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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前些日子娘娘總會在夜里醒來，身上疼痛難以安眠。”

    陳橋先前也是見過大宮女的，那個時候，大宮女雖然看上去上了些年紀(jì)，卻依舊很是精神。沒想到這才沒過幾個月，便成了如此憔悴的模樣。

    隨后，陳橋便與李麗質(zhì)一起走進(jìn)殿去。寢殿內(nèi)，長孫皇后才剛剛醒來，見到李麗質(zhì)和陳橋之后用盡全身力氣才扯出來一個笑容。

    “母后。”李麗質(zhì)立刻上前，在長孫皇后床邊坐下。

    “陳橋回來了。”長孫皇后氣若游絲地開口，她面色慘白，臉上已經(jīng)有了將死之人的氣色。

    陳橋上前兩步，也在一旁坐了下來，“娘娘，我回來了。”

    長孫皇后放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道：“本宮知道你時常遠(yuǎn)征，可心中總是放心不下，”她說著，費(fèi)力地拉住了李麗質(zhì)的手，“如今看到你安然回來，總算可以放心。”

    “讓娘娘費(fèi)心了，是我的不是。”陳橋含笑說道。

    “我膝下唯有長樂一個自己生下的女兒，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傷心，知道嗎？”

    聽著長孫皇后仿佛交待后事一般的話，李麗質(zhì)到底還是紅了眼眶，可是她不愿讓長孫皇后看到自己的眼淚，便硬生生把即將流出的眼淚又忍了回去。

    “母后放心，橋郎一向待我特別好。”李麗質(zhì)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一些。

    “你啊……”長孫皇后嗔怪著看一眼李麗質(zhì)，“本宮自然知道這些，只是以后再見不到，有些話總還是要說上一說的。”

    “母后……”

    聽到長孫皇后這么說，李麗質(zhì)哽咽一聲，再說不出其他話來。

    “母后放心，”這還是陳橋頭一次這樣稱呼長孫皇后，他鄭重其事地看著長孫皇后，說道：“今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讓長樂受一星半點(diǎn)的委屈，我會讓她這一輩子都過得無憂無慮。”

    “好、好孩子……”長孫皇后安慰地看著陳橋，她就知道，她的女兒不會選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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