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五零 上山-《道緣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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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開庭心下暗驚,怎么回事?難道在這個結(jié)界當(dāng)中,自己的實力被壓制住了嗎?
燕開庭嘗試著發(fā)出雷火束,只見自己用了十分大的力氣,發(fā)出的那一擊就連自己也不忍卒看,撞擊到了麒麟獸的身上,恐怕就像是給他撓了個癢癢,果然,麒麟獸坐下身來,伸出一只后蹄子在自己頸間撓了一撓,動作神情就跟撓癢癢的冰靈一模一樣。
燕開庭整個人都無語起來,臉上掛著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燕開庭看向周圍的結(jié)界,心想著怎么將這道結(jié)界給打開時,就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麒麟獸就朝著自己飛奔了過來。
燕開庭心下一驚,轉(zhuǎn)身就朝著后面跑去,沒想到還沒跑上幾步,就一頭撞在了那看不見的結(jié)界之上,燕開庭只覺得之際大腦一陣嗡鳴,但是僅剩的那點理智還是讓他的雙腳不停邁動著,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也不知為何,手中的泰初錘漸漸失去了光芒,燕開庭揮舞了幾下,發(fā)現(xiàn)泰初錘變得前所未有的重,雖然泰初錘本身就很重,但是向來在自己的手中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這是這一次,燕開庭覺得自己都要拿不住泰初錘了。
索性,燕開庭一邊飛奔一邊將泰初錘收好,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對著緊追自己而來的麒麟獸就是一拳轟了出去,這一拳,燕開庭雖是倉促,但是也算是用盡了全力。
凜凜拳意有若實質(zhì),挾雜著絲絲火焰,就朝著麒麟獸砸去,頓時,麒麟獸身形一滯,就欲升起一道光盾,可沒有想到燕開庭的拳意倏忽而至,還沒來得及升起光盾的麒麟獸硬生生地吃了燕開庭這一擊。
就聽見麒麟獸發(fā)出一聲悶哼,隨后甩了甩頭,好似被燕開庭打暈了一般,踉蹌了幾步,燕開庭哈哈大笑兩聲,看來自己在這結(jié)界當(dāng)中,只是泰初錘受了壓制,而自己本身的實力,仍然和以前一般。
只要不用泰初錘便好,燕開庭心下想著,一股力量又匯聚打了右手之上,飛速地朝麒麟獸奔過去,只見穩(wěn)定住身形的麒麟獸獸嘴一張,就吐出一團(tuán)火焰來。
燕開庭本身就是火屬性,并不懼火,但是只是覺得這團(tuán)火焰并沒有那么簡單,怕是會與自己本身的火屬性相克,于是就身形一閃,躲避了過去,不過手上所積蓄的那一拳,便隨著燕開庭側(cè)閃而過朝著麒麟獸的側(cè)方打了過去!
麒麟獸的身周遍布鎧甲,也不知道這一拳打到了那鎧甲最為厚實堅固的側(cè)身有何反應(yīng),燕開庭這一拳已經(jīng)是蓄足了能量,并且打出去時在用力之上毫無注水,可謂是結(jié)結(jié)實實貨真價實的一拳。
只聽見轟的一聲,那一拳便落在了麒麟獸的身上,麒麟獸龐大的身軀轟然而倒,由此也可見燕開庭那一拳可謂是威力十足。
這一下,燕開庭就來了興致,在麒麟獸掙扎地爬起來之前,就一把騎在了它的身上,狠狠地壓住它,雙拳便如雨點一般落在了麒麟獸的身上,麒麟獸吃痛,不斷掙扎,奈何就算站起身來狂奔,燕開庭仍是牢牢騎在它的身上,不停地?fù)舸蛑?
燕開庭本不想傷他性命,但是礙于自己時間不能太多耽誤,如此用拳頭來打一個龐然大物,就是想要把它打暈過去,自己恐怕就要先累死。這樣想著,燕開庭就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來,朝著他的后背鱗片的縫隙之處就深深刺了幾下,頓時,燕開庭就感受到周圍一陣波動,果然,結(jié)界受到影響了!
