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援遼王師總監(jiān)軍張若麒與寧前兵備道張斗二人,策在馬上望著張誠在虎衛(wèi)營與家丁隊的護衛(wèi)下,漸漸遠去的身影,二人也結伴策騎而回。 張若麒就對張斗說道:“鎮(zhèn)朔將軍此番北上,黃土嶺守御重任,就全落在張兵憲肩上了。” 張斗騎在戰(zhàn)馬上笑著回道:“有勞總監(jiān)憂心,張鎮(zhèn)朔留駐黃土嶺尚有四營兵馬,過百戰(zhàn)車,怎懼韃虜來犯。” 他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本職真是想不明白,僅憑宣北貧瘠荒涼之邊地,鎮(zhèn)朔將軍何以養(yǎng)成這過萬精兵銳士?” “呵呵……” 張若麒意味深長的輕笑了幾聲,開口說道:“鎮(zhèn)朔將軍乃不世出的英雄豪杰,所行之事,處處超人之想象,豈是我等庸碌之輩,可以窺其真諦? 得之為將,實是朝廷之幸,大明之福啊!” 他說完這番話便策馬急行而去,兵憲張斗望著張若麒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總監(jiān)初來遼東之時,何等意氣風發(fā),趾高氣昂,怎地如今卻是如此……” 張斗不敢再往下細想,但心中對張誠的好奇卻越發(fā)濃厚,不由脫口言道:“若得機緣,真想去宣鎮(zhèn)看看,那方到底是如何一番景象?” 正巧魏知策跟隨在身后,他與賀飚對望一眼,便即笑著開口道:“張兵憲如得前往宣府任職,我家大帥必定萬分歡喜,北路軍民也定必會夾道相迎。” 張斗聞言也是心中高興,此時此刻的他對于宣府北路這個地方,可是充滿了好奇,他百思不得其解,張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用這么一塊不毛之地,養(yǎng)出來萬余強軍勁旅。 他不由搭話道:“遼東戰(zhàn)事,前后歷時兩年余,如今已近尾聲。不論今次戰(zhàn)事結局如何,至多等到年底,待寒冬到來之時,就算仍未分出勝負,也必然會罷兵休戰(zhàn)。” 張斗這時放緩了馬速,等魏知策趕上來后,與他并轡而行,又說道:“若真到了那時,本官就向洪督和朝廷告?zhèn)€假,往宣府走走。” 魏知策忙接言道:“如此甚好,到時還請張兵憲提前通傳一聲,末將也好稟報我家大帥,往居庸關相迎才是。” “好,好,好。” 張斗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可他心里卻對此不以為然,暗自尋思著到時還是不提前相告的好,如此自己方能一窺宣府的真實情況。 ………… 未時三刻,宣府老將郭英賢便率領鎮(zhèn)標營騎兵趕至小凌河拐彎處,而王樸的大同鎮(zhèn)軍馬直到此刻,還沒有完全渡過小凌河。 雖然,王樸這里是最后才接到渡河的軍令,但其實也早已備好了渡河所需的小船與木排,更是連搭建浮橋的木樁、木板都備下了許多。 同時張誠也早料到可能會有此一招,便借著前次虎衛(wèi)營出擊小凌河東岸時,與龍武水師曾經有過合作。 雖說當初之所以能夠請動龍武水師,既有總監(jiān)軍張若麒和兵憲張斗的薄面,但歸根結底還是銀子的力量最為強大。 而今次,當張誠得知洪承疇動用龍武水師進入小凌河,以支援寧遠總兵吳三桂渡河的消息后,便在半途將龍武水師攔下,使了好些銀子從中截留了幾艘戰(zhàn)船。 或許,這就是先見之明的好處,當然最為主要的還得遇事舍得使銀子才行,就像張誠這樣,如今與龍武水營副將姚泰亮已是十分交好的關系。 銀子可是好東西,它真的能使鬼推磨! 龍武水營如今雖已大不如前,無法與當年薊遼督師孫承宗組建時相比,但在遼東卻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遼東各鎮(zhèn)每年所需糧谷軍資無算,雖有陸路可走,但陸路轉運太耗費人力,所以海運一途也是經常使用,大多都是由龍武水營操作。 且在清國征服朝鮮,又剪除東江鎮(zhèn)之后,也經常派出船隊襲擾大明遼東沿海,甚至還逼迫朝鮮水師出戰(zhàn)。 正是因為這諸多因素的影響,龍武水營在遼東也日益受到重視,而且他們平時駐扎在覺華島等各處海島之上,并不參與遼東內陸諸般事務。 因此,與遼東當地將門也沒有沖突,反而因為相互各有所需,互相利用之下,他們的關系反而十分融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