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秦蘿:=口=!!!-《修真界第一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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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的五官輪廓截然不同,看見秦樓的瞬息,伏魔錄卻出現(xiàn)了剎那的錯覺,仿佛那個人終于回到它身邊。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單純的相似、奪舍亦或轉(zhuǎn)生?可是……
主人怎么會死?它分明還能感應得到,屬于他的邪骨仍在繼續(xù)燃燒。
曾經(jīng)相依為命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都無比清晰,直至今日它依舊記得,當年執(zhí)劍的少年鳳眼含笑,身后堆滿了邪魔橫七豎八的尸首,以及一聲又一聲凄厲慘痛的哀嚎。
而他在尸山血海之中悠悠踏過,悠然自得仰起頭,手里丟出的甜糖劃開一道凌空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口中。
無人知曉也無人關(guān)心,被正道厭棄的邪魔霍訣,口袋里總會揣著一顆甜糖。
另一邊,庭院外。
秦樓將一顆石子彈飛到半空,落地之前又順勢接下。
這是個百無聊賴的小動作,一旁的駱明庭打破沉默:“你真要去見兩位前輩?”
少年咧嘴笑笑,露出一顆尖利虎牙。
“去見爹娘”自然是胡謅出來的幌子,用來離開那間廚房,以及那個看上去不大聰明、格外黏人的妹妹。他與秦止的關(guān)系冷如冰封,即便見面,也只會徒增尷尬。
云衡瞥他:“你覺得秦蘿如何?”
“是挺好。”
石子被碾作齏粉,秦樓語氣如常:“爹娘應該很中意她。”
他不是刻薄的性子,即便生不出好感,也絕不會詆毀一個七歲的女孩。
若是秦蘿,一定能討得江逢月歡心,秦止亦不會刻意為難,標準的一家三口,幸福又和諧。
“其實兩位前輩都很不錯,只不過要事纏身,沒辦法時常逗留蒼梧。”
駱明庭聽出他話里的自嘲,默默嘆一口氣:“雖然不明白你與他們?yōu)楹紊瞿敲创蟮拈g隙,但……既然是爹娘,總歸不會虧待家里的小孩。”
“他們?”
秦樓輕笑:“你當真相信,他們會特意為我接風洗塵,還準備所謂的禮物?”
幾個時辰之后。
秦樓面無表情坐在餐桌前,面無表情看著桌上死魚的大眼睛。
就很離譜。
他居然當真收到了接風洗塵的禮物。
雖說他與父母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但作為長子,還是應當禮貌性地告知一聲自己出關(guān)的消息。
秦樓發(fā)出傳訊符時沒抱期待,沒想到不過一會兒,立馬就收到了江逢月的回復。
接著便被叫到這里來了。
此地是他八年前居住的小院,灰塵被清理得一干二凈,院子里的花草居然生機盎然,如同被修剪過一般蔥蘢有致,不至于生得凌亂不堪。
院子中央擺了張木質(zhì)圓桌,桌上大大咧咧陳列著不少菜肴,上下左右各一把椅子,被端正放在木桌旁邊。
“快嘗嘗這個!這是我特意學來的糖醋蝦,你以前最愛吃蝦和螃蟹。”
江逢月給他夾了只大蝦,和記憶里一樣,說起話來沒完沒了:“還有這個!紅燒獅子頭,特色菜,來來來!”
秦止默默扒飯,一言不發(fā)。
娘親努力緩和氣氛,爹爹與他沉默無言,對于這樣的場景,秦樓并不陌生。
因為那個持續(xù)不斷的噩夢,他對旁人防備極強,即便面對家人,也會下意識生出恐懼與忌憚。
幼時的秦樓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懼之中,本應是與他最為親近的爹娘,卻有大半時間不見影蹤——
彼時妖魔大亂,正需要正道之人出手相助,秦止與江逢月德高望重,自是應當離開蒼梧,降妖除魔。
別的孩子哭了怕了都有人陪,唯有他在長老們的看護下一天天長大,找不到可以依傍的對象,無論遇上何種艱險,都只能獨自一人去硬扛。
夢里的“家人”個個唯利是圖、盡數(shù)背叛,身邊的“家人”將他置之不顧。
久而久之,這兩個字成為了笑話的代名詞,即便后來妖魔平歇,夫妻二人回到蒼梧,可那時他已經(jīng)長大,早就不需要這種一無是處的情愫。
于是關(guān)系越來越淡,越來越薄。
秦樓刻意回避,覺得彼此之間的聯(lián)系可有可無;秦止一根筋,被他的態(tài)度氣到好幾次大發(fā)雷霆;只有江逢月仍在嘗試挽救,一無所獲。
“娘親今天做的菜!好好吃!”
