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好大的口氣-《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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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對眾人說道:“既然城中奸商產業皆以查抄入庫,而溫輝、范三拔等通奴奸商逆臣皆以成擒,大可布告全城,放開戒嚴,以使百姓心安,不誤農時。”
劉敏慎立刻笑著接言:“伯爺仁德,直追堯舜,我等能得追隨麾下,真是三生有幸……”
張誠聞言面色一沉,冷眼瞪視著劉敏慎,道:“你是夸我,還是害我?”
劉敏慎與張誠相處日久,彼此間已然十分熟絡,他也恢復了往日詼諧的本性,時常與張誠開些玩笑,本也無傷大雅,眾人都是習以為常。
然剛才那番話中卻將張誠比作堯舜,卻是十分之不妥,此種話語若是被有心人奏聞天聽,那可就難逃謀逆之嫌啊!
此刻,見張誠面色陰冷,語氣森嚴,他也自知失言,忙不迭地從座椅上起身,跪拜道:“請伯爺恕罪,敏慎一時失言,已自知其罪……”
“起來吧。”
張誠面色神色略見緩和,淡淡道:“今日這屋里別無旁人,尚且好說,若是在外間,切不可如此口無遮攔,胡言亂語。”
他見劉敏慎已然起身,又安慰他道:“本伯倒是不懼外間流言蜚語,可現如今,拘捕通奴奸商一事,已然鬧得滿城風雨,京師那幫朝廷大員已對此頗有微言。
且更牽連諸多官將在里面,可謂是‘如履薄冰’,若非馬上就要進兵豫省剿賊,怕是難過這一關。
值此關鍵時刻,不好再行節外生枝!”
“是,下官謹記伯爺教誨。”
見他如此,張誠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便轉頭看向王元景,道:“江總督那邊,可有何反應?”
王元景正在一旁替劉敏慎捏了一把汗,此時,見張誠主動轉移話題,不再糾纏劉敏慎失言一事,心中也是大石頭落地。
只聽他放下茶盞,坐在椅中回道:“就在昨晚,江督親信幕僚劉舉誠也到了鎮城,我依照伯爺吩咐,只言伯爺偶感風寒,正在休養,不宜見客。
他向我言說,江督已自陽和啟程,不日將親至鎮城,向伯爺問話,他只是替江督打個前站,向伯爺通報江督親來的信息而已。”
“哼。”
張誠鼻息中發出一聲冷哼,淡淡道:“江禹緒,他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雖然,張誠直呼宣大總督江禹緒之名,可屋內眾人卻并未覺得有何不可,惟勇毅軍總鎮撫賀飚面色一緊,輕輕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說話。
別看張誠貴為伯爵,他雖然可以見官不拜,然江禹緒畢竟是朝廷疆臣,堂堂的宣大總督,如此直呼其名確實頗為不敬。
今日在議事廳內的眾人,早已將勇毅軍視為一個整體,而他們自己則是其中的一員,在他們看來勇毅軍就等同于他們的家和未來。
而永寧伯張誠則是勇毅軍這一軍事集團不可或缺的核心,且還是唯一的存在,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正是在此基礎之上,徹底造成麾下各將領官員心里只有永寧伯,而完全無視了京師紫禁城里的那位大明皇帝陛下。
試想,連崇禎皇帝都不入眼的魏知策、王元景等人,又怎么會在意張誠直呼宣大總督江禹緒之名呢?
不過,賀飚雖然對勇毅軍這一新興軍事集團的整體性,也十分認可認同,但刻在骨子里的思維,很難立時改變,他自幼修習禮法刑律,其思想也是一般的刻板,不似旁人那般懂得變通。
然,正是因為賀飚明禮守法,又刻板到不近人情,張誠才會對其越發信任,非但將整個勇毅軍的紀律建設工作,全委于他一人身上,更賦予他查糾宣鎮各官將之責。
“伯爺,不止江總督要上門問罪,鎮城朱撫臣也是連日派人來傳話,欲與伯爺晤面詳談,都被屬下擋了,只推說伯爺偶感風寒,不宜見客。”劉承祖這時在一旁插言稟報道。
張誠搖了搖頭,嘆氣道:“瞧瞧,只不過抓了幾個奸商而已,就搞得督臣撫臣都來上門問罪,說不得,再過幾日,大同巡撫、山西巡撫也會打上門來嘞。”
眾人自然聽得懂他話中的玩笑之意,不由響起一陣哄笑之聲。
張誠略微皺了皺眉頭,淡淡地對著張成芳說道:“那個范三拔,要盡速撬開他的嘴,把口供錄好,才能哄得過江禹緒和朱之馮這一關。”
“父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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