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重瀾想起顧輕舟在床/榻間對他露出的輕蔑之意,忽然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他在百鬼窟見到那個被百鬼啃得血肉模糊的顧輕舟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了決心,這輩子都要護(hù)他周全。 而顧輕舟只要稍微在自己眼前流露出委屈失落的表情,沈重瀾就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甚至能明白陌上老祖對自己濃重的情感,因為他對顧輕舟也是如此。 他將顧輕舟當(dāng)成了自己最為親近的親人,而如今這個人卻用刀刃對著自己,極盡羞/辱褻/玩。 沒有任何意義了,就連心底那一抹曖昧的情意,也被抹殺干凈。 顧輕舟跟他告白的那個夜晚,他輾轉(zhuǎn)難眠,思考了許久,覺得若是顧輕舟能慢慢來,自己或許是有些可能逐漸喜歡上/他的。顧輕舟清俊的眉眼,挺拔的身姿,穩(wěn)重的性格,都讓自己覺得很好。 但是如今,算了吧,當(dāng)晚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沈重瀾的眼角干涸,已經(jīng)流不出淚水,也可能是因為心如死灰,反而越發(fā)趨于平靜,也罷,就這樣吧。 沈重瀾冥思苦想了很久,依舊無法為顧輕舟這般的行為,找到任何借口。自己對他不好嗎?為何他要這般羞/辱自己呢?想了太久,沈重瀾甚至感覺頭隱隱作痛了起來。 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看啊,到了如今這個田地,自己竟然還想著給顧輕舟洗白。 賤不賤啊。 他是存了死志的,凝滯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遠(yuǎn)處的花瓶,上邊有精致的紋理,不知摔碎了之后,瓷片是否足夠鋒利,可以割開脆弱的血管。 沈重瀾很想坐起來,但是他動不了。他身體本就孱弱,不適合承/歡,再加上魔族的性/欲強(qiáng)烈,顧輕舟折騰了他不止一宿。如今他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更不用說走動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沈重瀾能看到來人穿著他做的靴子,步履生風(fēng)。 顧輕舟身形高大,站在床榻前,便將所有光線都擋住了,只剩下一片陰翳。他穿著墨黑的長袍,披著凌厲的披風(fēng),眉眼含著惡意的笑,伸手捏住沈重瀾帶有紅痕的下頜,“師尊這一覺睡得真沉,是因為弟子把你伺/候得太/爽了嗎?” 沈重瀾不忍去聽他這些污言穢語,被擒住的下巴無法移動,他便將冷淡的眸子轉(zhuǎn)向他處,不看他,也不說話。 “還疼嗎?”顧輕舟單膝上了床榻,望著沈重瀾身上曖/昧的痕跡,呼吸重了些,手上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沈重瀾“嘶”的一聲發(fā)出痛呼,臉色蒼白,雙唇顫抖地問,“你又要做什么?”他褐色的瞳仁震顫,就連肩膀也抖動了起來,像是受了驚嚇,有種滅頂?shù)目忠狻? 顧輕舟見他這般,有些心疼,輕輕將他鬢邊掉落的發(fā)絲挽到耳后,知道他是真的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語氣放軟了一些,“要上藥了,不然撕/裂的傷口好不了的?!? 野獸的欲/望得逞之后,他卻恍然發(fā)現(xiàn)床/榻上紅色的血跡,如同冬日里的梅花,開在那人身上。師尊身子孱弱,又是初次,那媚/藥雖然能在當(dāng)時緩解痛楚,但是卻掩蓋不了傷口。 第(1/3)頁