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韃子有何陰謀?-《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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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的身上還胡亂纏繞著一些青草和樹條枝葉,他們小心翼翼的蜷縮在山嶺林間,盡力不讓千里鏡的反光,暴露自己的位置所在。
這些可都是血一般的教訓,曾經就有虎衛營的出哨弟兄,因為在陽光下舉著千里鏡眺望,結果被韃子的巴牙喇捉生軍察覺,最后寡不敵眾奮戰而死,連尸首都沒能搶回來。
所以,虎衛營的眾隊官們在總結經驗教訓后,便總結出不能在陽光下眺望,盡量身處陰暗之所,也要避免千里鏡被陽光照射到。
錦州之普陀山,素有關外第一佛山之稱,山嶺范圍廣大,奇洞怪石不斷,可容藏身之處極多,不過這些夜不收仍然十分謹慎。
畢竟,在山嶺下不遠處就是韃子兵的大營,可謂眾敵環繞,簡直有若身處虎穴龍潭一般,由不得眾人不小心,但凡半點疏忽,那都是要命的。
而且,因為白日里錦州四面清軍虜騎奔騰往來頻繁,他們都是晝伏夜出,盡量避免在白天出現,只在晚上才出來行動。
說話的正是虎衛營中部左哨哨官石猛,他原名石柱子,本是京師城北鐵匠出身,自有一副好身板,腰圓膀闊,力大無窮。
自從在馬坊被張誠于清軍手中救出后,他便死心塌地跟在張誠身邊,誓死從軍殺奴,他雖長得粗壯精悍,人卻不笨,更是能吃苦耐勞。
別人都入營歇息,他仍是在校場之上苦苦操練,雖一時也未見有何效果,然隨著時日越久,如此刻苦的成果便凸顯了出來。
在一次次軍中大考時,石猛屢屢脫穎而出,更為難得的還是他對于張誠忠心耿耿,除了父子二人皆追隨張誠,為其賣命外,更是言聽計從,執行起軍令來從不打折扣。
就拿對于識字的要求來講,宣北軍中許多將士仍頗不以為然,但石猛卻執行得很徹底,每日除去操練,便是一心認字記字。
他先從自己的名字開始,然后是父親名字,宣北各處堡城、河流、山川逐字一一記起,兩年多來已識得五百多字,能夠讀懂簡單的軍令文書,也可獨立書寫簡單軍報,實屬不易。
正是因為他的忠忱與勤奮,在張誠麾下一步步升遷,豫省剿賊之時,張誠鑒于當時的情勢需要,對親衛進行改編,石猛也升任了中部左哨哨官。
雖然只是哨官,但虎衛營與別營不同,因他們都是張誠的親衛,不但選拔要求極嚴格,除步騎搏戰之外,最重要的卻是忠誠。
更兼常年追隨張誠身邊,多有機會得到他的親自指點,內中優秀者便被提拔為隊總、哨官,而且變現優異的虎衛營將士一旦外放,至少也是隊總級別。
因此,虎衛營中的軍職,相較于其他各營都略高了一至二級,其將士們的待遇也略高于其他各營。
此刻在他的身旁,還有麾下左哨三隊的隊總余山虎,以及其隊中三十余將士。
余山虎原是張國棟千總部中的老人,也是在巨鹿之戰后,開始與張國棟一起投奔張誠,他同樣是一名老夜不收。
余山虎雖非遼人,但卻隨軍在遼東這片土地上駐扎兩三年時光,因其早年既是一名夜不收,常在外面活動,對寧錦間的地形地勢頗為熟悉。
往日這個盧象升督標營的家丁,現在己經成為一名非常合格的宣北軍夜不收隊總,正是因為他對這一帶很熟悉,石猛才帶著他們三隊的弟兄探查得這么深入。
余山虎的身旁,還有新加入虎衛營的夜不收戰士錢海川,他同樣是一身外藩蒙古騎兵的打扮,配合著一臉的絡腮胡子,還真像那么回事。
別瞧這錢海川滿臉胡子,卻是生得有些瘦弱,更是一個沉默的人,在三隊中并不突出,也毫不起眼。
他本是宣北軍戶出身,可就是種不好莊稼,這些年里可是沒少挨餓,既然耕種不在行,他便給軍頭們養馬放牧。
也因此習得一身好騎術,宣北軍招兵時,他入伍不久就被分進騎兵營中,后又被選入虎衛營成了一名夜不收護衛。
這時的他靜靜地依在一棵大樹旁,顯得有些消瘦的身體似乎與樹影合為一體,顯然已經深明出哨探查的訣竅所在。
再看他們旁邊的夜不收,個個皆是如此打扮,其實宣北軍夜不收的軍服是短身深紅罩甲,不著臂手,以發揮快捷輕便為主。
不過若是在敵區出哨的時候,這身打扮不免太過于醒目,加大了暴露的危險,所以若不是在自家陣地周邊遮蔽戰場。
外出進入敵區哨查的虎衛營夜不收們,個個都會依著需要進行一番喬裝打扮,以便更好的隱藏自己,完成哨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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