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你意如何?-《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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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勇毅軍在大同、山西兩地,擅攻城堡,擅殺朝廷官將,這又是何等罪行?
你一個鎮守總兵,未免手伸得太長了吧!
這嚴重越權背后,是否又有叵測居心在內?
如此林林總總……
彈劾永寧伯張誠的奏折,有如初春的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向京城傳遞而來,最后在朝堂、內閣中傳遞,直到御前。
所有人,無論民間、還是官場,都在等待著崇禎皇帝的反應。
…………
此時,宣府鎮城內的緊張氣氛,比之京城,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宣府巡撫衙門左側的公館內,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致,從儀門直到后堂,幾乎是三步一崗,且個個都是盔甲軍械齊備,肅殺之氣極盛。
這些肅立值守的甲兵,卻是服色各異,他們雖在大體上都是紅色為主,然從細微處可以辨別,其乃是來自不同軍營。
至少可以看出這些宿衛的將士,有督標營的,有宣府、山西、大同撫標營的,更有勇毅軍的鐵血護衛戰士在其中……
宣大總督江禹緒面色陰沉,一言不發,朱之馮、衛景瑗、蔡懋德等三位撫臺,也是一副怒意難消之態。
他們各人身前書案上,都擺著一摞摞的卷宗,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蠅頭小楷,記錄著山右奸商走私資奴的如山鐵證。
而大堂中間空處,還有數口大木箱子,從已經掀開的箱蓋望進去,里面都是一本本的卷宗,顯然都是他們通奴的書證。
其中一口大木箱最是醒目,內里盡是金銀珠寶玉器,琳瑯滿目,其中不發各大行家的精品,然而若是近前細觀,可見大多都沾染有暗紅色的斑點。
若是拿起在鼻端嗅上一嗅,確隱約可聞一股股血腥之氣,撲鼻而入。
“就算范永斗等真的通奴賣國,永寧伯也不該在我山西境內,攻城斬將,抓人抄家。”
山西巡撫蔡懋德雖盛怒未消,但說話的語氣可比適才緩和許多:“永寧伯這手,也未免伸得太長,有違朝廷法度了吧?”
“就是……”
大同巡撫衛景瑗連忙隨聲附和:“在我大同也是如此,城門守卒與衙差皆有傷亡,更是連‘代藩’名下商號都敢查抄,王府里的朝奉都被打脫兩顆門牙……”
“打脫兩顆門牙,又算得了什么?”
聽他言及此事,蔡懋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插言道:“晉王府的兩個朝奉,一個長史,都亡命在他宣府官軍刀下啦……”
蔡懋德越說怒氣越盛,他抬手端起茶盞重重摔在案上:“晉王不依不饒,日日逼迫本撫,卻叫我如何應對!”
“都推給本伯便是。”
張誠并不甩鍋,他十分霸氣地繼續說道:“我勇毅軍將士,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內剿流寇,外御虜賊,從未言過一聲苦,也未曾喊過一聲累。
可這些奸賊,內通外敵,走私資奴,使我三軍將士數月苦戰,毀于無形,是可忍孰不可忍,雖在混亂之中,抄了代王的商鋪,殺了晉王的朝奉,那又如何?”
張誠說到這里時,雙目圓睜,怒聲道:“難不成,還想要我勇毅軍數萬將士,為他的朝奉、長史償命不成?”
“啪!”一聲脆響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宣大總督江禹緒將手中茶杯重重置在書案之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來。
“奸商通奴禍國,乃不赦之罪,死不足惜。”
江禹緒說到這里時,略頓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永寧伯張誠的身上,久久視之,終于他暗嘆一聲,才語氣略顯責備地接著道:“然永寧伯未經刑部定罪,擅自做主捕殺奸商,查抄奸產,確為不妥。”
他打斷了永寧伯張誠與大同巡撫衛景瑗、山西巡撫蔡懋德的爭論,并一錘定音,確認了山右商人范永斗、王登庫等人的通奴禍國之罪。
對于江禹緒來講,他如此作為實屬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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