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許是教育的問題吧，”瑪爾法沉思著說，“我覺得他應(yīng)該很受叔父寵愛，或者有些嬌生慣養(yǎng)？我本來想拒絕，但是安東說要是我這次完成了，就再也不會有其他可憐人受害了，所以我答應(yīng)了。完事之后他竟然在角落里蜷成了一團，好像是我確實在傷害他一樣?！?

    寧永學(xué)很慶幸老安東沒把他敲暈?zāi)萌ヅ浞N?！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他應(yīng)該也變成了堆肥吧？”

    “據(jù)我所知，安東不會放人出去，所以他獻(xiàn)出了自己，然后身體和靈魂都變成了灰。直到他臨死前我也在為他祈禱，說他能像其它每個人一樣在死后的虛無中得到救贖，但聽了這話他更恐懼我了，還說我是魔鬼?！?

    瑪爾法說得很遺憾，但她遺憾的不是娜佳的父親死了，是他沒能接受她的教義。

    她是不是只懂她個人教義范疇內(nèi)的憐愛？

    “你這個教義，呃，一般來說不太容易被人接受。”寧永學(xué)說。

    “我給了他啟示，他知道之后就不會恐懼了。”瑪爾法強調(diào)說。

    “好吧，那就當(dāng)是這回事吧?！睂幱缹W(xué)只能說，“其實有件事我隱約覺得很奇怪，你失蹤了這么多年，你叔父也在外開枝散葉了這么久，就算你有了個孩子又有什么追的？現(xiàn)在嘛......娜佳不僅是你的孩子，還是某人寶貴的孫女?！?

    “他們想抓走她?！爆敔柗ㄓ昧c頭。

    “我覺得只是大貴族找孫女而已。”

    “不行，娜佳只有在你這里才能過的安寧，也只有聽你們的指引才能走對道途。我不覺得他們能辦好事，他們甚至不會聽我的教義。”

    寧永學(xué)對瑪爾法的邏輯也很無語，只能說瑪爾法孤零零在地下隧道過了這么多年，確實有她精神上的過人之處。所謂有失有得，大抵就是這回事。

    這時候瑪爾法的骨骼傳來了嘎吱聲，她似乎在增長。

    “我的時間到了，該換成那位破破爛爛的煉金術(shù)士了。”她說，“其實我一直想要個鄰居，但我這些年里只能和那頭狼為伴，現(xiàn)在好不容易多了個人，又是堆連完整的人都算不上的殘渣?！?

    “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是你的鄰居，不必非得要奧澤暴吃下去的?！睂幱缹W(xué)說。

    瑪爾法聞言莞爾一笑，俯下身來，吻了下他的額頭?！八?，好孩子，不必非得安慰我。”她說著像安慰小孩一樣撫摸他的頭頂，好像還想給他合上眼睛，但就她現(xiàn)在的樣子說這話、干這事......

    “說正經(jīng)的，”寧永學(xué)咳嗽一聲，“曲陽的人格差不多已經(jīng)完了，是嗎？”

    “奧澤暴拿他吃掉的許多破碎人格當(dāng)原材料，盡量把他拼完整了，她自己也貢獻(xiàn)了一些自我意識，但我覺得結(jié)果不是特別樂觀。曲陽沒能好好履行奧澤暴這個物種的責(zé)任，這也是他自找的結(jié)果。無法得到寬恕?！?

    “還能找得到預(yù)言家的啟示嗎？”

    “我想還是能找到的?！彼c頭說，“你總該報以希望?！?

    瑪爾法起身出去，起初腳步放得很輕，然后卻咣當(dāng)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他又聽見某人被樹根絆倒了，一邊大聲詛咒，一邊又傳來了瓶瓶罐罐的響聲。

    ......

    曲奕空裝了這么久的睡，總算是舍得醒過來了，她捂著額頭嘀咕了一陣，伸手就想把玫瑰花從摘下來。寧永學(xué)立刻瞪大眼睛，她也立刻回瞪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