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橋心中訕笑一聲,想到這李泰這個時候倒是有了些腦子,開口說道:“魏王當真便以為陛下對你沒了父子情意?”陳橋說著,眼中浮現起一絲責怪,他重重地嘆了一聲,“魏王這些年的行徑,不說天怒人怨,卻也是將自己的眾位兄弟得罪了個遍,他日無論哪位皇子登基,殿下若還全須全尾的活著,便當真以為你那些兄弟能放得過你?” 其實陳橋這話很好推翻,畢竟如今有資格有能力繼位的如今不過也只有李治和李恪。李治便不必說了,一是身為李泰一母同胞的弟弟,二是性子素來溫和,便是李泰四肢健全也不會將李泰如何。李恪雖說早與李泰有了舊怨,如今又添了阿園這個新仇,可他向來是個霽月風光之人,也絕做不出秋后算賬的事情,就算看不過眼,至多也就是將李泰貶出京城,絕不會傷了李泰性命。 可一如李泰這般這心狹窄錙銖必較又向來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又怎會想到這些?所以陳橋這番話剛剛出口,李泰的臉色便變得更加難看,他強忍著四肢的劇痛,惡狠狠說道:“難道父皇看好的竟會是李恪那個楊家血脈?”說著,李泰又冷笑一聲,“我李唐天下,憑什么便宜那個血統不正的廢物?他倒是一貫會裝腔作勢,李愔那個蠢貨當年犯下謀逆之最,楊妃如今都已經同身在冷宮無異了,他竟還能完好無損的脫身。” “吳王素來便不爭不搶,李愔所犯何事又與他何干?”陳橋蹙眉說道。 “哼,”李泰嘲諷地看向陳橋,忿忿說道:“他二人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李愔那個蠢貨的所作所為他便當真一無所知?不過都是寶藏禍心的東西,憑什么他就能脫身?” 陳橋卻搖搖頭,說道:“說起一母同胞的兄弟,難道魏王與太子不是?與晉王不是?”陳橋看著李泰煞白又扭曲的臉,繼續說道:“且不論太子,難道魏王所做之事晉王便能知曉?魏王這話說得真是毫無道理。” “為善?”李泰聽陳橋說起李治,不屑冷哼一聲,“他一向懦弱無用,倒是豫章還比他更像個皇子。” 聽李泰這樣評價李治,陳橋決定收回方才對李泰有腦子的評價。 “魏王這些年,比之太子都更加囂張跋扈,先皇后在時或許還會護著你,可如今皇后娘娘已經薨逝,你卻還不知收斂,反而更是將一眾兄弟都得罪了個遍。”陳橋說道。 “他們算是什么東西?”李泰不屑地說道。 陳橋翹著嘴角看向李泰,“他們也是你的兄弟。” “兄弟?”李泰面色猙獰地說道:“他們算什么兄弟!”李泰很想起身,他想指著陳橋的鼻子告訴他,那些所謂的兄弟不過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廢物罷了。 “他們不算,太子總算吧?”陳橋涼涼說道。 李泰一愣,隨即表情變得狠戾起來,說道:“他?仗著年紀大幾歲,便一天到晚擺著太子的譜,文不成武不就還想安安穩穩的繼位,他憑什么?” 聽到李泰的話,陳橋不由一愣,原來李承乾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竟是被李泰逼的嗎? “本王從小便甚得父皇母后寵愛,本王才應該是這大唐將來的主宰!他算個什么東西?做事溫吞不說,竟一味縱著那些所謂的兄弟,當初還與我說什么兄友弟恭!呸!他算什么東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