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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zhàn)場上，不同批次的射擊聲終于混成了一片。回形陣正面五千把步槍間歇不斷地朝沖刺而來的哥薩克騎兵們噴射火焰。

    東歐的騎兵們不像是在沖鋒，而像是在自殺。

    前面的哥薩克沖上去，在密集的彈雨中沒走幾十米就被撂倒，身上噴出血花或者血柱，從馬上倒下來，撲通撲通地摔進一尺多厚的大雪中。

    前面的哥薩克被打死，剛剛把空間讓出來，后面的哥薩克又暴露在鋪天蓋地的彈雨的面前。

    然后這些剛剛站上第一排的哥薩克就被狙擊步槍瞄準，要不了幾秒鐘，這些剛剛沖到前排的士兵就被打死。

    選鋒師采用密集陣型，每個士兵只占據半米的戰(zhàn)場寬度。而士兵又分為臥倒、蹲下和站著三個排次射擊，所以在每個哥薩克騎兵占據的一米多戰(zhàn)場寬度上，都起碼有九名選鋒師士兵在射擊。

    這九名士兵自由射擊，以幾秒鐘一發(fā)的速度，在不同的時間朝正面的哥薩克騎兵傾瀉彈雨，造成的殺傷可想而知。哥薩克騎兵往往只要露頭幾秒鐘，就被打死了。

    東歐的彪悍輕騎兵們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屠宰場，前仆后繼地往前送死。越往前沖，選鋒師的命中率越高，沖到后面，地上的戰(zhàn)馬尸體已經讓哥薩克的陣線無法往前面推進。后排的哥薩克尚不能跳過、繞過地上的戰(zhàn)馬尸體，就被前面掃射過來的彈雨射死。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大屠殺。

    日爾科夫騎在隊伍的中間，臉上變得一片雪白。

    這樣的戰(zhàn)爭太可怕。哥薩克橫掃歐洲和亞洲，還從不曾遇見這樣的敵人。戰(zhàn)爭僅僅開始了四十息的時間，哥薩克就被打死了幾千人。地上的尸體就像是被殺死的豬羊，橫七豎八地鋪在雪地里。

    而且可怕的不是這驚人的傷亡，更可怕的是戰(zhàn)場的形勢：陣線推進到選鋒師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就再也無法繼續(xù)往前推進了。哥薩克尸體在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堆疊，繼續(xù)沖下去，可能兩萬哥薩克要全部被這些亞洲步槍手打光。

    哥薩克的士氣在飛速的流逝，幾十息前還趾高氣昂的歐洲輕騎兵轉眼間已經膽戰(zhàn)心驚。大屠殺一般的場景讓他們渾身失去了力氣，讓他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眼睛血紅，渾身僵硬，甚至發(fā)抖。

    他們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沖鋒的速度越來越慢。沒有一個人敢以最快速度沖到最前面去，去被亞洲的士兵一槍打死。

    戰(zhàn)爭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亞洲的士兵太強大了。唯一能阻止亞洲士兵的是黑龍江的嚴寒。而此時既然敵人已經用奇怪的衣物克服了嚴寒，哥薩克就遠不是敵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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