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真是豈有此理-《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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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時泰在小袁營中,仗著自己是袁時中的堂弟身份,素來不把軍紀當回事,大家對他也是慣了,原本十分自由自在,但自打投靠李自成以來,條條框框多了,讓他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這時便借著大家的話,開口說道:“照我看,既是這里呆的不開心,不如早走早了,免得將來被看得緊了,想走卻走不脫。”
一時間眾說紛紜,他們有的連聲抱怨,有的則是在發泄著心中的憤恨。
但劉玉尺、朱成矩兩位軍師,還有袁時中的另一個堂弟袁時友,卻主張暫且再忍耐一時,他們言:現在說拉隊伍離開李自成,乃是一個下下之策。
袁時中本人也主張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可將投順闖王這事,當做兒戲一般,他還特別提醒大家道:“你們也都曉得,曹操同闖王也是同床異夢,貌合心離。所以,且不可將曹操當作闖王,誤以為闖王對我等也是如此。
依目前看來,闖王對咱們小袁營還是很重視的,對我也是青眼有加,否則又怎會納我為婿呢?縱然大家對曹操的行事,心有不平,咱也務必要忍耐在心,萬不可流露于外。
一切等咱到了商丘,與闖營會師之后,歸了闖王指揮,咱就不再受他曹營的挾制之氣啦,那時觀形勢變化,看闖王究竟如何待咱,再定行止也不為遲。”
大家聽了袁時中這位大頭領的話后,都認為很有道理,便決定暫且忍耐一時。
劉玉尺這時突然對袁時中說道:“將軍,今晚我等的談話,萬不可泄露給新夫人知曉。萬一不小心傳到了闖王那里,反倒使其疑心我等不是真誠歸順,那以后就……”
袁時中不等他說完,就趕快點點頭,對在座眾人說道:“你等都把自己個兒的嘴巴,給我管嚴實嘍,今晚說的話只有咱在座幾人知曉,卻不可有一字半句傳至外間。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大家又說了會話,眾人便紛紛退下,惟有軍師劉玉尺一人留在了帳內,他嘴里含著微笑,悄聲對袁時中說道:“將軍,劉老爺到咱營中來啦,您是否與他見上一見?”
“那個劉金海?”
“對。就是時友一直在暗中聯系的那人。”
“你的意思呢,我是見好,還是不見的好?”
劉玉尺略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依我之見,將軍還是暫且回避的好。不過,劉老爺這一條線,暫時還不能徹底斷開,我先與之應付著,為咱小袁營留一條后路,以防不測之風雨。”
他再次壓低聲音悄悄說道:“這樣一來,就算此事外泄,將軍亦可推說不知,一切罪責,盡可推卸到玉尺的身上,闖王對將軍正在器重,極力拉攏之下,必不會有所責罰。”
“這如何使得,我怎會使先生為時中背罪擔責!”
“將軍,乃一軍主帥,怎可輕易涉險?玉尺,既為將軍謀,自然該為將軍擔此風險。總之無論今后如何,但只闖王有任何心疑,將軍皆可諉過于玉尺。”
劉玉尺最后還特意叮囑他道:“切切謹記,將軍一人,干系我小袁營數萬將士安危存亡,望請定必自愛。玉尺既追隨將軍,為將軍定謀決策,自當為我小袁營計深遠,投闖王是一條路,然投朝廷同樣也是一條路,無非是看哪一條路,對我小袁營、對將軍更為有利罷了。”
“先生以為,投闖王錯了?”
“錯與對,現時還看不大真切。”
劉玉尺接著說道:“無論對與錯,現下只能如此,將軍總要守一個‘信’字,怎好出爾反爾乎。不過,若闖王這里真不可久持時,咱總要有一個去處,據玉尺觀察,永寧伯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要比丁啟睿、朱大典之流強上許多。”
“如此……就有勞先生啦。”
“話不多言。將軍,快些去陪陪夫人吧。咱此刻身在闖營,切不可慢待了夫人。”
劉玉尺臨了還補充道:“對了。將軍切記,近一段時間,要少去二位姨太太那邊,盡量多陪著夫人身邊,免得使之傷心,但有風言風語傳到闖王耳中,反倒不好啦。”
袁時中聞言不覺一愣,一時不明白劉玉尺是什么意思,望著他笑而不言。
劉玉尺又進一步說道:“將軍來日富貴榮達,小袁營一營之前程,不系于曹帥,而系于闖王一人爾。將軍如今恩愛夫人,即是擁戴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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