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仇?搶劫?還是大陸跑來的獨立分子?”看著簡達用美體字寫就的一切殖民者都滾回羅普恩老家的字樣,負責(zé)勘探的阿里托蘭族警長皺起了眉頭。“應(yīng)該不是土著的手筆,對了,你們看清楚那幾個人的臉了嗎?” “沒有!”一名阿西族修女吞吞吐吐的說道。“3個人都帶著白布做的頭套。” “這就不好辦了!”警長搖頭道。“要跟教區(qū)報告的,連嫌疑犯的樣子都說不清楚,怎么那不是討罵嘛!你們再想想,實在想不出了,就只能是你們與盜賊合謀,殺死了輔祭······” 警長的話其實是想嚇唬一下修女,事實上,他是沒膽子從卷宗中抹去簡達書寫的那幾個字的,但是沒曾想,修女被嚇到了,直接暈倒在了地上,從而再次引起了一陣子雞飛狗跳。 而其余人也叫屈起來,更有人有人則喃喃的背誦著經(jīng)文,不加抵抗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警長一時間哭笑不得起來,但無論如何,這個案子自己是偵破不了了,只能矛盾上交了。 “你們說,這是圣阿林斯普獨立分子干的嗎?”接到報告的總督頭疼的看了看不依不饒的代理主教,然后問殖民地警務(wù)處長道。“或者,這是大陸上流竄而來的海盜干的?” “不好判斷!”警務(wù)處長苦笑著回應(yīng)道。“這筆美體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至于大陸上的那群海盜嘛,他們或許能寫百合花文、約翰文、呂松貝克文,但不一定懂蒲思麗文。”雖然蒲思麗人和呂松貝克文某種意義上就是方言的區(qū)別,但在拼寫上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所以,警務(wù)處長很自然的排除了殺人者來自呂松貝克殖民地的可能。“所以,這件案子有些問題,但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擾亂偵破視線。” 代理主教聽到這咆哮起來:“擾亂視線,我看就是那幫子獨立分子干的,他們是在威脅,威脅我們做出讓步。” “那也應(yīng)該先殺警備隊中的蒲思麗軍官······” 警務(wù)處長的話沒有說話就被代理主教頂了回去:“處長先生不要跟只會吃的豬一樣,請您動一動腦子,如果直接殺死了警備隊的軍官,那不是直接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嘛。” 代理主教的話也有道理,因此警務(wù)處長無言以對,好在,邊上的駐軍司令迪奧雷斯上校插話道:“如果真是那幫阿里托蘭人干的,我們該怎么應(yīng)對呢?” 總督還沒有說話,代理主教就大聲叫嚷起來:“不,王國政府不應(yīng)該向叛逆讓步。” 迪奧雷斯上校冷冷的說道:“連約翰、百合花這樣的強國都要向各殖民地的獨立分子妥協(xié),蒲思麗又準備頂?shù)绞裁磿r候呢?再說了,瑟奈斯人和阿里托蘭人也是信眾,除了可能收回教會對阿西人非教徒征收十一稅的權(quán)利外,教會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失!” 迪奧雷斯上校的意思很明確,既然教會損失不大,干什么拼命阻撓圣阿林斯普獨立呢?顯然,這里面是有問題,極有可能是圣阿林斯普教會中的個別人不想自己的利益受損,所以在刻意阻撓,但問題是,這種阻撓實際跟螳臂當車差不多。 總督?jīng)_著怒不可遏的代理主教擺了擺手:“主教大人,請不要生氣,迪奧雷斯上校說的也是事實,畢竟現(xiàn)在尤達合眾國給王國政府極大的壓力,如果,如果王國政府不能逐步給予各殖民地獨立的話,恐怕尤達人就會停止對王國的經(jīng)濟援助了,這也是王國政府所不能承受的壓力。” 總督和迪奧雷斯上校顯然已經(jīng)是撈夠了,所以想平安脫身,但代理主教好不容易撈到了一個代牧區(qū),還準備借此升任正式主教呢,因此很是不甘心的諷刺道:“一次謀殺就讓你們害怕的要交出政權(quán)了?” 迪奧雷斯上校冷笑起來:“我和總督當然不會害怕的,所以,我們會給那些獨立分子以沉重打擊的······” “聽說了沒有,龍島那邊一共被殺掉了100多個阿西人!”轉(zhuǎn)過天來,簡達語氣哀痛的說道。“所以,接下來我們不能再對教會輕易行動了。”蒲思麗人可是把圣阿林斯普的原住民給殺光了,自是不會在乎再殺掉全部的阿西人的。“接下來,我們的行動要么不作,要做就做一票大的。”說到這,簡達話鋒一轉(zhuǎn)。“但要做一票大的,我們的人手還不夠,我至少需要10個人,10個至少能保守機密的人。”簡達掃了掃面前的木圖和達隆。“可以從我們自己兄弟中選人,但一定要可靠,誰要是走露了消息,那我們就只能立刻逃亡了······” 只是簡達這邊尚未開始挑選人手,就接到了調(diào)令:“讓我去旁托鎮(zhèn)警備隊,為什么?” “簡達中士,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長官的命令!”伊斯梅爾少尉把腳翹到了辦公桌上,隨后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光了看簡達,最終,在簡達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驚恐的神色后,伊斯梅爾少尉揭示了謎底。“法比奧修士想推你當上士,不過想要晉升上士,錢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主要是你的履歷不夠,所以才給你換崗,多一些經(jīng)歷,日后你才有機會升職。” 簡達真正意義上的松了口氣:“多謝長官栽培。” “不要謝我,去謝法比奧修士吧,”伊斯梅爾少尉倒是不居功。“對了,臨走前有什么要辦的事嘛?這一年多你幫襯了許多,對此我還是知道。” 簡達想了想,問道:“那我能帶2個兵走嗎?” “這個不行!”伊斯梅爾少尉搖搖頭。“上面不會給你掌握部隊的機會的。” 簡達也不是失望,重新提了一個要求:“那我想提2個一等兵,可以嗎?” “這個倒沒有問題,你讓他們準備好錢,錢到位了,軍銜也就到位了。”伊斯梅爾少尉滿口應(yīng)道,等應(yīng)承下來了,他的臉色一變。“簡達下士,你很聰明啊,晉升一等兵后自然是不會留在霍爾鎮(zhèn)警備隊了,不過想要讓他們調(diào)去旁托鎮(zhèn)警備隊也容易。” 簡達笑著回應(yīng)道:“沒關(guān)系,我只是幫升職而已,倒也不是一定要他們跟著我去旁托鎮(zhèn)。” 伊斯梅爾少尉點點頭:“都說你是聰明人,果然,不會做糊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