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翅膀硬了,想要單飛嗎?-《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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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雖在心中猜測,崇禎皇帝此刻并不會因此而取他性命,畢竟自己于國尚有大用,然崇禎皇帝剛愎自專之事,他亦是再清楚不過,也怕他一時沖動真要了自己的小命。
這時竟連頭都不敢抬起,接著叩首急奏道:“皇上……臣完全是為國薦才,絕無一星半點私心……皇上……明鑒啊……皇……”
“行啦,起來吧!”
崇禎皇帝眼中精光不見,面容也完全舒展開來,露出淺淺笑意,溫言撫慰道:“永寧伯對朕之忠誠,朕心里自是有數,朕也信你薦舉孫傳庭,確是出于公心。
只是……”
他沉思了一會兒,才又接口道:“孫傳庭一事,暫且不議。朕且問你,此番進兵河南剿賊,究竟有幾分把握,可以剿除流賊,你實話告朕?!?
張誠此時已然遵旨起身,但還未回到座位上,他躬身行禮回奏:“回陛下,臣敢保開封無失,然流賊奸猾,又居無定所,來去如風,其能在十余載間,竄擾數省之地,非旦夕可以剿除。
惟有先憑開封堅城,挫其銳氣,盡力剪除其老營頑賊,再增強畿南、山東、山西、南直、湖廣、川陜等地關防,設法困賊于豫,徐徐圖之。”
崇禎皇帝聞言后,眼神登時便暗淡了下來,他在內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奢望,被張誠的無情庝擊打得粉碎一地。
不過,他也知道張誠所言句句都是實情,就算此番進兵豫省剿賊一切順利,憑借開封城高墻厚成功擊敗闖賊,但也確實不能將之一舉剿除。
“永寧伯之言,確為謀國之語。”
崇禎皇帝嘆息了一聲,輕輕說道:“是朕……奢求啦……”
見皇上不再問詢,陳新甲與張誠二人乖乖坐在椅子上,不敢稍動,只能安安靜靜地等候,張誠坐的穩若泰山,陳新甲就苦了,他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屁股坐實在椅子上。
良久后,崇禎皇帝才回過神來,淡淡說道:“跪恩吧,朕乏啦!”
…………
“張誠,適才你真是太冒失啦。”
二人才出宮門,陳新甲就迫不及待地數落起張誠來:“我觀你以往行事,非是莽撞之人,怎今日忽地就魯莽起來?”
他見張誠并不接言,便繼續數落:“忠忱啊,君前亂言的后果,你又不是不知,為了一個孫傳庭,怎就如此多言?
若是因此惹得皇上龍顏不悅,豈止是你一人遭殃,更會禍及親族,就連我都會受你牽連,今后可要注意,切勿再君前胡言,引禍累人啦?!?
“本兵對忠忱的關愛之心切切,所言亦盡是道理所在,張誠今日確有一些魯莽。”
張誠面色略有些陰冷,但卻是語氣和緩地接著又道:“孫白谷非同于旁的酒囊飯袋,對付流賊,他是有真本事的,本兵總不會忘了‘潼關源’一戰吧。
再者而言,張誠既忠心為國,自是甘愿受皇上責罰,更一人做事一人當,又豈會因此而累及本兵,還請本兵安心莫怪?!?
陳新甲又怎會聽不出張誠話語中隱藏的那一絲不耐煩,他不由為之一愣,卻見張誠并不停步,竟在他身前緩緩行過。
滿臉驚異,滿面怒容,卻又不敢在此地發作,兵部尚書陳新甲畢竟也是久經官場歷練,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并不就地發作,而是快步追了上去。
“永寧伯,何事如此急切,竟行如踏云一般。”
“??!”
張誠聞言立即駐足不前,一副恍若初醒似的神態,凝望著陳新甲,片刻后,才一臉歉然地抱拳道:“張誠一心想著援豫之事,竟不知何時越過本兵,還請恕罪恕罪!”
陳新甲在心里暗暗罵了他一嘴:“小畜生,覺得翅膀硬了,想要單飛嗎?”
不過,以他的城府,這番話只會深藏在心中,絕不會浮現于表面,只見陳新甲滿臉堆笑說道:“唉。永寧伯哪里話,其實方恒也知孫白谷曉兵事,善謀略,又有御下之能,曾幾次在皇上跟前舉薦他。
怎奈何,皇上對他仍是耿耿,不愿在此時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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