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死了,”這幫學生的班長說,“我的錯,我該看好他倆的。就算是平時上學,我也該多注意點他們的關(guān)系。” 徐路雙眉微挑,“黃毛欺負他很久了,別說你沒看出來,班長。你就是沒膽量管,裝著看不見吧?現(xiàn)在終于出大事了,你來放馬后炮了?” “人已經(jīng)死了,你們倆還吵什么?先管管這家伙吧!他還拿著兇器呢!”副班長大吼道。 “你管我?”徐路反吼過去,“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昨天可是你們倆看著黃毛把我趕走了!” “你想怎么辦......”班長聲音很低,明顯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事。 “讓他滾出去。”徐路冷笑一聲說,“沒有其它辦法。” “但他殺人了。”副班長說。 “他是殺人了,但你們就敢了?萬一我們出去了又要怎么辦?你想在安全局留案底嗎?”徐路說著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你們誰想當殺人犯?誰想當,現(xiàn)在就站出來,把馬景陽解決了,要不然就讓他滾出這地方!我們誰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是不是?” 周圍無人響應,學生們的目光也都躲躲閃閃,還有人甚至連吐都沒吐完。看得出來,中途插班的徐路雖然沒當上班長,說話聲和決斷的能力卻要比其它人更可觀。 徐路借著死了人豎立權(quán)威,質(zhì)疑本來的學生領(lǐng)袖,然后代替所有人下判斷,逼迫其他人不敢和自己對視,也不敢站出來。這一刻,仿佛只要有人質(zhì)疑徐路的發(fā)言,那人就得動手去殺客廳里戴眼鏡的學生馬景陽。 “你聽到了嗎,馬景陽?”徐路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瞪著眼鏡男說,“我們不會對你干什么,但是這里你也待不下去了,出去,想去哪去哪!” 馬景陽開始迷茫了,腳步也有晃蕩,雖然他被詛咒驅(qū)使著打死了黃毛,但他自己缺乏更多可供發(fā)掘的仇恨。至少目前缺乏。 還想待在租屋里,當然不可能,但他一個人也對抗不了這么多同學,至于獨自往外走,明顯是等著失蹤,再也不可能回來。 機會其實不錯。 雖然不想介入這幫學生小團體的矛盾,再說寧永學也不想了解他們,但是,拉攏一個被驅(qū)趕的人對他來說非常簡單。 既然徐路想回他們的小圈子里,自己就得換一個人繼續(xù)談了。事情很簡單,誰被驅(qū)逐了,他就收留誰和誰談話。 再說,這位馬景陽很可能已經(jīng)被儀式污染,把他放在身邊,才好收集血樣。 “你可以來和我談談,馬同學。”寧永學斟酌著語氣說,“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要你愿意回答,我就給你分吃的,給你提供住所。” “這位寧先生。”徐路表情很不快。他明顯想讓馬景陽走越遠越好,最好是別回來。“他是殺人犯,你確定你要收留他?”他質(zhì)問說,“看在手表的份上,別摻和我們的事情好不好?” 這小子看起來不希望再被人質(zhì)疑權(quán)威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性格恐怕也是耳濡目染,才十七八歲就擅長一手借勢壓人,人小鬼大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了。雖然徐路對外面的恐怖走廊唯唯諾諾,對內(nèi)卻總能重拳出擊。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摻和。”寧永學對他揮揮手。這話一出,堪稱無人可回,徐路有千般言語全都給堵了回去。 所謂大人耍流氓式的回答,就是這回事。 然后他拽著腳步趔趄的馬景陽走出人群。一路上每個學生都被嚇得往邊上退去,緊張地看著這家伙染血的手和臉。 等寧永學拖著這家伙走進自己屋里,路小鹿也嚇得直往后跳。“發(fā)、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他滿臉血?” 寧永學砰一聲關(guān)上門,她又嚇了一跳。然后他沉思著清了清喉嚨說:“他把黃毛殺了。” “咦?咦咦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