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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有個學生他不是理科專業的，但是他對數學也很感興趣……”

    聽完老友的解釋，李老爺子也微微挑了挑眉頭。

    “幫一個學生向我討要一個高數分班的考試名額？嘿，老梁，這可不像是你啊！你居然還為這件事跑一趟！”

    “還不是你不接電話，我實驗室事情忙著呢，還跑過來找你一趟！”

    “嘿，我還真挺好奇，什么樣的學生，會讓老梁你這么上心。你這是要收徒的意思嗎？上次見你這么上心還是對你那個關門弟子盧文軒的時候……好好，我不提那個白眼狼了。”

    看著老友驀然冷下的臉色，李建安忙止住了話題，喝了口茶，但還是沒有壓住心中的疑惑道：

    “你不是經過那個白眼狼之后就不打算再收弟子了嗎？怎么會對一個學生這么上心。”

    看著老友低頭沉默著喝茶沒有說話的樣子，李老爺子嘆了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要考試名額的事情當然沒問題，又不是讓我舞弊，你也說了之后把學生轉到你們理學院后，會把流程資料補齊，我有什么好說的，當然可以啊。”

    “是個天賦上絕無僅有的孩子，比起盧文軒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半晌后梁老爺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光滑的白瓷杯壁，看著茶杯中隨著水流起伏晃蕩的青綠色茶葉，突然開口說道。

    李老爺子詫然住了嘴。

    “你又惜才了。”

    “哎，你這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當初的盧文軒也是，你簡直是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來疼，最后怎么著……人家背叛你，也不認你這個老師了，帶著你的研究進程，從你這學來的知識，去做他的洋人了，改認洋人當老師，國籍都改了。”

    梁老爺子握著茶杯的手驀然握緊，老邁的手上因為長期寫粉筆字，還有著斑斑點點奶牛斑，皮膚眼神白一塊黃一快，因為指節握著茶杯太過用力，茶水都灑到了手上，但他也沒再在意。眼底有些昏黃的淚水在打轉，什么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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