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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云跟著地址找過去，陳慧家是一棟自建房，還有一個院子。還沒有靠近，就看到一些中老年人聚在附近。

    張云停下摩托車，走了過去，確認了一下門牌號，大家圍觀的就是陳慧家。

    院子門是打開的，但大家都避嫌，沒有人進去。

    張云沒有上前詢問打聽，都是老鄰居，看到他陌生人會懷疑的，他更不想被注意到卷入調查什么的。

    不過他們閑著無聊看熱鬧，本來就有一些后來的，總有人不了解詢問。先來的就會口沫橫飛的講述起來。

    他只是在附近裝作玩手機，留意大家的話就行了。

    “聽說是找老陳要債的，這兩天都有人在這里走來走去，大家都看到了?！?

    “估計是欠工人錢吧？現在的包工頭都比較黑呢?！?

    “可憐他女兒呀，叫小慧的，挺漂亮挺有禮貌的小姑娘。擔心他們有事，剛剛才趕回來呢?！?

    “他女兒怎么了？”

    “都被抓上車了嘛。誰知道后面會怎么樣，如果還不上債，說不定會把人賣了。”

    “亂講！現在什么時代，哪里敢？早把他們打光了，我估計就是嚇唬一下?！?

    “你們是不知道呀。不是欠工人，也不是作的工程有問題，我有個朋友認出了昨天在這里的幾個流氓?！?

    “你朋友還認得流氓？哈哈，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別打岔，說說，什么情況？”

    “我可不是傳謠言啊，我只是聽我朋友說的，他說那幾個流氓，是一個賭場的打手。我沒有說老陳欠賭債??！”

    “我不信，哪里有什么賭場。麻將屋只能打點小錢，哪還有什么打手?！?

    “那我就不知道了，別人也沒有跟我說太多?！?

    張云花了十多分鐘，才從很多無用的雞毛蒜皮里面，聽到這么幾句有用的話。

    這些都是鄰居，對陳慧父親知根知底的。賭場肯定是低調隱蔽的，建在交界的地方，是為了方便幾個縣的賭客，也是為了低調安全。

    但縣城不大，很多人是互相認識的，堵門了一兩天，有賭客路過認出也正常，會跟朋友吹噓又再被講出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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