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囂張跋扈至極-《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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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張誠突地話鋒一轉(zhuǎn),接著又道:“若是有人私心作祟,罔顧皇恩浩蕩,為求一己之私利,而與流賊奴寇勾連,謀害忠臣良將,以飽私欲,以泄私怨,我張誠也絕不會放過了他。”
他語氣十分冰冷森寒,就連張福臻都為之一驚,只得溫言勸撫道:“話雖如此,可國有國法,凡事還要報于朝廷,請朝臣議處,請皇上定奪才是。”
張福臻滿眼殷切地看著張誠,又道:“遇事,切勿擅自定奪,尤以予取予奪之生殺大事,當(dāng)速報朝廷,請皇上定奪,如此才不會落人口實。”
永寧伯看他說得誠懇,也是頗為感動,便應(yīng)道:“張督寬心,張誠省得。”
張福臻沉吟半晌,才又說道:“忠忱,我就要前往京師了,臨行,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張誠見他如此,不由得有些愕然,道:“張督有話,但講無妨。”
張福臻雙眼深情地望著張誠,語氣也是十分鄭重地說道:“忠忱,你忠義為國,我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是否越權(quán),作得過了一些啊?”
張誠聞言后沉默了一會,才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很多人眼中,看我張誠都是囂張跋扈至極,只是,我不如此,勇毅軍又何以成為強軍?
北路之地又何以成為世外桃源?
張督,這些種種你都是知道的,有時我張誠做事,但只退縮一步,就有人緊逼二步,讓你今日成就的一切成果,全都化為烏有。”
他又道:“便以張督之威,在宣大地方實心任事,又有多少人在背后為了點蠅頭小利,一己之私,而行敷衍之事,更有甚者,還會到朝中散布謠言詆毀。
張督,你涵養(yǎng)夠好,但我卻是忍不得的!”
“唉。”
張福臻聞言沉默良久,嘆息一聲,才道:“是啊,許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啊。”
他又低吟道:“這些事談來讓人頭疼,老夫還是專心政事,為國略盡綿力吧!”
“張督在鎮(zhèn)城可還盤桓幾日否?”
面對張誠的發(fā)問,張福臻笑著搖手說道:“不了,朝廷催逼也急,若非為了候你,本督此刻怕是都已到京師啦。”
張誠亦知他不會久在鎮(zhèn)城,便也不再強制挽留,只言明日便派出一隊羽林騎,護衛(wèi)他離宣府返回京師。
…………
第二日,張誠陪著張福臻簡單吃了早餐,辰時,便送他出了昌平門南關(guān)外,張福臻不讓張誠再遠送,只在自己標(biāo)營數(shù)十精騎的護衛(wèi)下,向著京師方向而去。
永寧伯也未急于返回鎮(zhèn)城,而是領(lǐng)著老將郭英賢,參謀王元景,書辦劉承祖等人,在張明遠的護衛(wèi)下徑往威遠營的駐地方向奔去。
一處高高的丘陵上,寒風(fēng)拂來,幾人身上的斗篷披風(fēng),獵獵作響,除了劉承祖從軍日淺,將披風(fēng)攏在身上包裹得緊緊的,其他人都不以為意。
老將郭英賢指著遠處的鎮(zhèn)城方向,對張誠說道:“鎮(zhèn)城墻厚且固,最是難攻,且城周還有五十余座墩臺,向為城防之耳目,敵騎未至,我已先覺。”
他又道:“鎮(zhèn)城北面與西面下,便是柳川河故道,歷經(jīng)十?dāng)?shù)年改造,現(xiàn)已成為大護城河。更有一部分河水,經(jīng)城北高遠門而引入城內(nèi),再經(jīng)南面承安門而流出城外,這陽溝渠可以補充城內(nèi)水源,便不怕敵人圍城。”
郭英賢又道:“陳參將的白虎營駐地,雖有溪流,但近萬軍馬駐扎,卻也艱難,倒是可以開一條淺渠,引些柳川河水過去,必能大大緩解用水之不足。”
張誠雖在名義上也算鎮(zhèn)城老人,但骨子里卻對周邊地形山勢水流并不十分清晰,所以這時郭英賢的一番介紹,確實使他受益匪淺。
“城東大校場再往東不遠,便是泡沙河,正可作為大校場旁標(biāo)營駐地的水源,而其南面的洋河從城南流經(jīng),其水流充裕,沿岸也利于大軍駐扎。”
張誠點著頭表示贊成,他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的威遠營駐地,大片半新不舊的軍帳在春風(fēng)中佇立,將士們正有條不紊地開挖著一條條壕溝,一棵棵大木砍伐后被拖回營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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