燕開庭加快了受傷的呃動作,不住地刺向麒麟獸的肉身,麒麟獸吃痛,發(fā)出一陣陣哀嚎,最終,隨著燕開庭最后的一次刺入,結(jié)界就像是被打碎的一面銅鏡一般,嘩啦一聲,完全破碎。
幾乎就是在結(jié)界破碎的瞬間,燕開庭感受到了來自泰初錘的召喚,只見他從麒麟獸的身上一躍而下,泰初錘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轟的一聲,一團(tuán)雷火就打了出去,麒麟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雷火掀倒在地。
頓時,打地都震顫了幾分,麒麟獸何等巨大,摔落在地?fù)P起一陣飛灰,將打地都砸了幾個窟窿。
掙扎了幾下,麒麟獸沒有站起身來,燕開庭看它那副模樣應(yīng)該是追不上來了,于是道:“此我并沒有傷及你的性命,顧念你也是一條生靈,現(xiàn)在你已是如此狀態(tài),勸你好生隱藏自己,若是撞見了別的真人,脾氣一上來的話,你怕是就要殞命于此了!”
說完,燕開庭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突然只聽見一道聲音出現(xiàn)在燕開庭的耳邊。
“道生萬物,萬物皆為道,你若殺了我,這萃英山的天地之道便為你所有,至于浮圖榜,那便是易事一樁。”
燕開庭轉(zhuǎn)過身來,只見那麒麟獸站起身來,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使人心馳神往的氣息,一雙巨眼盯著燕開庭,仿佛就是對著燕開庭在召喚。
燕開庭愣住了,站定在原地,盯著麒麟獸看著,道:“你說什么?”
麒麟獸道:“我說了,萬物皆為道,我在這萃英山呆了千余年,早已融合了天地之道,你若殺了我,便得著這天地之道。等上浮圖榜,可謂是輕而易舉。”
“可我為什么要殺了你?”燕開庭道。
雖然天地之道很是讓人動心,但是要自己做出殘害無辜生靈的事情,對于以前的燕主來說,也許不是一件難事,然而對于現(xiàn)在已然得道成為了真人的自己,這種事情做出來,應(yīng)是有違道心。
麒麟獸緩緩走向燕開庭,那種攝人心魄的氣息就將燕開庭裹挾,只聽它道:“可是,你已傷了我,便是有能力致我于死地,我若死在你的手里,天地之道便在你的手中,你就不動心嗎?”
燕開庭怔了一怔,站定在了原地。那可是天地之道啊,這麒麟獸若是在萃英山中有著千年的命數(shù),日月之精華,朝露晚霞,便是已經(jīng)吸收地充足完備了,自己若將它殺了,天地之道就會到了自己手中。
那么,自己豈不是有了千年的修為?
燕開庭只覺得這個想法在腦海中縈繞著,裹挾著他,讓他緩緩舉起了泰初錘,說不上是為什么,就是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愿意放棄那近在眼前的千年修為。
“對,對,就是這樣,來吧,殺了我,這千年來的天地之道,就是你的了。“
燕開庭就像是魔怔了一般,舉著泰初錘,源源不斷的力量,就匯聚在了錘子之上。
只是,他總覺得自己有點身不由己,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望向麒麟獸的那雙通紅色巨眼,此時那雙眼睛就好像是兩面鮮紅色的鏡子,燕開庭可以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上面的自己的身影。此時自己面無表情,或者說是冰冷如霜,這種神態(tài),絕不是他所有的!
就像是一根細(xì)線穿過了燕開庭的腦海,頓時他就好似醒過來了一般,眼睛驀地有了神采,看著自己高舉著的右手,眉頭一皺,就迅速將泰初錘收了起來!
“你竟然蠱惑我?!”燕開庭對著眼前的麒麟獸怒目而視。
麒麟獸道:“怎么,你不要那天地之道了嗎?”
