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簡直無法無天-《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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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繼續(xù)道:“如今城中動靜不明,照我看來何判官與柯守備怕是遭了難。咱們還是先觀望為上,且不可貿(mào)貿(mào)然做出決斷,否則后果必難以承擔(dān)啊。”
“可縱容這群宣府丘八胡來,州衙顏面何在?本官聲威何在?”
“老爺……”
黃管家苦口婆心接著勸道:“永寧伯的事跡,您也有所耳聞,他不在山西總兵任上,實在是老爺您的福分。
他總兵雖為一鎮(zhèn)武官之首,同老爺進(jìn)士出身的知州也是不同,然以其伯爵之尊,見官大一級,就是督撫老爺都要給其叩首請安,我等又能如何?”
老管家見知州黃靖已為自己說動,便接著道:“況宣府軍馬此番過境山西,援豫剿賊,實為奉旨而行之事,督撫衙門皆有布告文書傳來,要沿途州府好生接洽,足額供給糧草馬料。
而今,其以客軍之身,過境代州期間,于我代州治下擅行抓捕之事,雖與法度綱紀(jì)不符,然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此刻出衙與之理論,恐亦于事無補(bǔ)。”
他扯著知州黃靖的衣袖,往后衙行去,邊走邊繼續(xù)講道:“老爺請想,昨晚何判官與柯守備府衙的那場大火,還有突如其來的暴亂,事前全無一絲征兆,便是一奇;
而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卻不聞有城中守卒聲音,至今,雖何判官與柯守備府衙火頭已然撲滅,卻仍是不見有何通報傳來州衙,此為二奇;
再者,副總兵姜名武出鎮(zhèn)振武衛(wèi),負(fù)有守土之責(zé),雖州城內(nèi)亂,未得州衙號令,他無權(quán)干預(yù),可這般動靜,卻仍視而不見,毫無作為,此中蹊蹺可想而知。”
“你……”
知州黃靖猛地停下腳步,滿面驚疑地望著老管家,道:“……是說姜名武私通宣府兵馬,屠戮代州官民百姓?”
“老爺言重……言重啦!”
老管家扯著他繼續(xù)往后衙行去,嘴里接著說道:“要說姜副總兵事前就已知曉,昨夜會有事發(fā)生,且與宣府來的邊軍有所勾連,這個怕不會冤枉與他。
只是,要說他勾連外人,屠戮代州官民,談不上,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況且,代州還有老爺您在呢,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
這時,二人已進(jìn)入后衙的左偏廳內(nèi),老管家給黃知州斟了一杯涼茶,遞了過去,才又說道:“永寧伯的兇名,宣大何人不知?
姜副總兵在振武衛(wèi)自是說一不二,然又如何能與永寧伯相比,在宣鎮(zhèn)指揮使、守備等官將,他殺得還少了嗎?
就說如今,他們既敢抓捕州判何文山、守備柯振宇,還會怕再抓一個知州老爺嘛?
到時與何州判、柯守備一般,給老爺按上一個通奴的罪名,一刀砍了,真要到了那時,就算渾身是嘴,也無處述說冤屈,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呀。
非但身首異處,還將辱沒祖宗,老爺可要自己個兒好好想一想,究竟要如何處置才對吧!”
黃靖剛才也是一時氣憤,又兼在一干屬下衙役跟前,總是要顧及自己知州的顏面,不得已罷了。
此刻,回到了自己的后衙,便如斗敗的公雞一般,再無適才那等勇氣,別提出衙去質(zhì)問那幫宣府來的丘八,就是再出這偏廳,他都不愿意了。
而今,他聽了老管家這番話后,尤其是看他最后那個抹脖的手勢,心中也覺一寒,頹然坐于椅中,雙目再無一絲神采,喃喃道:“如何是好?難不成,我就如此干瞧著,何事都不做了嘛?”
“非也。”
只聽老管家繼續(xù)道:“我等倒是可以就如此干看著,可老爺卻是不能如此。”
在知州黃靖滿臉疑問中,老管家又為他解惑道:“老爺非但不能干看著,還要對宣府軍兵所為,大力支持,更是為其提供充足的過境糧草。”
“這……”
黃靖對于老管家的話,十分不理解,也十分不情愿。
“老爺,這為官之道,也不外乎人情世故。”
管家耐心地為他解釋著:“永寧伯麾下兵馬數(shù)萬,力大勢盛,且如今州城之事,又已成定局,何必為了他人做意氣之爭。反倒不如借此示好永寧伯,以為將來進(jìn)階之梯,豈非妙哉!”
“可我胸中這口氣,就是難以咽下。”黃靖仍是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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