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王爺那年才十四歲-《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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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雖然是多爾袞的侄子,但是他也只比多爾袞小了兩歲而已。
不過,他雖然是清國皇帝黃臺吉長子,但此時的滿洲制度還不像漢族那樣尊崇“立嗣以嫡,無嫡立長”之說。
將來黃臺吉大限之后,究竟由誰來繼承皇帝之位,現在還完全說不定,因此,豪格在多爾袞面前并沒有皇儲的身份地位,而只能以子侄與副手的身份說話。
雖然,他在內心中對多爾袞懷有深深的忌妒和不滿情緒,但在表面上總是表現得十分恭敬,凡事都聽多爾袞的意見。
軍帳內只有多爾袞與豪格兩位王爺,他也不再托大,開門見山的說道:“今日一戰,雖擊退南朝總督的攻打,且祖大壽也被打退城中,但我方也是損傷極重。
只一日,就折損兩位固山,恭順王也沙場負傷,我勇士更傷亡逾萬,若那南朝總督再領軍來攻,確實兇險異常,恐難以再圍錦州!”
多爾袞見豪格并未說什么,便接著道:“從今日戰場來看,南軍的士氣確比往日要高些,有了點認真打仗的樣兒。
南朝的那些個軍將,從前遇到我勇士,有時一接仗就潰了,有時不等到接仗就先已逃散,總是避而不戰,可這一次卻是不同啦,好像也能頂著我勇士們奮戰廝打。
豪格,你說是么?”
豪格并未直接回話,而是掏出了一桿極為精致的旱煙袋來,那是白銅做的煙袋鍋,烏木為桿,玉石制成煙袋嘴,旁邊還配有綢子料的煙荷包。
一旁候著的老包衣羅托見狀,趕忙端著燈燭走上前來伺候著他裝煙點燃,接著又取出一桿精致的旱煙袋,同樣是白銅作鍋,烏木當桿,玉石為嘴,伺候多爾袞裝煙點燃。
多爾袞與豪格兩人如同那些清國諸王、貝勒一般,平日里就愛吸這旱煙,他們一口一口吸著,氈帳中瞬間便飄散起灰色的輕煙。
伴隨著強烈的煙草氣味,豪格才說道:“叔王說的是,今天我在東石門親臨戰陣,也感到明軍這一次確非往日可比。”
“你估計南朝總督下一步會怎樣打法?”
“我還未看得清楚。叔王爺,你看呢?”
多爾袞吸了口煙袋,才說道:“依我看啊,不管南朝總督下一步作何打法,以我們現有兵力來看,都難于抵擋。
經今日一戰,我軍損傷頗重,兵馬已捉襟見肘,為防圍錦大計不失,不得不收縮兵馬,放棄乳峰山、松山嶺等處地方,只堅守石門山、黃土嶺等要地。
現今這松嶺上的乳峰山、大架山、松山嶺等都為南軍所占,倘若南軍依托有利地勢,暫不向錦州進逼,只一力打通海邊的運糧大道,從海上沿小凌河一線向錦州城中的祖大壽接濟糧谷。
如此一來,錦州防御就越發堅固,松山一帶的南軍營寨也會鞏固起來,那時,我等腹背受敵,形勢更為不利,必難于久持。”
說到這里,多爾袞望向了豪格,他見豪格只是認真聽著,沒有要插話的意思,才繼續說下去:“而今,我軍圍錦已年余,士氣不比從前,更兼今日戰事激烈,士氣愈發低落。
我大軍糧谷惟艱,多半征自朝鮮,如今朝鮮天旱,聽聞朝鮮李倧不斷上表訴苦,懇求減免征糧。而義州一帶也是天旱地凍,產出不足,錦州戰事萬不可久托不決。
為今之計,只有將此間實情奏聞陛下,請增派大軍,才好勉力與南軍一戰,或是艱難相持。”
豪格吧嗒著煙袋,問道:“叔王的意思,是向盛京乞援?”
多爾袞大口吸著煙袋,不再說話,豪格見狀也猛地吸了一口,又道:“我大軍既要圍錦,又要阻止南朝總督援解錦州之圍,現有兵力卻是不足。”
“鐺鐺鐺……”
多爾袞將剛剛吸完的白銅煙袋鍋,照著一個銅制痰盂上猛磕了幾下,磕凈鍋中的余燼,說道:“正是如此,我軍現既要內防錦州城內的祖大壽突然殺出,又要外防南朝總督猛然突擊,欲圖與祖大壽內外合攻,以解錦圍,現有兵馬大軍卻是不敷使用。
好在我軍各處營壘經營日久,都很是堅固,且各營外遍布壕溝,既是南軍猛攻,也可堅守幾日,只要陛下再派一支兵馬來援,我們就算不得立勝,至少也可與南軍相持。”
豪格想了想,笑著點頭說道:“叔王爺說的在理。既然如此,我看只能一面堅守,一面派人速回盛京,向陛下請求派兵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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