燕開庭哼了一聲,道:“若那天地之道,是以犧牲生靈的性命而得來,那我寧愿不要!”
“可是你動心了....”麒麟獸任然不肯放棄,望著燕開庭道。
燕開庭冷笑一聲,道:“動心又如何?我本就是一介凡人,所有的也不過是一顆凡心,重要的不是我動沒動心,而是我能不能夠控制這一顆心!”
說完,燕開庭轉(zhuǎn)身便走,頭也不回。
“你會后悔的!”麒麟獸在后放喊道。
燕開庭舉了舉手,道:“我這一輩子后悔的事情也不少,但絕對不會包括這一件!雖然不知道你是抱著什么目的,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燕開庭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站定在原地,麒麟獸望著燕開庭離去的方向,突然變成了一道金光,飛向了那山頂之上的濛濛云霧當(dāng)中。
燕開庭繼續(xù)奔跑在山間,這一段路十分好走,燕開庭便也抓緊時間,絲毫不逗留。
天色漸漸黑了,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排名狀態(tài),前面的人還多嗎?后面的人還有多少呢?
如此朝著山上奔跑著,燕開庭從未覺得自己的目標(biāo)是如此的明確。
在另一邊,沈伯嚴(yán)作為門派中人年輕一代的最強(qiáng)者,自然是所向披靡,無論遇見的是什么樣境界的真人,他都以不可壓倒之勢勝出。讓人感到疑惑的是,他居然跟付明軒一樣,右手之上表明等級的光環(huán)也不斷變換著顏色,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真實修為。
人們只知道,遇上了沈伯嚴(yán),就跟遇上付明軒沒有什么兩樣,幾乎是不超過十招,就能定下勝負(fù)來。
一時之間,關(guān)于這為首的兩大門派的首座弟子的傳聞就流傳開來。
有人說他們兩人是這一世不可多得的天才,有人卻說,他們兩人是在建木大會上行了什么貓膩之事,除非是四大君,像他們那樣的年輕人,應(yīng)該是沒有這么高的修為等級。
然而實力就是實力,在他二人的面前,尋常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于是人們就開始期待起來,這兩人實力如此相當(dāng),若是他們遇見了,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然而浮圖榜卻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一次,不僅沒將他二人安排在一起,反而將他們引領(lǐng)地越走越遠(yuǎn),兩人根本就沒有碰面的機(jī)會,只是讓別的真人都吃盡了苦頭。
相比之下,燕開庭這一路行進(jìn)上去,就要艱難得多。
雖然燕開庭自己覺得自己還是足夠幸運(yùn),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輸過,但是自己也感覺得到,自己在路上已經(jīng)耽誤了太長時間。
但唯一讓燕開庭欣慰的就是,自己沿路上來布下的陷阱好似真的起到了作用,反正在燕開庭的感知當(dāng)中,不時就有一些真人在自己的陷阱當(dāng)中栽了一個跟頭,拖住了他們的腳步。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在燕開庭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抬起頭來,已經(jīng)可以看到黑云掩映之下的濛濛金光,燕開庭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離山頂不遠(yuǎn)了,只是現(xiàn)在他并沒有太多高興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離山頂越近,自己所遇見的對手便是越來越強(qiáng)悍。
盡管經(jīng)歷了之前的那么多戰(zhàn)斗,無論環(huán)境有多么惡劣,對手有多么強(qiáng)悍無論怎樣遭遇試探,自己都始終緊繃著那根弦,沒有絲毫的放松,如今已經(jīng)可以看見山頂了,自己就更不能有半分松懈。
夜已經(jīng)深了,不知道為何,燕開庭只覺得萃英山十分黑暗,自從經(jīng)歷了吧第一次的雨夜之后,燕開庭就發(fā)現(xiàn),萃英山的黑暗根本就不是一般無光的黑暗,而是仿佛有著濃濃的黑氣繚繞在萃英山,將整個山體都染上了一層黑色。
行于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燕開庭只能稍微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以免遭遇到什么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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