比起燕開庭那一箱子靈魂之珠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燕開庭仔細看了看前方的路,還是準備沿著沙灘繼續(xù)向前走,在他下墜的過程當中,島嶼的邊界,可不是只有叢林。只要向前走,就一定能夠遇見不一樣的地形,說不定,還會遇到一些弟子。
而此時,隨著進入秘境的人越來越多,秘境當中,也開始了一些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無非是為了搶奪寶物,爭奪資源罷了。
但是也有一些弟子沒有那么好運,來到的地方均是一些十分險峻的環(huán)境,還沒有遇見人,就得和那些險惡的環(huán)境好好征戰(zhàn)一番。運氣好的話就能逃脫出來,運氣不好也只能殞命于當場。
秘境當中,從來不缺險境,進來的人,也都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眾人都感覺這一次,號稱千年才開啟的與進秘境,并沒有一開始所設(shè)想的那么艱難險峻,反而比起之前的一些秘境,卻是十分溫柔,大多數(shù)環(huán)境,雖有險惡之處,但是還都在人的承受范圍內(nèi),并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
只有進入的通道,對人的修為要求較高一些。只有高階上師和真人才能勉強通過,獲得了大神通的真人通過時,才會更加安全一些。
是以有不少上師境的弟子剛?cè)胪ǖ溃麄€人都被撕扯湮滅,但是也有不少好運的降落在了秘境當中。
不久之后,元會門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都到了,沈伯嚴就像是和付明軒有著什么約定一般,兩人雖然處在不同地形當中,但好似都將島嶼中心的那一汪湖泊當做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根本不管什么資源和寶物,就朝著那里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兩人卻都是不慌不忙,按照他們御劍的速度,想要到達那里是非常容易之事,但是兩人卻不約而同地行走地十分緩慢,像是抱著一個敬虔的心在朝圣一般。
一些不小心撞見了兩人的弟子,一開始都親切地上去打招呼,以為自己可以與他們結(jié)伴,沒想到,任何靠近他們二人的弟子們都是如第一個靠近付明軒的小有門弟子一般,當場殞命。
有些弟子遠遠地看到了,心下震驚之余就將這件事情散播了出去,所以到了后來,任何遇見他們二人的弟子都遠遠地避開兩人,門派弟子大多為劍修,他們知道,劍修到了付明軒和沈伯嚴的這個境界,便是最為無情。
就連自家弟子見了都遠遠避開,不要說別家弟子了。
而燕開庭,卻像是與他們選擇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一般,行走在島嶼與海洋的邊界之處,繞著整個島嶼走著。
這片沙灘之上,可謂是處處珍寶,無論是散落在沙灘之上的一些貝殼,還是一些從海洋上爬上來的兩棲動物,燕開庭均是發(fā)現(xiàn)在他們身上都蘊藏著極為豐富的能量。
若是帶出了秘境之外,自己身上的人物也就完成一大半了。那么接下來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好好探索一下,這個位于自己家祠堂廢墟之下的秘境。
燕開庭順著沙灘走著,眼前終于不再是茂密的森林,漸漸地,一道廣闊無邊的草地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這草地綿延千里,好似看不到盡頭,但是在燕開庭的記憶當中,自己在下落的過程當中,分明只見到島嶼上也不過是只有一小片圍繞在湖邊的草原而已,那么這一片草原,自己為何沒有注意到。
燕開庭站定在草原邊緣,沒有踏上去,在這里,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明顯的異樣。
草原之上,好似起著微風一般,風吹草動,一片簌簌聲響,但是燕開庭就站在草原之旁,但是卻是沒有一點被風吹動的感覺。
燕開庭皺起了眉頭,伸出手來,就像前邊探去,可是剛舉起手,只見眼前景物一陣扭轉(zhuǎn),轟的一聲,就從里面憑空鉆出一個人來!
燕開庭嚇了一大跳,就往后退了幾分。方才草原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這人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那人穩(wěn)住身形,呼哧呼哧喘著大氣,抬頭一看,只見燕開庭站在自己面前,又是嚇了一大跳!
“蕭然....蕭然真人?”
面面相覷,燕開庭只看見這弟子身穿元會門弟子服侍,已經(jīng)是一個高階上師,便問道:“你從哪里出來的?!”
