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泰哼笑一聲,有些奇怪地看著閻氏。 “你連見著我都怕成這樣,卻敢去將軍府放肆,我實是不知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膽子夠大。” 一個極有眼色的仆從上前,將原本躺著的李泰扶著坐了起來,坐好之后,李泰長長呼出一口氣,“你那叔父是個什么貨色,你腦子里沒些算計嗎?竟還敢將主意打到長樂孩子的身上,果然是個后宅女人,真是愚不可及!” 李泰聲音一厲,看向閻氏的眼神也愈發(fā)陰森起來,“你若是自己想去找死也就罷了,可你到底還是本王的正妃,陳橋原本便視本王為眼中釘、肉中刺,你卻還上趕著去給他找不痛快。”說著,李泰給站在閻氏身邊的中年男人遞了個眼神,“本王還有大事未了,自不可留著你這個禍害,你既想死,那本王便成全了你。” 言罷,那中年人猛地張開雙手,將一根晶瑩剔透的細絲勒到了了閻氏的脖子上。 可就這一根不過牛毛粗細的絲線,卻任憑閻氏如何掙扎都沒有斷裂。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閻氏胡亂揮舞著雙手,呼吸困難地呼嚎著,她臉色逐漸逐漸便得鐵青。 將死之人總會想起許多過往的事情,雙眼早已經(jīng)被生理刺激之下涌出來的眼淚模糊,她雙手絕望的伸向前方,眼前浮現(xiàn)出了她才剛剛嫁入魏王府時候的情形。 出嫁前,不過豆蔻年紀的她也曾暗暗期待過自己未來的夫君是會怎么樣一個人。那時候,她聽了太多關于李泰的傳言,都說他雖然身形容貌不佳,確實這天底下最最溫厚端方的一個男子,她也曾臉紅好似將要滴血一般想家中父輩兄弟探聽關于李泰的點點滴滴。 時至如今,她仍舊記得當年出嫁時候的情形,十里紅妝鋪滿了整條長長的街道。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李泰,那個雖然遠遠坐在馬上,卻仍舊時不時朝她回望的男人,讓她一顆心幾句要從胸口跳出來。嫁入魏王府之后,他們也曾過了幾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日子。那個如今要殺了他的男人,也曾對她含情脈脈地說過許多動人的情話。 可是,一年年過去,她膝下仍未有一子半女,身為魏王的正妃,她急了。她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營區(qū)身份外出延醫(yī)問藥,時日越久,她便也就愈發(fā)急迫。可那些為她問診的大夫,卻無一不是說她此生再不會又孕,那時的她只覺得天地崩塌。 可笑的是,她后來竟無意間得知,致使自己終身不能生育的人,竟會是自己的枕邊人。只因為她的身份讓他不夠滿意,他便不允許自己生下帶有他血脈的孩子。 再后來,她便變成了如今這個閉目塞聽惹人厭惡的模樣。她拼命想要逃離這個讓她恐懼的地方,可心底卻仍對李泰余情未了,這兩種感情在她體內纏繞交織,讓她度過的每一天都愈發(fā)窒息和癲狂。 忽然一道血絲飛濺出來,一顆佩戴著金貴發(fā)釵的頭顱應聲落地,閻氏臉上的恐懼早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悲傷和絕望。 低頭看了一會兒閻氏的頭顱,李泰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也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不知他是否也是記起了那個當初溫柔如水、與自己說上一句話都要臉紅許久的少女。 “處理了,對外便說王妃纏.綿病榻許久,不治而終了。”李泰厭惡地擺擺手,對候在無力的仆從說了一句。 “可王妃今日才出門去了將軍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