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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滿鮮少被人這樣夸，當即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端起茶杯喝茶。

    江清舒沉浸在認了“干女兒”的喜悅里，美滋滋地得寸進尺。

    “干媽四舍五入也是媽媽了，小滿，以后就叫我媽媽吧。”

    她拍了拍顧小滿的手背，笑得一臉溫柔。

    如同吹拂過萬物的春風，拂面而來溫暖柔和。

    葉思語笑呵呵地看戲，視線落在江清舒緊緊攥起的另一只手上，驚訝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江姨也會緊張。

    顧小滿全然沒注意到江清舒的緊張，眼眶一熱，抬眸看著江清舒，在對方期待的目光里，乖巧地喊了一聲：“媽……媽媽……”

    她聲音有些干澀，是太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的原因。

    江清舒直愣愣地看著顧小滿，好幾秒后，才重重地應了一聲。

    她眨眨眼，晶瑩的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下來，砸在顧小滿的手背上，滾燙灼熱。

    顧小滿立時慌了神，扯了紙巾去給她擦眼淚，神情無措地向葉思語求救。

    葉思語聳了聳肩，一臉的愛莫能助。

    她爸媽去世的早，很多年沒和江清舒這樣的長輩相處過，眼里也有著不少的茫然。

    眼看小伙伴也幫不上什么忙，顧小滿邊倒水邊安慰道：“媽媽，你怎么了？”

    江清舒看了看手足無措的顧小滿，又看了看臉色焦急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的葉思語，心里前所未有的熨帖。

    在兩個孩子擔憂的神情里，緩緩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

    “媽媽只是太高興了，是喜極而泣，不用擔心。”

    顧小滿松了口氣，心里莫名一陣酸澀，忍不住撲進江清舒的懷里。

    像是在外艱難摸索生活了多年的小幼崽，終于找到媽媽那般，又是委屈又是幸福。

    江清舒緊緊抱著她失而復得的小公主，眼淚再次滾落下來，像是隔著二十五年的時光，在抱那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一般。

    葉思語靜默地看著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沒有打擾她們，眼神里滿是羨慕。

    她忽然也好想媽媽啊。

    眼眶莫名一陣發熱，葉思語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去看桌上精致的小點心。

    忽然被人抱住，她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顧小滿激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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