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憑你,也配?-《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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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府,清點查抄奸商財產(chǎn)吧。”
陳錚說過這句話后,前部千總韓榮奎立刻就指揮部中將士,跨步進入范家大院,密密的帽兒盔從范府大門涌入,里面不時傳來一聲聲絕望的驚叫。
介休,共有勇毅軍白虎營中軍三個司的五百多人,再有韓榮奎一部千余,總共才一千五百人馬。
而中軍騎兵司負責巡查軍紀,另外兩司人馬分守各處城門,再有前部甲司負責查抄范家在城中的各處商鋪。
所以,負責查抄范府家宅的只有前部乙司近五百兵力。
進入大門后,勇毅軍白虎營戰(zhàn)士逐屋搜查,將各屋的范氏族人一一揪出,哭天喊地中,將他們帶到各院的堂下集中,密密麻麻,越聚越多。
幾位族老也都在各大院堂前,與眾族人在一起,惟有大族老范永勤不見了蹤影。
有人說范永勤投了宣府的永寧伯,為保全自家眷屬和基業(yè),將族人族產(chǎn)全都賣給了宣府來的丘八。
當然,也有人說大族老范永勤已經(jīng)借著出城,與宣府來的丘八談判之機,棄族人于不顧,獨自卷款潛逃啦……
人們在自己處于危險境地的時候,總會以被害者的身份去揣測別人,甚至于將別人的努力抹殺掉,而冠之以加害者之名。
就在不久后,人們竟發(fā)現(xiàn)在后院祠堂內(nèi),大族老范永勤已經(jīng)自縊在祖宗牌位之前,身旁空無一物,只留下了兩封遺書。
其一,勸其子自此以后,要安分做人,善待其母,勸導(dǎo)子女,切不可妄想為其報仇,更言自己今日一切,皆咎由自取,非他人之責。
其二,是勸說全體范氏族人,莫要與前來抄家的勇毅軍為難,更不要怨恨永寧伯,一切禍端皆是范家人自己咎由自取。
在這封告誡全體族人的遺書之中,他更勸誡全體范氏族人,今后不論仕官、務(wù)農(nóng)、經(jīng)商,皆要時刻牢記君恩浩蕩,先國后家,切切不可再做出有辱家門之事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范永勤為了給范氏一族留下一絲生機,自己甘愿背負族人的怨憤,與勇毅軍參將陳錚達成協(xié)議,以窖藏庫銀換回族人安全。
雖然他細思之后,也以為即使自己現(xiàn)在不說出家族藏銀所在,可遠在張家口的范永斗,卻未必能夠挺住宣府軍的酷刑逼供,這些家族世代積攢下來的藏銀,最終仍然會全部落入永寧伯張誠手中。
而那樣一來,介休這邊被抓捕起來的族人,也注定難逃被拷打折磨,最后究竟還能有多少族人能挺過來,還真是難說得很。
其實,范氏一族藏銀之事,始于范永勤太爺爺那一代,至今已歷經(jīng)三代人的努力,尤其是范永斗父子兩代,范家的生意一路高歌猛進,藏銀也隨之大幅增加。
在整個范家族人里,就只有大族老范永勤和當家家主范永斗兩個人,知曉此事,連另外四位族老和范永斗之子范三拔等人,都是對此毫不知情。
是啊。
如此隱秘之事,自然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而范家原本是范永勤當家主,可他在三十五歲那一年,在塞外偶感風寒之癥,肺咳不止,才將家主之位傳給他的弟弟范永斗,他就成了范家的大族老。
照原本的意思,就是留給子孫后代在遭受劫難時,用于家族延續(xù)和重新崛起所用,現(xiàn)在范永勤用之換取族人安全,使家族能夠繼續(xù)向下傳承,也算物盡其用了吧!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現(xiàn)在范氏族人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范永勤的尸身,自然也不曉得他自縊之事,暗地里對他可是罵聲一片。
陳錚大馬金刀地坐在正院大堂之上,左右還有韓光卿等三位家主,以及介休縣丞仲景南等人在下首相陪。
仲景南依舊是一副高傲的神情,仿佛范家人所遭受的磨難與他無關(guān)似的,悠哉悠哉地喝著桌前案幾上的清茶。
其實也真的跟仲景南沒什么關(guān)系,畢竟范家這些年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連京里都有關(guān)系,汾州府和山西省里更不在話下,莫說他一個小小介休縣丞,就是介休知縣陳老爺,范家都沒有正眼看過幾次。
不過,以韓光卿為首的三位家主,此刻卻是一臉神清氣爽,多年積累的那股子怨憤之氣,終于在今日徹底吐了出來,怎能不在心中暗自高興,甚至連兔死狐悲的表面功夫都懶得表現(xiàn)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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