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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開庭卻搖頭道：“我不知道，只不過他一說你會參加例會，想也知道他們的套路是什么了。”

    孟爾雅心中暗自嘆息，燕爺竟是如此玲瓏剔透之人，她這兩次接觸，每一次都有全新的感受。可是對于仆大壓主的“天工開物”來說，主人有能力反而會造成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太平。這內(nèi)政不靖的爭端只怕一時半會平息不了，只苦了她一個被意外卷入的小人物。

    這時，外沿下房那邊，有個小廝輕手輕腳過來，遠遠地就行禮，得燕開庭招呼后，方規(guī)規(guī)矩矩走進，小聲問道：“燕爺，可要小的倒壺茶水來？”

    燕開庭朝他笑笑道：“你倒是眼神不錯，有沒有老普洱？”

    小廝忙道：“小的份內(nèi)事。”便躬身下去，一轉身功夫，就拖著茶盤，拎了茶壺過來，給燕開庭奉了茶之后，也斟了一杯茶水放在孟爾雅面前。

    燕開庭見小廝把著個茶壺侍立一旁不敢走，便揮揮手，說道：“把壺留下，孟管事倒個水還是會的。你自去罷。”

    小廝就在房里找出暖爐，把茶壺放上去，悄聲退下，還順手帶上房門。

    此刻，燕開庭示意孟爾雅安坐下首，又將茶水拿來喝一口，確實唇齒留香，道：“外院一個茶水房小廝的禮數(shù)，都比我那內(nèi)院的大侍女強得多。”

    孟爾雅聽著這話頭有點不好接，想了想，謹慎地道：“小人曾聽家鄉(xiāng)老人說過一句話，遠者矜，近者狎，大概就是這樣吧？”

    燕開庭望了她一眼，失笑道：“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孟爾雅微赧。

    燕開庭道：“既然在齊雄面前說了，你下午還是出去走一趟。”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數(shù)下，道：“聽說荊州之南，有蠻荒之族，與我們面貌習俗都有很大差異。他們出產(chǎn)的香料并非提煉自香草植物，而是來自異獸，嗯，就找些那種香料來吧。”

    孟爾雅點頭應是，這種極南之地的特產(chǎn)，在北方的雍州價比黃金，若非最近有珍貨會，說不定還有市無價，的確像是燕開庭會去搜羅的東西。

    但是聽話聽音，孟爾雅注意到燕開庭話中另外一層意思，“燕爺原本找小人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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