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吳三桂,你好毒-《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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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強軍,多少領(lǐng)兵大將并非是敗在敵人之手,而恰恰是敗在了自家的潰兵手中。
正是因為吳三桂的如此見識,他才能得到薊遼總督洪承疇的賞識,才能成為洪承疇一心想要培養(yǎng)的,下一任遼西將門之首。
也正是因為吳三桂有洪承疇、祖大壽這等后臺,他才能如此決絕果斷的下令擊殺當(dāng)面沖來的潰兵。
剛才點出四名親將,其中剩下兩人便是作為他出戰(zhàn)步陣的兩翼,而他則親領(lǐng)中軍步卒列車陣而前,迎擊潰兵,以免其沖至陣前,反不易擊散。
同時,還請陳九皋派出了神機(jī)營前營的戰(zhàn)車助陣,因此,他步陣火炮火銃才會如此眾多,一輪炮擊,兩輪火銃齊射打出,白厚仁的三百余家丁就所剩無幾。
再有兩翼家丁精騎上前切割包抄之下,還活著的百多個白厚仁家丁,就都乖乖跪伏于地,不敢再有絲毫反抗的勇氣和膽量。
而這時,那兩隊家丁精騎已繼續(xù)向前沖去,驅(qū)散后面陸續(xù)逃來的薊鎮(zhèn)潰兵,只有百余騎留在此地。
還活著的白厚仁那些家丁們,個個都是魂飛魄散,他們乖乖的跪在一旁,等候?qū)庍h(yuǎn)軍將發(fā)落,竟連大口喘息都生生忍住,一個個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
有些人更是趴在地上如搗蒜般地叩頭不止:“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他們竟沒有一人注意到白厚仁這邊的情況。
直到寧遠(yuǎn)軍騎兵大部,從這些薊鎮(zhèn)潰兵身邊掠過后,他們?nèi)允莻€個膽戰(zhàn)心驚不已,祈求各方神佛保佑,希望寧遠(yuǎn)軍能留下自己一條性命。
更有人已經(jīng)哭著哀求:“爺爺饒命……俺愿意為爺爺殺韃子……俺再也不逃啦……”
終于,他們聽到一個喝令聲音:“全部乖乖跪好,待個個登記了名姓,才得入到后陣。不得亂動,違者殺無赦!”
這些剩余的幸運者哪里還有反抗的心思?
他們個個跪倒地上,磕頭如搗蒜似的:“是……是……多謝爺爺……多謝爺爺……”
而這時,才有一個家丁終于注意到白厚仁這邊的情況,不由慘聲嚎叫:“馬副將死啦……頭被刺穿啦……”
…………
剛剛擊潰白厚仁這一部潰兵,吳三桂麾下親將都司季忠倫,就領(lǐng)著三百余精騎與另一都司李慶功分在南北兩側(cè),又向前沖去。
忽然,季忠倫的眼球一縮,就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處,正有百多個韃子甲騎策馬急急奔來。
這些韃子兵,看盔甲都是滿洲八旗中正白旗的兵馬,他們個個甲葉外露,銀光閃閃。
而奔在頭里的十余騎韃子兵,他們的背上皆有火炎邊的背旗,且盔上高高紅纓飄蕩,竟是一色的正白旗巴牙喇兵。
當(dāng)先一人,背上更插著斜尖本色旗,竟是一名巴牙喇的壯達(dá)小頭領(lǐng),而他身旁更有一個中年壯漢,他身上穿著重甲,胸口還有一面巨大的護(hù)心鏡,手上持著的是一桿巴牙喇大纛旗。
季忠倫久在遼東,他也是將門軍戶的出身,自小便在軍中打拼,與韃子作戰(zhàn)也不是一日兩日。
因此,他自然知道清國的軍律,自旗主以下,都是各位將領(lǐng)親自執(zhí)旗,軍中各騎各兵皆視其所向而趨動。
然在清軍中出兵作戰(zhàn)之時,又至少要到甲喇章京這一級別的軍將,才有自己的大纛旗,否則,就像那些分得撥什庫什么,只有普通的三角斜邊本色旗而已。
而對面的韃子騎隊中,有十?dāng)?shù)個巴牙喇兵,就已很不簡單,如今更在其中看到巴牙喇營甲喇章京的大纛旗出現(xiàn)。
好戰(zhàn)的因子在季忠倫的身體內(nèi)激蕩,他大喝一聲:“都小心著點,對面可有韃子巴牙喇兵。”
他這邊才吩咐完,便低頭吹起了哨子,以呼喚奔向南面包抄的李慶功迅速與自己匯合,共同與對面百多個韃子一戰(zhàn)。
他們哨聲相合,信息通傳之后,瞬間變陣,兩邊包抄而來,六百余騎寧遠(yuǎn)鎮(zhèn)精銳騎兵,分兩路就向那一股韃子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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