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讓陳默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她的眼睛里就是一潭死水,腐爛的都要發臭了。 他不知道女人經歷了什么,才會有這樣絕望的眼神。 陳默也沒有出聲,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塞到了嘴里。蹲在屋檐邊女人的身旁,手肘抵在膝蓋上,撐著下巴,歪頭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女人。 女人的頭發不知道被水漬淋濕打著結,成縷的像是坨了的刀削面堆在腦袋上。不大的臉頰能看出來女人以前的面容也不算差,但是此時眼窩深陷,瘦的顴骨下的兩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眼底一點點光芒都沒有,要不是還在呼吸,陳默都以為她死了。 這種狀態不用化妝,都可以素顏去面試貞子了,被選上的可能性還很大。 陳默鼻頭微微聳動,嗅到了一股濃烈的味道。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腐朽的味道,還有輕微的福爾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融合混雜,但這些都被一股更強烈的刺激鼻腔的血腥味給掩蓋了過去。 而血腥味的源頭就在女人身上。 不是腐臭難聞的味道,更像是新鮮的傷口流出的帶著鐵銹味的新鮮血液傳來的。 陳默低頭看到,女人蹲在地上以一種極度自我保護的狀態,將身子蜷縮在雙臂中,而她的身下正在不停地滴著血,血漬順著屋檐流了下去,染紅了樓下的青苔瓦礫。也幸虧這是一棟爛尾樓,周圍都被鐵皮圍住了,很少有人會從這邊走過。 這里荒涼到要不是陳默今天興之所至上來拍照片,根本就廖無人煙,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人來一次的地方。 女人找到這種地方自殺,顯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陳默也沒有詢問女人爬上這里之前經歷了什么,但他大約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女人約莫是剛從醫院里出來,做了手術,多半是人流手術,而且還沒有恢復好就因為什么事情跑出來了。 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出血量。 救的人多了,看過各種各樣的悲劇,有時候陳默感覺自己的心腸都有些冷硬了。 以前他還會很容易共情,把自己弄得很難受,現在他就是單純的只想著救人而已。 “是要跳樓嗎?” “你還跳嗎?” “嗯?” “不跳的話,騰個位置,你擋著我看朝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