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白癡大概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又對他發火。 “季眠……”厲決當時對季眠有多狠,現在就有多恨自己,他用臉頰貼著季眠的手,輕輕啄吻了一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這個動靜讓季眠的意識有些清醒,只是身體太疲憊,根本睜不開眼。 他的感覺就像是被鬼壓床,渾身上下的器官都不聽自己使喚。 模糊中,他感覺有人在照顧自己。 季眠的思維也跟不上,燒糊涂的腦袋慢吞吞的轉著,艱難的思考。 他明明是在客運中心睡著了啊……怎么現在好像躺在床上…… 難道我給傅沉俞的電話打通了? 可是我的手機…… 我的手機……怎么了? 是傅沉俞嗎? 他帶自己回家了嗎? 季眠虛弱地開口:“傅……” 厲決的心狠狠一跳,連忙湊上來,急急忙忙地接話:“什么?敷,敷什么?敷藥?服藥?你已經吃過藥了……” 季眠就說了這一個字,便再沒有力氣說下文了。 厲決急得抓心撓肺,生怕自己錯聽什么,或者沒領會到季眠的意思。 就聽見一個“敷”字,難道是季眠讓自己傷口敷藥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不耽誤厲決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腦補。 過了會兒,季眠的精神又掙扎起來,開口:“俞……” 中間那個“沉”字說得太小聲,幾乎等于沒有。 這回,厲決聽明白了。 季眠說“魚”,是想吃魚嗎?是餓了?可是聽人家說感冒了吃魚不好。 厲決心揪了起來,轉念一想,自己連老婆感冒的時候想吃魚都滿足不了,這和滿足不了老婆懷孕的時候想吃草莓的男人有什么區別! 厲決的目光落在床頭柜的那碗白粥上。 原本厲惟識做粥,厲決還認為他多管閑事,吃飽了撐的給人做粥。厲惟識的廚藝還不錯,一碗粥也做得粘稠醇香,剛才在厲決眼中,季眠還是不配吃厲惟識煮的粥的病人。 現在,他覺得厲惟識煮的這碗白粥配不上季眠。 季眠病得那么嚴重,就吃這?怎么也要弄幾個鮑魚、黃唇魚、東星斑在粥吧。 厲決站起身,大半夜就往外跑。 厲惟識連忙攔住他:“這么晚了去干什么?” 厲決:“去趟酒店,我買魚。” 厲惟識愣了下:“……什么。” 他完全沒搞懂自己弟弟的腦回路,這小子就冒著雪跑出老遠了。 厲惟識剛想說這個點還有什么海鮮市場開的,但厲決說跑去酒店買魚,估計就是去自家開的酒店拿,品種都挺名貴的。 ……這孩子,得饞成什么樣啊。 厲惟識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厲決走到一半,大馬路上,一輛黑色的道奇戰斧呼嘯而過。 他自己也玩摩托車,所以立刻被戰斧吸引了視線,不過心里著急著去給季眠弄魚,厲決沒有多看,攔了一輛車,報上了酒店的名字。 道奇戰斧最終的目的地是厲惟識的家,冷峻地少年翻身下車,將頭盔掛在車頭。 厲惟識開了門,看見傅沉俞,對方雖然面冷,但眉宇間的焦急沒做假:“我找季眠。” 厲惟識反應過來:“你是……” 傅沉俞:“我是他同學。” 厲惟識松了口氣:“蘇蘇和我說過了,季眠在客房,剛吃了藥睡下。” 傅沉俞身上帶著寒氣,目不斜視地走進客房,看到床上的季眠,一直懸掛的心才真正的落地。 他沉默了一瞬,坐在季眠床邊。 少年身上的寒意驅散了周邊的溫暖,季眠感覺到寒冷,睜開眼看到了傅沉俞。 季眠的安全感瞬間爆棚,一下什么都不怕了,就連剛醒來的孤獨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就說怎么模糊中一直感覺有人在身邊,原來大佬剛才一直在照顧他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