坐在他身邊的小女孩嗓音清脆,瞳孔澄澈清透,幾乎藏不住情緒:“是因為想給哥哥一個大驚喜嗎?”
秦樓咀嚼著嘴里的糖醋蝦。
其實僅僅只有能吃的水平而已。
“不錯吧?我今日可是用了十二分的精力,特別特別認真。”
江逢月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迅速接下話茬:“好吃你就多吃點,來來來,再來兩只蝦!”
“爹爹今天也吃了好多。”
秦蘿看向瘋狂扒飯的秦止,自從上了餐桌,他就一直埋頭大吃大喝,一句話沒說過。
“他——”
江逢月不便提及父子兩人的矛盾與爭吵,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他太餓了吧。”
秦蘿恍然:“一定是因為見到哥哥,開心到想吃好多好多碗飯。”
他們說得有來有往,言語之中的笑意沒停過,秦樓默默夾了口菜,沒吭聲。
果真是和諧美滿的一家三口,要是換作他,定不會用那種近乎撒嬌的語氣同當代劍圣說話。
他的存在突兀又尷尬,就算被毫不留情地刪去,也不會產(chǎn)生任何影響。
耳邊的交談聲忽然安靜了下來。
秦樓心有所感,抬眸的剎那,正對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秦蘿彎了彎眼:“哥哥會去衛(wèi)州參加百門大比嗎?”
百門大比匯集了各大門派世家的精英弟子,比之前的新月秘境更為盛大,是整個修真界翹首以盼的盛事。
她聽說哥哥曾在金丹期的弟子中奪得魁首,一定很厲害,要是能和大家一并前往,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秦樓靜默須臾,應了聲“嗯”。
他對百門大比的興趣不大,但無論如何,必須去衛(wèi)州探上一探。
隨著夢境越發(fā)清晰,他逐漸看清了那個模糊的故事,結(jié)局末尾,在被正道齊齊圍剿的瀕死之際,主人公便是前往了衛(wèi)州——衛(wèi)州以后,所有記憶不復存在,最終成謎。
當年衛(wèi)州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他必須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念及此處,俊秀的少年眸光微暗。
他說不清這是邪術(shù)還是轉(zhuǎn)世,曾經(jīng)請教過德高望重的前輩,只道萬物皆在輪回之中,倘若心有執(zhí)念、凡緣未斷,上一世的記憶也許會被帶到這一世里頭。
他不是一竅不通的傻子,從那個夢里,已然窺見了主人公的名姓。
可如果一切真和夢境一樣,那……一千年前那個人神共憤的魔頭,居然是被他人設計污蔑、一步步踏入萬劫不復的么?
“哥哥喜歡吃甜的東西嗎?”
突如其來的嗓音打破了思緒,秦蘿撐著腮幫子,臉頰兩邊的軟肉圓鼓鼓堆起來,變成兩個粉雕玉砌的團:“蛋糕好像有一點點甜……”
“你哥哥小時候特別愛吃糖。”
江逢月笑笑:“當初我和你們爹爹在外除魔,每次回來,都會給他買上許多當?shù)氐奶枪忘c心,越甜他越喜歡。”
小女孩露出了更加開心的神色。
伏伏猜對了,好神奇!
小孩滿懷期待盯著他瞧:“哥哥想嘗一嘗奶油蛋糕嗎!”
秦樓看一眼她的眼睛。
滿滿當當全是欣喜,分明寫著大大幾個字:嘗嘗吧嘗嘗吧超好吃!
現(xiàn)在的孩子,全都這么自來熟嗎?
秦樓:……
秦樓:“好。”
于是小蘿卜丁歡呼一聲,噔噔噔跑去廚房拿來了切好的蛋糕。
她將那玩意兒稱作“奶油”,說是在古書里學來的甜食,秦樓怎么看怎么奇怪,總覺得像團白花花的泥巴。
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筷子,沒想到秦蘿手中握著一根勺,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便挖出一大塊甜點,一股腦伸到秦樓嘴邊。
秦蘿像在哄小孩,抬眼望著他的時候,又如同毛絨絨的、目光赤誠的狗狗:“啊——”
少年習慣了與人拉開距離,而今長睫一顫。
蛋糕被她送入口中的一剎,帶來秦樓從未體驗過的濃香。
他不習慣這樣直來直往的熱情,眸光晃了晃,別扭地轉(zhuǎn)向另一邊,落在開得正盛的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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