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眠雙眼很亮,不遺余力的安利:“好喝,傅沉俞,你嘗嘗。” 傅沉俞不疑有他,陪著季眠喝了幾杯。 小半瓶飛天茅臺見了底,第一次喝酒的兩個少年都暈了,夾菜的速度開始遲鈍,直到季眠筷子上的羊肉掉回鍋里,他慢吞吞地趴在桌上。 過了會兒,季眠坐起來,“神色如常”的把桌上的飯菜一收,扔到了廚房里。 傅沉俞小睡了一會兒,被陽臺外的冷風吹醒,醉意消散了幾分,看見季眠正蹲在地上摸棉棉兔,他摸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傅沉俞:“傅沉俞,你兔子到底叫什么啊?” 藏著掖著,這么多年都不肯告訴他。 傅沉俞也是醉的,撐著下巴看著他:“棉棉。” 季眠以為傅沉俞在叫他,仰著頭,遲鈍地點了點:“昂。” 傅沉俞慢吞吞地:“我說兔子的名字叫棉棉。” 季眠眼神渙散了片刻,打了個嗝,又愛惜地摸了摸兔子,跟棉棉兔說:“原來你跟我的名字一樣啊。” 傅沉俞醉了,放縱自己的性子,靠著季眠坐下。 少年的呼吸就在他耳畔,聽得他心猿意馬,渾身的血液躁動著。 “你不問為什么它的名字跟你一樣嗎。” “為什么。”季眠轉過頭看著他,神志不清的。 “因為它跟你一樣,都是蠢兔子。” “哈哈。”季眠光聽了一個“蠢”字,反駁道:“我不蠢啊。我考全班第一呢。” 傅沉俞心跳漸快,眼看季眠醉了,對他做什么,這白癡也不會知道的。 他如同被蠱惑一般,低垂著眼睫,雙唇就要貼在少年的眉間。 棉棉兔咬住了他的袖子,使勁兒拽著他。 季眠暈的厲害,漸漸靠在傅沉俞身上,他沒想到茅臺后勁兒這么大,讓他四肢猶如千斤重,一動都不想動。 他閉上眼,半夢半醒,胡思亂想了很多事情。 前世今生的命運分沓而至,一會兒,他是警校剛畢業的實習生,一會兒,又是跌跌撞撞往前跑的小孩。 直到記憶的盡頭,成年的傅沉俞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的時候,如同看一個死人。 季眠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條件反射覺得自己右腿中彈了,小腿上全都是血,地上也是,手上也是,厲決和蘇珞瑜走了,他一個人在甲板上,沒站穩,就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沒過了頭頂。 季眠睜開眼,正巧看見傅沉俞湊近的臉。 這一刻,季眠仿佛看到了fox冷淡詭異的笑容。 他瞳孔驟然收緊,猛地推開傅沉俞。 “啪!”的一聲,打在了傅沉俞試圖握住他肩膀的手,很清脆,傅沉俞在夜色里的表情微怔,半空中,他的五指動了一下,握緊了。 傅沉俞被這一巴掌徹底拍清醒了。 他嘴唇微微顫抖,被自己的乘人之危行徑嚇了一跳。 他瘋了,他在干什么,趁季眠不注意占他便宜、偷親他嗎?被季眠發現了會怎么辦? 會疏遠他,不理他,會覺得他惡心嗎? “唰”的一下,傅沉俞冷汗落了下來。 季眠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抓住他的手,似乎要確認眼前的傅沉俞是不是后世的fox。 季眠沒想到自己心里還能出現這么復雜的情緒,他最害怕的人,又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看著傅沉俞的手背,都被他拍紅了,季眠腦子一抽,內疚的用臉蛋貼著他手背,說:“對不起。” 他把他認錯了。 傅沉俞那么優秀,沒理由會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他會好好看著他長大的。 棉棉兔跳上傅沉俞的大腿,季眠松了手,低聲道:“我好像喝多了,我們睡覺吧,傅沉俞。” 他心亂如麻,躺在傅沉俞身邊,輾轉反側,睡不著。 哎,季眠有些后悔了,他不該喝酒,喝了酒就喜歡胡思亂想,想些有的沒的。 如今傅沉俞好好地讀高中,手上沒沾過任何血腥,怎么可能會變成未來的大魔王fox。 傅沉俞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掐住了手心,還沒從自己剛才大膽的行為中回過神。 一夜,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怎么睡好。 林建一要過了元宵才回來,季眠早上醒來,完全忘記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興致沖沖帶著傅沉俞回家過年。 林敏芝一早知道季眠肯定要帶人回來的,早早準備了紅包給傅沉俞。 傅沉俞第一次看到季眠的哥哥,季堯也給傅沉俞包了一個紅包,沒季眠的大——季眠迫不及待的看了。 中午,他們倆在房間里寫了會兒寒假作業,寫試卷寫得季眠頭大。 到了晚上,傅沉俞去買了些煙花棒,季眠對此很感興趣,兩人在院子里放煙花。 季眠抓著一把一起放,星火閃耀,映著他的臉。 大年初一的煙花很漂亮,季眠沒有看傅沉俞,傅沉俞沒有看煙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