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赤城堡南門內的公署偏廳中,靳新朋瞪視著族侄靳勇,怒聲道:“鼠目寸光。一個游擊將軍你就滿足了?啊,你以為張大帥使我鎮(zhèn)守北路,就真的是看重我嘛?” 靳勇本是十分得意的神情,被靳新朋連番喝罵, 此刻竟如遇到餓狼的羔羊一般,他委屈的站起了身體,聽憑靳新朋的數(shù)落,竟不敢反駁一言。 只聽靳新朋繼續(xù)說道:“你要知道以大帥之能,此番援遼之戰(zhàn),想必也會如前次援剿豫省, 就算不能重創(chuàng)韃虜, 但援解錦州之圍,當是不難, 得勝還朝,必定又是一輪封賞。” 他說到這里時,語氣也漸緩和,只聽他又道:“如今這宣鎮(zhèn)諸將,既是副總兵林登猷也算在其中,更有何人能制張大帥? 就說那些個分守參將,雖各有幾百、千余家丁,可你不見張大帥麾下的軍馬,又何止于數(shù)千?遠的不說,只你部下現(xiàn)在這千余軍兵,便可抵任意一位參將的家丁,甚至還要強些。” 靳新朋抬手重重的敲擊著桌面,發(fā)出一陣急促的“噔噔噔”聲響,他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誠如你所言,若是在張帥出鎮(zhèn)北路以前,我便坐上這實任指揮使一職,或許還能在北路有所作為。 但依如今的形勢看來, 我最多就是他張誠的看家狗罷了,而你也只不過是他張誠信得過的一只忠犬而已。” 靳勇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問道:“族叔的意思?” “唉!” 靳新朋嘆了口氣,先是說道:“你且坐下吧!” 待靳勇坐好后,他才繼續(xù)說道:“如今在北路,我靳氏一族已與張誠生生綁在了一起,是一根藤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則俱損啊!” 他見靳勇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才又繼續(xù)道:“有些事你日后自會明白。現(xiàn)下里只需牢記,你現(xiàn)有的一切都是張帥所賜,自當是抵死相報才對。” 他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你要知道張帥雖已貴為一鎮(zhèn)副總兵,卻還未到而立之年,可謂前途遠大,若照此發(fā)展未來必不可限量,莫說是一鎮(zhèn)總帥,既是拜封公侯,也未為不可。 而你我叔侄追隨張帥也還不算晚,依我觀察,除了當初追隨張帥勤王諸將士外,也只有張國棟、魏知策等寥寥數(shù)人排在我等之前。” 靳勇似乎聽懂了什么,他默然不語,輕輕起身給靳新朋再次添滿了茶杯,只聽靳新朋點首說道:“你如今這點成就,切切不可猖狂,定要戒驕戒躁,將張帥部署諸事辦得妥妥當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