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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姊以為父皇如何？”

    “這——”柔柔遲疑不敢回答。

    趙昕道：“父皇比不上明君，但也算不得庸主，算是守成之君。今失西北，黨項自立，幾次征伐多是大敗，倘若父皇不能奪回靈武，日后史書評價不會高。”

    柔柔點了點頭，認(rèn)可趙昕這個看法，趙昕繼續(xù)道：“父皇掣肘甚多，眼看大宋就要來到治亂循環(huán)的拐點了。日后我繼位之時，定是多事之秋。”

    “我不知道你想要講什么東西？”柔柔有些惱火。

    趙昕長呼一口氣，道：“建國之初，人丁稀少，但休養(yǎng)生息便是，男耕女織，衣食無憂。而今則不然，百姓苦于饑寒，流民四起，儼然有江山動搖之危。”

    “是因為兼并之家嗎？”

    “有關(guān)系，但主要是因為百姓以為多子多福，生得太多了。想一想，以前一家五口百畝地，如今呢，一家五口有沒有三十畝地，人越生越多，地卻還是那些。等到什么時候，所有糧食種出來也養(yǎng)活不了所有百姓的時候，這天下也就大亂了。”

    趙昕所言，便是著名的馬爾薩斯理論。后世因為生產(chǎn)力的極大發(fā)展，人口上限被一步步拔高，很多人嘲諷這一理論，但是在古代，生產(chǎn)力幾乎是停滯，想要消耗多余的人口，只有戰(zhàn)爭瘟疫這些手段，這一條說是金科玉律也不為過。

    柔柔聽明白了一些，順著趙昕的意思推導(dǎo)下去，“所以你想要讓百姓少生一些對不對？而皇家就應(yīng)該先這樣做，婚娶的年齡就可以晚一些。”

    趙昕道：“便是此理，阿姊你好聰明。我準(zhǔn)備在報紙上刊登關(guān)于百姓吃飯問題的文章，而后要太學(xué)生一起議論此事，到時候請你出宮參觀這場辯論。”

    柔柔吃下一顆定心丸，過來抱住了趙昕，哭著道：“阿弟，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行了，能不能夠成還不知道呢。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若是父皇執(zhí)意要你下嫁，我也幫不上了。”

    “知道了，嘿嘿，肯定能成。”柔柔臉上展現(xiàn)出笑容來。

    趙昕拍了拍柔柔的肩膀，輕聲道：“出去吧，還有災(zāi)民的孩子等著你去教導(dǎo)呢。”

    “嗯，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阿弟你先出去吧！”

    趙昕走向門邊，放下門栓，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去，卻正好看見柔柔將衣服脫了個大半，四目對視，尷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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