那弟子朝著燕開庭行了一禮,道:“在下元會門鄭樂清,拜見蕭然真人,放在我分明身處一片濃霧之中,有兇猛異獸追趕著我,弟子看不見它,只能拼命奔跑,沒想到卻是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燕開庭皺眉道:“濃霧?”
鄭樂清頓了頓,道:“我也說不準,像是濃霧,卻好似什么都沒有,完全看不見......”
燕開庭又問道:“可有點點斑斕星光?”
鄭樂清回憶了一下,驀地睜大了眼睛,道:“有的!不過弟子跑得匆忙,也沒弄清楚那點點星芒到底是什么!”
燕開庭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只見一陣清風吹來,輕撫著他的面龐。
草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的草原,泥土和青草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撲面而來。此時,在草原的盡頭,也顯現(xiàn)出邊界來,這才是與燕開庭之前所看到的相一致。
方才是怎么回事呢?為何自己總覺得,先前的那片所謂的白茫茫一片可在等著自己進去,而恰好就被鄭樂清給破壞了。
“蕭然真人.....”鄭樂清走到了燕開庭的身邊,道:“蕭然真人,聽說這玉京是您的故鄉(xiāng),而這秘境,又是開在您家祠堂之下,不知道您是否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呢?”
燕開庭轉(zhuǎn)過身來,道:“看來你已經(jīng)感受到了?”
鄭樂清迷茫地搖了搖頭,道:“不全然....總有一種,壓迫感....”
“哦?”燕開庭自從進入了秘境之后就總覺得有些不對靜,按道理來講自己都沒有遇到過什么險境,但不知為何,也有著這種感覺。
并且,相比于壓迫感,燕開庭更有一種迷茫還有緊張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所看到的幻覺并不是沒有依據(jù)。
或者說,潛意識里他有著一種想法,便是這個秘境,其實是在朝自己傳達著一些什么。
那個和付明軒一模一樣的人,為何轉(zhuǎn)頭看向自己?付明軒本人呢,又去了哪里?
“樂清,你可曾見到寒州真人?”
按照時間來講,鄭樂清進來秘境的時間應(yīng)該很長了,自己在這秘境當中就已經(jīng)呆了很長的時間,雖然秘境當中無日月,但是燕開庭仍然能夠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并且很奇怪的是,時間流逝的感覺非常明顯,仿佛自己就置身于河流當中,周圍緩緩流淌著的不是河水而是如水一般的時間。
鄭樂清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見過,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曾遇見到一個小有門的弟子,說是寒州真人不知遇到了什么,進入到了秘境當中,就變得魔怔起來。”
“什么意思?”燕開庭皺起了眉頭,“什么叫魔怔了起來?”
鄭樂清道:“他好似全然不認自家的弟子,就像看不見我們似的,直往前走,卻又走得十分緩慢。任何靠近他的弟子,都會直接當場被他給.....”
“給什么?說清楚一些!”
鄭樂清低下了頭,囁嚅道:“也只是道聽途說,都說任何靠近寒州真人的,都被他當場給擊殺了。”
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鄭樂清一拍頭,道:“好似我門沈首座也是這般,魔怔似得向前走,不過我倒是沒看見他殺人,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在進入到那白茫茫一片當中之前,本來是看到了我門首座,準備跟上去的。”
“然后呢?”
“我怎么喚他,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然后我便到了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去了,隨后就出現(xiàn)在了您的面前。”
聽鄭樂清這么說著,燕開庭心下也是十分疑惑,便想起之前有好幾次,付明軒和沈伯嚴兩人時常私下待在一起,并且還不怎么想讓自己參與其中的樣子。
但是礙于兩人身份都是首座,燕開庭一直覺得兩人之間應(yīng)是代表著各自的門派進行交涉,而私下里,燕開庭的印象當中,兩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好到私下要經(jīng)常來往的表現(xiàn)。
燕開庭又想到了付明軒近來總是問自己,覺得自己生活的世界好不好之類的問題,心下便暗暗有些疑惑起來。
“蕭然真人,蕭然真人?您怎么了?”
鄭樂清看著燕開庭想著想著整個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好似非常不解的樣子,于是就道:“要不,我們?nèi)フ乙徽覂晌皇鬃俊?
燕開庭回過神來,思忖片刻,搖了搖頭,道:“他們....也是應(yīng)該有著自己的使命,我們還是不要叨擾地好。”
鄭樂清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燕開庭則是一邊走,一邊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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