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關于晏殊執意要歐陽修到地方去,還有一個故事流傳在外。 卻是說晏殊在一次設宴,歐陽修即席賦《晏太尉西園賀雪歌》,其詩中曰:“主人與國共休戚,不惟喜悅將豐登。須憐鐵甲冷徹骨,四十余萬屯邊兵。” 這就有些“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的意思了,說是晏殊因此事而與歐陽修不和,是以將歐陽修放之地方。 這一說法僅供參考,晏殊明升暗貶歐陽修,總是需要一個理由不是。就好像范仲淹到地方去,同樣需要夏竦出來當惡人。 晏殊明升暗貶歐陽修,是為自保,何嘗不是在保歐陽修,趙禎自然是明白晏殊的心思。 倒是蔡襄因此與晏殊生嫌隙,在九月上疏,說晏殊在寫李宸妃的墓志,沒有提及李宸妃為趙禎生母一事,趙禎便順勢罷免晏殊。當時劉娥主政,換誰也不敢說出真相。 晏殊在位,雖然算不上全力支持新政,但是遇上符合自身想法的新政,也會支持,并非無腦反對。所以,晏殊的去位,對于新政推行而言,其實是一件壞事。 支持或是不反對新政的人,一個個離開朝堂,這朝堂上,又開始變得好似一灘死水一樣。 但是,那些沒有資格上朝的年輕官員們,還是認為應該推行新政。這批人,在太學,在臺諫,在六部衙門之中,是大宋權力體系的一個個分支節點,看似不重要,但同樣能夠將自己的聲音傳到上面來。 這個局面,一直到慶歷四年十一月。 因為在這一月,進奏院“鬻故紙”案發,館閣群彥被“一網打盡”。 還是先提背景。進奏院是朝廷中“故紙”較多的官署,每年春秋兩季祭祀的時候,就用賣廢紙的錢舉辦酒會,合署上下歡宴終日。 本案的主角蘇舜欽想借此機會與館閣同道聚會,同時自己“以十金助席,預會之客,亦醵金有差”,酒酣之余,“更召兩軍女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