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將軍真是神勇,宣府軍真如猛虎下山一般,只……只這片刻時間,便將韃賊虜騎盡數(shù)驅(qū)逐,成功奪取黃土嶺。真是利害!” 張若麒心中感覺無比暢快,他為人好大喜功,最是鐘愛這等戰(zhàn)勝之后,指點江山的滋味。 然張誠卻被他夸贊得有些過意不去,忙接言道:“唉,張總監(jiān)過譽啦。此戰(zhàn)這般順利,除了我宣府將士用命外,自然也少不得王總兵與陳副將的功勞。 若非是王總兵的大同兵馬隔絕黃土嶺南線通路,沒有神機營陳副將犀利的火炮轟擊,能否攻下黃土嶺,實在難說呀。” 聽張誠如此說話,王樸和符應崇臉上立時充滿神光,他們都是一副意氣風發(fā)之態(tài),尤其王樸更是抬手撣了撣盔纓上的塵土。 符應崇大大咧咧的笑著說道:“那是,這臊韃子久居苦寒之地,何曾見過真正的火器,今日咱便教教他們啥叫打炮。” “哈哈哈……” 他說完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王樸也在一旁朗聲說道:“這韃子也忒不經(jīng)打,我大同兒郎都還沒過癮,咋就跑得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嘞!” “哈哈哈……” 他說完后,眾人又是一陣放浪的大笑。 張誠對于他們的吹噓,絲毫不覺意外,相處日久,對于他們的為人早就心知肚明。 而且也難怪眾人是這般開心,他們這一路攻打黃土嶺,可謂是太過順利,雖擔任主攻之責的宣府軍也有不小傷亡,然大多都并不致命。 反觀清軍一方,只守御黃土嶺的韃子就死傷千余人之多,此外,還有漢軍、朝鮮軍兩三千人,更是生俘了一名朝鮮國將官。 這人名喚林慶業(yè),據(jù)他自己報說在朝鮮國中官居平安道兵馬節(jié)度使。 此番,原是奉了朝鮮國王之命,為韃子送來糧草,可是到了之后,卻被押來錦州前線,更聲言其本人并非自愿前來與大明為敵,完全是被韃賊強迫驅(qū)使。 而且這林慶業(yè),更提出要面見大明坐鎮(zhèn)遼東指揮此戰(zhàn)的最高大臣,說有關(guān)于韃賊的重要軍情相告,只是對下面軍將不信任,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說。 這時,張誠就想起此人,他在原本的世界中,似乎有過一段記憶,好像這個時候的朝鮮并未對韃賊死心塌地。 其內(nèi)部也是分成親明、親清兩派,在互相傾軋爭斗不止,但即使親清一派,其實也是為了奪權(quán)而已。 因為,直到大明亡國二百多年后,朝鮮國內(nèi)仍然以大明崇禎年號在記錄時間,書寫史書,足見其對大明的忠誠。 因此,當他聽到關(guān)于林慶業(yè)被俘之事的消息,便對此人格外上心,只不過,張若麒、張斗、王樸、符應崇等人,似乎都對此一副漠不關(guān)心之態(tài)。 張誠無法,也只能耐下性子陪著他們在這里吹起了牛皮,眾人又談論了一會,便有張誠親兵來報,中軍已經(jīng)移到小凌河西岸。 眾人便移步前往,路上自然又是一番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士饑餐胡虜肉。 ………… “大帥,那林慶業(yè)聲言,他只與我大軍官職最高的人說,不可使旁人聽聞,但有一人在場,便不與咱們說那事。”張成芳回道。 此刻,張成芳已然正式充任張誠身邊的中軍官一職,而林慶業(yè)因為軍職很高,且有自言有重要軍情相告,便是由張成芳率領(lǐng)中軍親衛(wèi)專司看押。 張誠轉(zhuǎn)頭看向了張若麒,此刻,眾人中自然是以張若麒這個總監(jiān)軍為官職最高之人,可張若麒還未曾表態(tài),符應崇就坐不住了。 只聽他仍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態(tài),嚷嚷道:“這高麗賊人是何意思?難道被我等捉了來,凡事還要聽憑他的安排不成!” 符應崇此言一出,中軍帳內(nèi)眾人立時紛紛議論起來。 別看朝鮮對大明忠心耿耿,然在大明朝廷內(nèi)部,卻仍舊瞧不起朝鮮國王和朝中諸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